網上流言滿天飛,荒島的節目繼續有條不紊進行著。
錢滿由開啟了下一個問題:“大家都知道,我們國家人口眾多,可組手機號碼的數字只有0到9。小朋友們,你們認為我們國家會有重復的手機號碼嗎?”
“有!”袁戟臨回答得又脆又響。
“哦?請袁戟臨小朋友回答。”錢滿笑看著他。
江欣搶先一步:“蠢蛋,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沒有重復的號碼。”
袁戟臨:“有,肯定有!”
江欣翻了個白眼,“沒有!”
袁戟臨:“有!”
錢滿忙道:“兩個小朋友先別爭,袁戟臨先說說,為什麼覺得有重復呢?”
袁戟臨了,察覺到要要的注視,耳尖都紅了。
“上回我爸給他朋友打電話,是個叔叔接的,那個叔叔就說應該是電話號碼重復了。我爸再打一次,就是阿姨接的!”
袁錦很早就離婚了,之后一直沒再婚,有往的朋友很正常。
可是……
錢滿臉上的笑容僵住,差點沒穩住表。
【救命,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他說的有什麼問題嗎?我們國家這麼多人,號碼重復不是很正常嗎?】
【你們看袁錦的表,我要笑尿了。】
袁錦憨憨一笑,撓著后腦勺。
“沒想到我兒子還記得這一茬,也是湊巧了,電話號碼都能撞。”
他的話,換來了眾人的沉默,一言難盡。
越蘇隨手從路邊摘了一朵野花,“袁老師,你會盲嗎?”
袁錦愣了一下,“當然不會。”
伊夏:“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袁錦:“白啊!”
越蘇搖頭,一本正經:“這是綠。”
袁錦一驚,據理力爭:“這明明是白,我又不瞎。”
江婉緹神復雜,“袁老師,這真是綠。”
袁錦看向伊夏,后者點頭:“是綠。”
他眼底出驚恐的神,“你們別嚇我,難道這麼多年,我才發現自己是盲嗎?”
他把越蘇手里的野花拿了過去,跑到傅西燼面前。
“傅總,這花什麼?”
【哈哈哈哈我要笑了,他竟然真的在計較自己是不是盲!】
【沒救了,越蘇這已經是明示了吧。】
【emmm所以真的沒有重復的號碼嗎?】
傅西燼靠著椅背,長展著。
鏡頭的角度正好對著他的側臉,廓立,俊無雙。
【嘶哈,屏!】
【又是羨慕江婉緹的一天。】
【上輩子拯救了地球,這輩子才能睡到傅西燼吧。】
“白。”他言簡意賅。
袁錦松了一口氣,傻愣愣笑了起來:“我就說我不是盲。”
傅西燼眉心,“但你腦袋是綠。”
袁錦:“……”笑容突然消失。
【哈哈哈哈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袁錦的臉上轉移到我的臉上。】
提問環節笑料百出,等大家笑夠了,終于到了轉轉盤的時候。
袁戟臨主提議讓要要先轉。
沈彌津不同意。
“這樣不公平,憑什麼讓先,就因為最小?”
江欣撇撇,“就是嘛,憑什麼讓先,我不同意。”
錢滿便提議簽,讓大家定先后。
結果是沈彌津到了第一,陳星郡排在第二,之后分別是鬧鬧、要要、袁戟臨和江欣。
雖然中什麼看運氣,但越往后,選項越。
因為前面走的東西,都會被剔除。
江欣一看自己排在最后,嚷著要重新。
“你們肯定作弊了,我怎麼可能最后,我不要!”
錢滿笑著哄道:“欣欣,沒有作弊哦,都是公平公正的。”
江欣捂著耳朵,“我不聽,反正我要重新!”
【emmm難怪藝人大多數都不敢上直播綜藝。】
【欣欣和我在視頻里看到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才是最真實的模樣吧,沒有剪輯,沒有演戲作秀。】
【才七歲,干嘛對一個孩子要求這麼高。】
【在場的孩子,哪個不是七八歲?要要才三歲呢。】
江婉緹也覺得丟臉,出聲提醒:“欣欣,不能這樣哦,簽是隨機的。”
江欣委屈地看著,“可我不想排在最后,肯定是他們作弊了。”
江婉緹屏住呼吸,忍了忍怒氣。
“媽媽再說一次,沒有人作弊。”
江欣氣惱不已,一把丟下手中的簽子。
“那我不了!”
