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當阮決定不再等待秦衍回來的時候,秦衍卻比前幾天更早的回來了。
“三爺。”
剛躺在沙發上的阮連忙坐起來,找到拖鞋穿上,并快步迎了過去。
“怎麼睡沙發?”秦衍的眉心微微一蹙,細微的表變化稍縱即逝。
阮低頭解釋:“怕自己睡床睡得太,三爺回來了不知道。”
秦衍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住阮那致的下,微微俯:“不是說了,不必等我?”
阮小心翼翼道:“昨晚三爺沒回來,我怕今晚您回來錯過針灸。”
“針灸就等等吧,我了。”
阮臉頰紅,手去解秦衍手的襯紐扣:“嗯,好……”
秦衍握住的手,輕笑:“你這麼急呀,但是,我打算先填飽肚子,再喂飽你。”
“啊?”阮頓時得無地自容,他上次這麼說的是床笫之歡的意思,害想都沒想便誤會了:“保姆了嗎,沒有的話,我下樓給三爺做飯。”
“你會做什麼?”秦衍:“我想吃口熱乎的。”
“打鹵面可以嗎?”
“行。”
說完,秦衍示意阮加件外套再下樓,看著阮去了帽間,他撥通陳七的電話:“不必給我帶飯了,你和林子在外面吃吧?”
陳七愣了一下:“啊,三爺您困了,要早點睡?”
秦衍:“阮給我做。”
說完,不等羨慕嫉妒恨的陳七哀嚎出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阮從帽間出來,見秦衍已經了上,正往浴室走:“我先洗個澡。”
阮忙道:“好,我做好飯給您端上來。”
“嗯。”
沒想,阮還沒做好飯,秦衍便洗完澡穿著浴袍下樓來了。
阮聽到腳步聲,轉回頭道:“三爺,馬上就……”
話未說完,整個人已毫無防備地撞秦衍寬闊而熾熱的懷中。
他什麼時候靠的這麼近了……
秦衍出左手繞上的腰,轉過,從背后將擁懷里,右手包裹住阮拿著湯勺的小手,帶著緩緩攪著鍋中的面。
阮只覺手腕和后背像是被一滾燙的熱流侵襲,瞬間泛起一陣難以抑制的燥熱,被秦衍握住的手腕也不自覺地微微抖,只能隨著他的引導,一同輕輕攪著。
“很香。” 秦衍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阮能清晰地到他那在自己背上的膛微微震,強壯有力。
氣氛有些曖昧,阮覺的自己得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曖昧。
“嗯,我做飯的手藝是跟著姥姥學的。”
秦衍傾向前,溫熱的在阮的耳邊落下一個吻:“我說的是你,很香。”
阮的呼吸猛地一滯。
心臟跳一拍。
可就在這心的瞬間,的腦海中卻不控制地閃過一個念頭:秦衍最近這般人的舉,難道是因為和阮靈玥重歸于好,心愉悅的表現?
一想到這里,的口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揪住,一陣窒息涌上心頭。
“謝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是我該謝謝你,大半夜的給我做面。”
“應、應該的。”阮用未被秦衍握住的左手慌地關了火:“三爺,面做好了,我給您盛。”
片刻之后,秦衍和阮面對面坐在餐廳里。
今晚苗素素不在家,偌大的別墅主樓中只剩下秦衍和阮兩人。
此刻,一樓唯有廚房和餐廳亮著溫暖的燈,寂靜的夜、和的燈以及面條升騰的熱氣相互融,讓整個餐廳彌漫著一種靜謐而溫馨的氣息。
“今天在家做了什麼?”
秦衍率先打破沉默,開口問道,隨后才低下頭開始吃面,那模樣竟有幾分像是尋常夫妻間的閑聊。
阮極力放松自己繃得如同弓弦的神經,回答道:“看書,除了針灸書,還看了一本三爺書架上收藏的歷史書。”
“你很學習。”如今電子產品泛濫,像阮這樣能靜下心來安安靜靜看書一整天的年輕孩實在是不多見了。
阮:“嗯,大概是姥姥影響。”
秦衍微微抬頭,看著:“有想過上大學嗎?”
阮以為秦衍只是隨口一問,可還是認真思考了幾秒才回應道:“以前想過,但是這兩年沒再想過了,可能是因為過了上大學的年紀,想法便跟著改變了。”
“哦,那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
阮的眼底瞬間閃過一不易察覺的迷茫。
顯然,若是此刻告訴秦衍,自己的目標是和姥姥兩個人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城里干些手藝活無憂無慮地生活,似乎并不合適。
“最近一直想著治好姥姥的眼睛,現在這個愿實現了,暫時還沒有想過其他的。”
“面不錯。”秦衍放下筷子起道:“放著吧,等傭人明天來收拾。”
阮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秦衍握住了手。
進臥室,阮尚未反應過來,便被秦衍抵在了墻上。
慌地求饒道:“三爺,今晚可否先針灸?”
頓了頓,聲音略帶抖地解釋著:“昨夜我睡覺姿勢不對,將手臂枕麻了,怕一會會沒力氣給三爺針灸,而且您的手臂昨天已經耽擱一天了。”
其實手臂并不是被自己枕麻的,前天夜里和秦衍在浴室里待的太久,胳膊也撐得太久,昨天酸疼了一天,今日又忙于繪圖,手臂更覺無力。
“知道了。”
落,秦衍一把抱起阮把放在床上,然后高大的軀了上去。
“三爺……”阮睫抖的看著秦衍,他不是說知道了嗎,為什麼還……
秦衍雙手握住阮的手腕,輕輕摁,“那我便一邊給你按,一邊做,不用你出力,你只用乖乖躺著就好。”
說完,秦衍角勾起一抹低笑,低頭吻上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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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阮的心五味雜陳。
想起秦衍昨夜與阮靈玥在一起,心中滿是酸與不適,然而在面對秦衍的時候,誠實又眷。
秦衍今夜似是格外不同,較以往更耐心,整個過程中,多數時候皆是溫以待。
最終,阮念及這或許是與秦衍共的最后一晚,心一橫,拋開所有矜持與,熱似火地攀附上秦衍的脖頸,如獻祭般主近了他。
今夜的阮乖巧得令人心,而迷人,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靈,勾人心魄。
秦衍凝視著的目愈發深邃而深,毫不掩飾眼底對的濃烈意。
他打算,等打完‘大老虎’,他就對阮告白,并且把阮氏集團正式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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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阮悠悠轉醒,旁的床鋪已然空。
阮耗費一天,終于將最后一幅針灸圖繪制完。
筆下的針灸圖相較書本上的來的更為清晰直觀,且專門針對秦衍右手臂的恢復設計了按位,并附有詳盡的位備注。
完之后,阮在臥室中轉悠,考慮著臨行前將這些針灸圖安置何比較妥當。
的目落在書桌上,但又覺得這里太過顯眼,萬一在自己逃離之前就被秦衍瞧見,定會引發懷疑。
向書架,亦覺得不合適。
秦衍居家時雖每日都會看書,可自從開始忙起公司里的事,便沒有再看過書,若將圖紙放在書架上,秦衍很難發現這些圖紙,那麼畫它們的意義就沒有了。
其實,最為妥善的方案莫過于將圖紙直接給林肖城,只是近來本尋不到與對方相見的契機。
阮在屋轉悠了幾圈后,最終在床頭柜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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