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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理完手頭的文件,便把林子喊了過來。
地點并非在辦公室,而是選在了辦公室外那排兩米來高的造景竹林后面。
秦衍從煙盒里出一支煙,罕見地遞給林子,林子趕忙躬接過,麻溜地把煙叼在上,接著掏出打火機,畢恭畢敬地給秦衍點煙。
秦衍吸了一口煙,林子也恰好把自己的煙點著。
秦衍吐出一口煙圈,緩緩開口:“阮逃離秦宅的事兒,你問清楚原因了嗎?”
“問清楚了,老大。” 林子趕忙把煙從里拿開,回應道,“一開始阮姑娘兒就不肯說,我繞了好大一圈子,突然問我,阮靈玥是不是懷了您的孩子。”
“呵!”
秦衍冷笑一聲,他就知道,阮離開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替嫁新娘份,或者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之類的理由,只是沒想到,阮靈玥手段比他想象的還狠,利、威脅、撒謊,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他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就認定這麼個蛇蝎心腸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秦衍接著問:“你怎麼回答的?”
林子立馬說道:“我肯定說這絕對不可能啊!我是您的保鏢,天天跟在您邊,我向阮姑娘保證,您和阮靈玥本沒發生過關系,怎麼可能懷孕呢!”
秦衍:“信了嗎?”
林子搖搖頭:“我也拿不準。不過我說了之后,好像驚訝的。您也知道,這人話不多,也沒再追問我。”
秦衍微微點頭:“嗯,你們還聊了什麼?”
林子面難:“那個……”
秦衍挑眉:“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子被秦衍眼神里的威懾力嚇到,趕忙擺手:“沒,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
林子遲疑了一下,一咬牙,道:“我……中間不是為了套近乎嘛,就夸您材高大拔、長相英俊瀟灑、氣質高貴不凡、頭腦英明睿智、渾魅力四……”
秦衍不耐煩地彈了彈煙灰:“馬屁聽多了,膩味,說重點!”
“哦,我夸完您,就順口問了阮姑娘是不是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才不跟您核實阮靈玥懷孕這事,就直接離開帝都了。”
“怎麼說?”
“說……沒有。”
秦衍微微瞇起眼睛:“所以,你剛才不敢說,是不是覺得,不沒有喜歡的人,而且對我也沒好?”
林子撓撓頭,生怕秦衍發脾氣,斟酌著字句道:“老大,阮姑娘說這話的時候,我覺有種……就好像,對方如星辰般耀眼,自己卻似塵埃般卑微的那種失落。我猜阮姑娘不是不喜歡您,而是不敢喜歡您。”
“最好是這樣!” 說完,秦衍把煙頭掐滅,轉大步離開。
林子趕忙用手夾著煙追上去,說道:“老大,關于阮靈玥騙阮姑娘說自己懷孕這事,阮姑娘特意叮囑我別告訴您。老大,我倒是覺得無所謂,也沒答應一定不說。可要是知道我告訴您了,以后恐怕就很難再從里套出其他消息了。”
秦衍應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沒你什麼事了。”
林子趕忙應道:“是,老大。”
秦衍邁著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他如星辰耀眼,似塵埃難及’,呵,這是什麼酸臭的詞句,他現在不是每天都讓嗎,而那個總想著躲開的人,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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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回到房間,等了秦衍一個小時,眼見天漸黑,便打算先去洗澡。
想著洗完澡后,給自己傷的右手腕做針灸治療,畢竟針灸之后就不方便洗澡了。
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瞧見秦衍站在大床旁邊。
趕忙放下干發巾,快步走上前,略帶歉意地說道:“三爺,您回來了,我……我以為您會忙到很晚,就先去洗澡了。”
“坐下。”
秦衍說完,便轉去盥洗室拿了吹風機出來。
阮已經把頭發得半干,本想著不吹也罷,左手練習過針灸,因為有一種極為復雜的針法,需要左右手同時扎人兩側的對應位,所以左手還算靈活,但做其他事,就沒那麼順手了。
但是見秦衍拿著吹風機出來,還是開口說道:“我自己來……”
“別!”