卻不想沒扔到地上,反而彈到了要要的眼角。
要要嚇得連連后退,捂住刺痛的眼角,摔了個屁蹲。
越蘇下意識起,被伊夏按住。
“別急,你看。”
鬧鬧是護犢子的急子,直接抬手推了江欣一把。
“你傷到要要了!”
鬧鬧力氣大,江欣直接被推倒在地,屁著地,疼得眼眶通紅。
可大家都圍在要要邊,沒人關注,委屈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欺負我!”
哭著嚎著爬起來,撲到離自己最近的傅西燼懷中。
江婉緹暫時不做聲,想先看看傅西燼會給誰撐腰。
鬧鬧扶著要要起來,一看,眼角一道可怖的劃痕,已經腫起來了。
要要白,這道劃痕在臉上顯得特別刺眼。
【不是任何人的,但對江欣我是真喜歡不起來。】
【傷到了要要,第一時間不是道歉,竟然是找靠山?】
【還倒打一耙,我對真是服氣。】
【鬧鬧不也推了,已經吃到教訓了,何必對一個孩子過多苛責。】
江欣躲在傅西燼懷里哭,覺自己了天大的委屈。
時殷明明和更,卻偏幫外人。
這時,傅西燼開口了。
“鬧鬧,過來。”
傅西燼在鬧鬧心里是很有威信的。
家中長輩都喊小魔頭,但舅舅在心里是大魔頭。
他一沉眼,聲音低,鬧鬧心里就打鼓。
嘟著為自己辯解:“我沒做錯,傷到要要了。”
“過來。”他重復道。
要要牽著鬧鬧的手,開口:“姐姐,我陪你過去。”
鬧鬧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傲道:“既然你說了,那我就過去看看,我是怕你害怕,才陪你的哦。”
要要愣愣地點頭,“噢,我知道了。”
鬧鬧走到傅西燼跟前,努力直腰板,跟站軍姿似的。
傅西燼淡淡掃了一眼,“道歉!”
鬧鬧立馬泄氣,紅了眼眶。
“我才不道歉,是做錯了!”
就知道,舅舅肯定要給江欣撐腰。
不知為什麼,明明這話不是對說的,要要心里卻生了委屈,酸得想哭。
小扁了扁,鼻頭微紅,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蓄起了眼淚,卻努力忍著不哭,看著傅西燼。
尤其是眼角帶傷,瞧著跟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無助可憐。
【給我哄!給!我!哄!】
【啊啊啊我都要心碎了,鵝別哭!】
要要最終沒能控制住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哭的時候向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自己默默噎,能人看得心。
越蘇心疼,但被伊夏勸住了。
“有時候,孩子的問題得讓他們自己解決。”
誰不心疼孩子呀,可他們沒辦法時時刻刻陪在孩子邊,替他們出頭。
傅西燼目掃過要要,一頓,與四目相對。
看著那掛在頰邊的豆大淚珠,心臟像是裹滿了藤蔓,絞得生疼。
那種痛,電火石間傳四肢百骸,仿佛有把刀子在骨頭里面攪。
這時,江欣已經收拾好緒。
高高抬起下,盡顯得意神。
“時殷,叔叔說了,你要給我道歉。”
傅西燼視線避開要要,眉心,開口道:“江欣,你先道歉。”
既然鬧鬧不能理解,那就按照犯錯先后順序來。
江欣得意的神還未消散,便僵在了臉上。
不可置信看著傅西燼,“傅叔叔,我不要道歉!”
傅西燼明明在幫撐腰,現在又為什麼讓道歉!
江婉緹垂眸,看著自己保養致的指甲。
還是高看了江欣在傅西燼心里的位置。
“你傷到了要要,應該道歉。”
江欣又哭了起來,“我不要!”
傅西燼臉微沉,沒有心。
“道歉!”
