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樂極生悲,這就樂極生悲。
盛胭苦著一張臉,看向秦時夜:“四哥,這艘郵是不是很貴?”
見水汪汪的眸子,秦時夜有些想笑,但又覺得現在笑出來著實不太禮貌,他輕了的臉頰:“不貴。”
“真的?”盛胭不相信。
秦時夜十分誠實:“一個億而已。”
“一個億,而已?”
盛胭瞪的圓溜溜的眸子像足了森林里的小鹿,他沒忍住,的臉頰:“盛小姐,我們現在應該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對對。”
盛胭忙不迭地點頭,立刻開口:“船上的救生船夠吧,我們可以先在前面的小島靠岸,再用船上的無線電設備等待救援。”
拿出地圖,煞有介事地在航海圖上做地標:“我剛才開的速度不快,現在我們距離海岸線應該也不過兩百海里,應該很快就有船能過來的。”
“這艘船上包括我們、宋書,還有船員在有二十個人,就算在荒島過一夜應該也沒問題的。”
秦時夜聽著盛胭有條不紊地安排之后的行程,覺得實在可。
剛才看上去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可現在卻又跟滿復活的小太似的,有用不完的點子。
這種程度的礁石撞擊其實對于這艘船來說并沒有什麼損壞,甚至連痕跡都不會有,可看著盛胭那有竹的模樣,他又不忍打擾。
而且……
秦時夜看向不遠那座被盛胭稱作荒島的小島嶼,眼底是一閃而逝的笑意。
他的島,其實也算不上荒島。
靠岸后,船員很快扎好了營地,盛胭在過程中也沒閑著,生火扎帳篷放材,有模有樣的。
宋書人似的,不聲地將船員們安排到島上的住宿區居住,等盛胭洗漱完畢,收拾好自己,察覺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盛胭左右張,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一腳踏進自己挖好的坑里,疑地問:“咦,他們去哪里了?”
“在別扎營。”
“哦,”盛胭覺得也正常,畢竟像秦時夜這樣的大佬應該注重私人空間的,否則一群大老爺們麻麻地扎營,晚上說不定還得來個鼾聲多重奏。
夜空下,鼾聲此起彼伏,想想都好笑。
“在想什麼?”
秦時夜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的思路,盛胭笑笑開口:“沒什麼,就是想晚上四哥會不會……”
‘打呼’這個字還沒說出口,盛胭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為什麼只有一個帳篷?
那豈不是今天晚上和秦時夜要共一室??
瞧著盛胭陡然睜大的瞳孔,秦時夜眼底現過笑意,語氣卻是波瀾不驚。
“我會不會什麼?”
盛胭:“……四哥,我想出去靜靜。”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聲低低的嗚咽,像是狼,又像是其他。
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盛胭十分從心地坐回秦時夜的邊,認真地說:“我想了一下,夜里不太安全,說到底四哥你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會宿野外,我有保護你的責任。”
秦時夜瞧著放在膝蓋上攥的的手,也很認真地點頭:“那就麻煩盛小姐了,我相信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溫和,就像春日里的微風,奇異地帶著安的味道。
盛胭突然就不怕了,心甚至還真涌起了一定要保護我方寶貝不能傷的責任。
勇氣加持下,開始在野地帳篷里尋找可以防的武,最后還真找到了電擊槍,應急照明火把,還有鐵。
在拍攝《來》的時候有率兵出征的劇,所以特別練習了武,握著手里的電擊槍,就算沒辦法打贏,還能帶著秦時夜跑不是。
盛胭走到秦時夜面前,握住他的手腕:“四哥,我們來練習一下。”
“嗯?”
“如果遇到我們危險,應該怎麼辦。”
野地帳篷高大寬敞,兩個人在里面可以自由走,練習了一會兒逃生策略,盛胭繃的神經這才松弛下來,長舒一口氣。
“今晚我來值班,四哥你睡吧。”
秦時夜喝了口水后瞥一眼,輕笑:“你睡,我來值班。”
“不行。”盛胭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闖的禍,沒有讓你遭罪的道理。”
認真的語調讓秦時夜的心都了:“傻姑娘。”
“我才不傻,我聰明著呢。”
“那或許,”秦時夜的語氣頓了頓,聲音低沉:“我們都不睡。”
男人慢條斯理地瞥了盛胭一眼,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話,但盛胭卻莫名其妙想歪了。
真是的,說什麼我們都不睡,搞得人心黃黃的。
盛胭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不對的氛圍,當機立斷鉆進帳篷屋角里放著那張一米六寬的氣墊床,麻利地將羽絨被一裹。
“那就麻煩四哥了。”
說完,十分果斷地閉上了眼睛。
安靜的空間里,盛胭聽見了一聲極輕的笑,好聽到耳朵都發。
沒忍住,有些:“你不準笑我。”
“好。”
秦時夜答應得干脆,聲音溫和:“晚安。”
“晚安。”
雖然說過晚安,盛胭卻有些睡不著,心跳在腔里跳的七八糟。
他不會真要坐一晚上吧,將眼睛睜開一條。
燈下,男人正在仰頭喝礦泉水,結上下吞咽,深廓英的眉眼張力十足。
盛胭連忙閉眼轉過,真是要命。
平心靜氣,平心靜氣,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正把頭埋在被子里狂念清心咒,原本蒙在頭上的被子卻被人輕輕掀開,接著男人曲起的骨節分明的微涼手指探了探的額頭,嗓音低沉:“不舒服?怎麼出這麼多汗。”
盛胭:“……”
睜開眼,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不敢去看他的眼,只能把視線放在他凸起的結上,聲線上帶著些不明顯的。
“沒有不舒服。”
秦時夜目盯著咬的發紅的瓣,抬手輕掉著快被咬破的,語調緩慢而又優雅。
“盛小姐,想要什麼自己說出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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