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居凜也很給發微信。

或許是能到力很大，又或許是他的學業繁忙不出空。

余皎最后收到周居凜的消息是高考前的半個月。

那個時候三模的績剛下來，考的很不好，跌到年級五十名左右，整個人繃的弦幾乎要斷掉。

收到績的那天回到家里，邊做題邊哭，眼淚止都止不住。

狀態一直都沒有回到原來的水平，做題的正確率也很低。

在卷子上打了最后一個紅叉之后，泄氣地放下筆，扶額閉眼。

疲憊地拿起手機去搜這道題的講解。

正巧看出他彈出的微信。

周居凜：【看到你的三模績了。】

周居凜：【班長好厲害，就算有波也依舊在年級前五十。】

余皎鼻腔一瞬有些酸，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有落下的趨勢，在手機上難過地敲下：【可我現在總是很害怕。】

周居凜：【這是很正常的緒，別太苛責自己。】

周居凜：【沒有人會不張不擔心，但是班長絕對是其中底氣最足的一個。】

周居凜：【如果狀態不好就去休息，不要強求。】

余皎趴在桌子上，下枕著手腕，微微偏頭看他發過來一條又一條的消息。

放空大腦，給自己疲憊繃的緒一個息的機會。

他第一次連續發這麼多條信息過來，有點想要得寸進尺。

【你能不能鼓勵一下我。】

現在很想從他那找一些力。

信息發出去之后，過了一分鐘，他發來一段語音。

背景音很安靜，他的聲音輕輕響起。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鼓勵這麼厲害的班長，考第一那麼累偶爾在五十名休息一下也沒關系。如果緒低落可以隨意發泄，釋放有時比抑有用的多。”

“你比你想象中的更厲害，是我的榜樣。”

【加油。】

余皎忍俊不。

竟然了他的榜樣，好不可思議。

余皎那晚上沒有額外給自己增加人任務，跟他聊了會兒天就洗了個熱水澡睡覺了。

心態放松對來說不是一瞬間的事，花了一段時間來慢慢找回狀態。

高考臨近，雖然張，但是也像周居凜說的，對自己的努力很有底氣。

不留憾地努力過，就有勇氣接一切結果。

……

高考短短幾天，把三年的努力一筆帶過。

考完的那一天，余皎回到家睡了十多個小時，繃的緒一旦卸下，疲憊便鋪天蓋地地涌過來。

再睜開眼時，班里的同學已經開始組織聚餐和出去玩。

但是余皎一個也沒答應，只是留在家里。

譚珺如下了班，母倆就在一起聊天看電視，上班的時候余皎就留在家里，查報考志愿的資料或是看一些綜藝節目和電影打發時間，偶爾也會找邱蹊出去玩。

周居凜在高考前發完加油之后就沒有聯系過。

能覺得到他在國應該是非常忙，最近在忙一些什麼項目可能不出時間來。

過了一周左右，畢業典禮如期召開。

余皎最后一次穿上校服回到崇英附中。

離了高考的力，大家的表都無比鮮活自由，拿著手機或者相機在校園的每個角落拍照紀念。

到了時間，大家以班為單位進學校禮堂。

莊致遠看到來，朝招了招手，余皎笑著走過去，“班長，今天還做了發型？”

一眼就能看出來，十分明顯。

張銘翰笑得不行，“別說班長，你現在這樣其實還帥的。”

莊致遠爽朗地笑了幾聲，“我家里人給我弄得，說是顯得神，沒辦法。”

余皎微微勾，“好看的。”

說完，他就找了個空位坐下。

臺上的校領導一個接一個的發言，間隔穿著臺上的紀念視頻。

很暖心。

視頻上間或出現悉的人的影。

初學的開學典禮，大家的表還青帶著新鮮和試探。

校運會、籃球賽，大家流著汗的剪影以及籃球館每一個飛起投籃的影。

有文化節的各班作品，有人禮的溫催淚。

…………

三年的回憶沉甸甸，轉眼到了如今的畢業，大家即將各奔東西。

這大概是班上的人最后一次聚齊，與很多人可能都是最后一次的見面。

五味雜陳。

隨后視頻里還是番播放校突出人的照片。

不出所料，周居凜赫然在列。

年輕的年眉眼廓清晰凌厲，在高清懟臉的大圖中仍然清雋矜貴，氣質斐然。

雖然他只短暫在學校停留了一年半的時間，但依舊存在十足。

潘瑜嘆了一口氣，“今天畢業典禮，周居凜也沒來，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李冉附和道：“肯定的，人家現在在國外了吧，估計也沒必要為了這個畢業典禮回來一趟。”

潘瑜點頭：“說的也是。”

轉頭問余皎，“班長，你之后跟周哥還有沒有聯系了？畢業典禮你們通知他了嗎？”

余皎誠實地搖頭，“我也不知道。”

因為這件事是班主任親自通知的，都沒用上和莊致遠。

確實不知道周居凜來不來。

禮堂環節結束，大家稀稀拉拉走到場去拍畢業照，之后就是自由活，只要在規定離校時間之前離開就行。

說說笑笑走到場，各班班主任組織進行站隊。

倏然，人群中突然出現一片驚呼。

不知道是誰突然“喔吼”了一聲，大家都循聲過去。

余皎還在聽老楊代什麼，一時之間沒有轉頭。

等到班里的人突然開始喊，“周哥！”

“周哥你竟然來了！”

“我靠周哥，一年多沒見了，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

余皎形一頓，轉頭。

周居凜穿著崇英附中的校服，太炙烤得他懶散地瞇了瞇眼，目在余皎回的一瞬就直直地落在上。

四目相對。

他眉梢輕挑。

長久未見的人倏然出現在眼前，余皎有一瞬的怔愣。

心底突然涌出幾分類似于近鄉怯的緒。

或許是好久未見。

又或許是，大家都明白，現在的見面不同于之前，已經了許多克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