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從陸聞舟的懷里退出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陸聞舟表沒有異樣,“誰?”
“他們說,他們是陳家的人。”
陳家的人?
江知渺看著陸聞舟,“陳嶼川的家人?”
“嗯。”
“你這麼確定,他們已經找過你了?”
陸聞舟點點頭,“嗯,你還在昏迷著的時候他們就去過醫院了,我沒有見。”
這樣啊。
江知渺知道陳家的意思,但是陸聞舟直接不見人這倒是江知渺沒有想到的事。
“你也知道陳家是來求的?”
“嗯。”
“為什麼不見?”
“為什麼要見?”
江知渺被反問得答不上來。
陸聞舟接著說,“陳家來,無非就是為了他們的兒子求,但是陳嶼川做下的事只是進監獄我都覺得便宜他,陳家想要把陳嶼川撈出來,簡直是癡心妄想。”
江知渺目不轉睛的看著陸聞舟,他對陳嶼川的這件事反應這麼大,是因為。
“那我們就不見。”江知渺沉默片刻后這麼說道。
陳家人的意圖他們很清楚,既然知道不可能答應,那為什麼要見呢,沒有那個必要。
“嗯,關于這次綁架的事,我會查清楚的。”陸聞舟這麼說。
江知渺突然在意這樣的一個問題,“陸先生,為什麼想要幫我查?”
“你是陸太太,我不查清楚,別人還覺得我好惹。”
是因為陸太太這個份還是單純的只是因為江知渺。
江知渺想要追問,話到了邊又覺得這樣的糾纏實在沒意義。
說不定說出來了,陸聞舟還覺得矯。
“嗯,謝謝你。”摟著陸聞舟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低低的說道。
……
江知渺在家休息了兩天才去醫院。
恰逢醫院開例會,江浩在會議結束后將留了下來。
“渺渺啊,怎麼樣,都好了嗎?”江浩開口就是關心,仿佛他真的為江知渺的傷擔心。
江知渺靠著椅背,沒有立即開口,只是轉手上的婚戒,看起來極為的漫不經心。
江浩見他不說話,眼里多了緒,猜測心中所想。
就在江浩以為江知渺是故意不回答的時候,開口了,“謝謝大伯的關心,傷都好了,至,拿手刀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醫生,手傷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好好地休息,如果還沒好妥,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江知渺笑,“那是自然,我是醫生我很清楚手對于一名醫生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只是不知道,大伯對這點是不是也有著清晰額的認知。”
江浩抿,瞇著眼睛,似乎是在打量說這樣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懷疑我?”
“什麼?”
“你覺得是我指使陳嶼川的?”
“那我就要問了,是大伯嗎?”江知渺抬眸,目落在江浩上,眼里,緒平靜,卻讓人到莫名的威。
“當然不是我。”江浩想都沒想就這麼回道。
江知渺抿抿,并未深言。
江浩這次問得更加的直接,“你不相信我?”
江知渺臉上的笑很淡,“那天,跟大伯表姐吃飯的事,我這邊只有陸聞舟知道。”
言外之意就是,這邊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應該把矛頭對準別人。”江浩說完這話后,甩手離開。
江知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之前只是不太確定,但現在可以完全排除不是江浩。
江浩沒那麼蠢,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懷疑到他上來,還做出大膽的事。
江知渺回辦公室拿了東西就去查房,查到夏宜的那間,夏宜看著出現,對著笑了笑。
不過一個星期左右不見,夏宜似乎比上一次見的時候瘦了很多。
江知渺走進去,低聲詢問,“怎麼樣,這一久?”
夏宜坐在病床上,臉蒼白,跟江知渺說話時候揚起一抹笑來,“就是老樣子。”
“還能堅持嗎?”
“能。”
夏宜毫不猶豫的就說。
“院以后,相關的治療跟檢查我們都會給你做,但是你應該也知道,你的況只有等到心臟才有救。”
這話雖然殘忍,還是覺得有必要告知夏宜。
“我清楚。”夏宜點點頭,很平靜的說,“我院排期并不是覺得我一定可以等到,我只是不想放棄這唯一的希。”
江知渺在來之前找周楚問過,自從夏宜到醫院院,就沒有人來看過。
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
“徐行呢,最近在忙什麼?”
“他有工作上的事。”夏宜回。
江知渺皺眉,“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嗎?”
“等我好了,我告訴他。”
江知渺盯著夏宜,想說的是,那萬一要是沒好呢?
可思來想去又覺得這話太過于悲觀,最終只叮囑夏宜,好好休息,等著好消息。
夏宜事的影響,晚上跟陸聞舟吃飯的時候,江知渺有些心不在焉。
大概是看出了緒的不對勁,陸聞舟在紅綠燈路口,極其自然的握住了的手,“在想什麼?”
“啊?”江知渺回神,“也沒什麼,一點工作上的事。”
“需要我幫忙?”陸聞舟問。
江知渺搖著頭,“我的工作專業太強,陸先生可能,幫不了什麼忙,但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開心了。”
陸聞舟側眸,看一眼,沒再說什麼。
晚上回家吃完飯,陸聞舟去書房理工作,江知渺則是回臥室跟霍紓以視頻。
霍紓以先是關心了這次綁架的事,之后才跟江知渺分析。
“你覺得是江浩的可能為多?”霍紓以問。
“很低,他不會這麼傻,發生這個事,他會想到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嗯,我也是這麼想,那現在你有懷疑的人嗎?”霍紓以問。
江知渺沉思數秒后才開口,“有。”
“陳老。”霍紓以先一步說出這人來。
江知渺嗯了聲,“目前來看,我覺得這個人是最有嫌疑的了。”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說完以后你估計就更加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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