秦衍按住阮的肩膀,迫使坐下。
阮垂著眼睛,乖乖地坐了下來,任由秦衍的大手著的頭皮,一下一下地撥著的頭發,他溫度高于自己的指腹在的頭皮上時,會傳來一陣一陣如電般的灼熱。
不想起,這是秦衍第二次為吹頭發。
上一次,記得很清楚,秦衍給吹完頭發后,可是索要了 “報酬” 的,那次是一個熱烈而又熾熱的深吻。
那麼今晚,秦衍又會向索要怎樣的報酬呢?
想到這兒,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有些不知所措。
秦衍給吹干頭發后,收起吹風機,問道:“助聽試過了嗎?”
阮有些拘謹地回答:“還沒。”
雖說那兩個小東西一看就做工細,品質上乘,但價格實在太過昂貴,以至于有些不敢輕易,如今已經背負了巨額債務,生怕一不小心壞了,秦衍讓照價賠償。
“戴上,一會兒我過來幫你試音。”
“嗯。”
秦衍說完,拿著吹風機走進了浴室,好一會兒都沒出來,看樣子是去洗澡了。
阮見沒時間給自己右手扎針灸了,便蹲在床頭柜前,打開上面致的玫瑰金小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個明的助聽,小心翼翼地戴到耳孔里。
來帝都之前,阮一直佩戴的是兩千多元的外戴式助聽,而且并非每日都戴,畢竟右耳聽力良好,多數時候,都無需借助助聽,與人談時,習慣偏頭,將右耳對準聲源方向。
此刻,阮戴上了秦衍給的助聽,幾乎覺不到它的存在,不得不說,價格高昂的東西,佩戴驗確實舒適。
來到帝都后,姥姥曾著父親帶去檢查左耳聽力,還讓父親給購置合適的助聽,因此檢查數據十分準,秦衍拿到的那份自然也準確無誤。
可沒想到,父親本沒給定制助聽,在嫁秦家時,只是隨便買了個耳式的敷衍了事,戴的時間長還會耳朵發疼。
反倒是一直欺負的秦衍,在這方面上了心。
阮戴好助聽后,忍不住用手指在左耳旁打了個響指。
瞬間,眼睛一亮,傳左耳的聲音清脆響亮,既無雜音,也沒有回音,聽起來與健康右耳聽到的幾乎毫無差別。
這定制款的助聽竟能如此出?!
阮按捺不住,拿起手機在左耳旁播放了一段話,隨后又將手機拿遠,甚至捂住右耳,驚奇地發現,左耳依舊能清晰地聽到聲音。
對于左耳已經失聰十幾年的阮而言,這一發現讓黯淡的眼眸瞬間煥發出彩。
這些日子以來,被秦衍欺辱所積攢的憋屈,仿佛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一顆如墜冰窖的心,好似被輕輕托舉到云層之上,沐浴在溫暖的中,漸漸變得熱乎起來。
就在這時,浴室方向傳來聲響,阮這才回過神,趕忙放下手機,站在床邊,面向浴室,畢恭畢敬地等待秦衍出來。
秦衍赤著上,走出浴室后隨手將浴巾扔到一旁,大步流星地朝阮走來。
阮不敢隨意打量,趕忙低下頭,眼神躲閃。
秦衍走到前,手輕輕一推,阮便猛地倒在了大床上。
在床墊彈簧的彈力作用下,阮的子輕盈地彈起,可下一秒,俯而來的秦衍便摁住的肩膀,將重新下。
秦衍居高臨下,欺而上,略顯凌的發下,他那雙幽深的眸此刻著一難以抑制的狂野,沉聲問道:“戴好了嗎?”
不知為何,阮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竟是之前極其曖昧的一幕,幫秦衍戴套的時候……
意識到自己想法的離譜,瞬間紅了臉,趕忙回答:“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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