在質上,他會盡可能滿足江欣。
但不代表他會對江欣無條件縱容。
江欣嗚嗚噎著,憤恨地瞪了要要一眼。
“對不起!”
要要看了一眼,沒理會。
沈彌津在一旁提醒:“都道歉了,你要說沒關系。”
要要抬眼看他,“為什麼道歉了,我就得說沒關系?”
沈彌津:“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要要鼓著小臉,“可我都傷了,你還想怎麼樣?”
沈彌津:“……”
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和他沒關系。
江欣道了歉,鬧鬧便也不再犟著。
“我跟你道歉,我不應該推你。但下次你再欺負要要,我還是會揍你。”
鬧鬧攥著拳頭,在面前揮了揮。
江欣哼了聲,氣呼呼回到了江婉緹的邊。
江婉緹無奈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欣欣就是這樣,爭強好勝,子太急躁。要要,我代替欣欣姐姐給你道歉,你原諒好不好?”
要要思索片刻,“好的,我原諒了。”
江婉緹溫聲道:“一笑泯恩仇,以后你們還是好朋友。”
要要搖頭,覺得這話不對。
“我和不是好朋友。”
江婉緹目失,“你還是沒有原諒欣欣嗎?所以不愿意和做朋友。”
要要眉糾結起來,不明白,原諒了就得做好朋友嗎?
只得去求助越蘇:“媽媽,我可以不和做好朋友嗎?”
越蘇莞爾,“當然可以,你可以自己選擇和誰做朋友,只要你喜歡。”
江欣抬起頭,扮了個鬼臉。
“我才不跟你做朋友呢,你還想跟我搶傅叔叔,讓他給你當爸爸,你這癩蛤蟆想吃天鵝,癡心妄想!”
江欣沒有一刻忘記過要要抱著傅西燼要他當爸爸的事。
問過江婉緹了,因為傅西燼有錢,很多人都想結他。
要要生氣了,小臉氣鼓鼓瞪著,眼眶通紅。
“我才不要他當爸爸!”
說罷,轉撲進越蘇的懷里。
越蘇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眼里憋著一泡淚。
【越蘇還是把孩子養得太小家子氣了。】
【要要都傷了,一句對不起就能掩蓋的錯誤嗎?】
【而且江欣的道歉毫無誠意,本不是真心的。】
【要要還是太大方了,換我肯定不原諒。】
越蘇安了一會兒:“哎呀,你再哭下去,就錯過獎了哦。媽媽還想看看能到什麼好東西呢,我們要要運氣最好啦。”
要要這才從懷里退出來,鼻尖紅紅的,一雙大眼睛跟水洗過似的。
“媽媽,我運氣可好啦,我會到好東西的!”
“嗯,我相信你,去吧!”
要要昂首,就差踢出小正步。
路過傅西燼的時候,白眼一翻,皺著鼻子哼了一聲。
我才不稀罕。
傅西燼:“……”
伊夏開口道:“活繼續吧。”
錢滿點點頭,趕忙讓小朋友都回去。
轉轉盤的順序不變,但江欣換了原臣壁,他不在乎自己排在最后。
沈彌津先轉,拿到了一打純凈水,兩袋面包。
他立馬跑回去和沈君宰炫耀,想得到爸爸的夸獎。
陳星郡拿到了帳篷、打火機和一袋面包。
鬧鬧中一把短刀,一個背包和一打純凈水。
這個背包里面裝了東西,是一些生活用品,算是比較難得的品。
前面三人要麼中了水,要麼中了食,都是比較理想的結果。
荒島求生,吃喝絕對是最重要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出去探險。
然而,到要要的時候,既沒有中水,也沒有到面包。
中了僅有的兩張篷布,以及一支釣魚竿。
越蘇沒有覺得失,反而朝著要要豎起大拇指。
“很棒!”
要要跟個小太一般展開笑靨,朝著媽媽在頭頂比心。
袁戟臨中了斧頭、火爐和一套調味品。
原臣壁則是拿到一袋面包,一個鐵鍋和一副漁網。
江欣嘟囔:“我們沒中水呢,早知道我就自己上了,手氣肯定比你好。”
原臣壁懶得搭理。
江婉緹的腦袋,“有面包,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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