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親昵的極限,明天他就應該死心,不會再派人來盯著!
不想讓他傷心,可是不斷了他的念想也不行。
寧風笙抬手將窗簾扯落,厚重的帷幕遮住窗外視野,也隔絕了監視者鏡頭。
與此同時,甩出耳——“啪!”
“把我腰上那雙臟手拿開!”
宮燁被掌風打得偏頭:“這是笙笙給我的第13個耳。”
“……”
“上一次打偏了,所以不算。”宮燁擒住的手腕,“你兇兇的樣子像只小貓,真。”
“宮燁,你要是有病,我可以給你介紹神科醫生?”寧風笙警告道,“再我爺爺的藥……”
“就怎樣?”宮燁耳朵上的藍牙耳機震了一下,他懶懶地輕笑,“監視者收工了。”
收工了?南川世爵終于罷手了?!
他監視了半個月……
這段時間度日如年,要配合宮燁各種演出……
“再我爺爺的藥,我就真剁了你那玩意泡酒。”寧風笙隨手抄起一支花瓶。
宮燁反應迅捷,朝旁邊躲避。
卻沒想到,寧風笙只是虛晃一槍,并沒打算真的砸向他,反而是抬起另一只手掌摑而來。
“第14掌!”寧風笙痛得手指蜷起。
宮燁瞳孔震了震,著滲的角低笑:“比之前的力道又重了……看來打多了,你的手臂練得更有力量……”
寧風笙:“……”
他突然扯開襯衫出上的抓痕:“要對稱些嗎?”
寧風笙索將花瓶扔過去……
宮燁輕巧地躲開,將按在窗前,黃昏的影在兩人上渲染出暖昧暈……
“我就喜歡你潑辣的樣子,越潑辣越喜歡。”
寧風笙翻了個白眼,今天又被他賤到了,他真的是好賤一貨!
“笙笙,忘了告訴你……我們的結婚請柬,上午我讓人給南川送過去一份。”
“……”
“我邀請了他,也不知道大婚當天,他來不來。”
“宮狗,你為什麼非要惹他?”
“我喜歡。”宮燁笑著瞇眼,“搶走他最心的東西,真想看他痛哭流涕的模樣。”
這只狗真的心理變態,心理扭曲吧?
寧風笙抓起一個陶瓷擺件就要砸去,門被叩響兩聲。
晨媽的聲音:”大小姐,一位莫斯的管家說要見你。見嗎?”
宮燁立刻正了正領,勾起角的笑容:“南川的狗來了,見,為什麼不見?”
寧風笙:“……”
片刻后,宮燁牽著寧風笙的手走下樓。
莫斯站在會客廳,笑容可掬道:“寧小姐,你沒去新西蘭?”
寧風笙微微尷尬,還沒開口,宮燁搶答道:“笙笙不喜歡那邊的天氣,婚禮還是在北城舉辦得好,畢竟親朋好友多,熱鬧。”
“寧小姐,請柬收到了,這是我們爺送過來的賀禮,祝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寧風笙詫異,南川世爵的心大到這個地步,送新婚賀禮?
他沒送來炸彈把寧家炸得碎還差不多。
后的保鏢提著一個致的籃子,斜放著一瓶紅酒,還有一份檔案。
莫斯晃了晃檔案袋:“不過,恐怕這早生貴子的愿是要落空了……宮先生這輩子都不能生育,看我這笨,又說話了。”
寧風笙更是驚詫無比,宮燁不能生育?
宮燁那溫文爾雅的笑容斂下,金框眼鏡下閃過危險的芒。
“寧小姐還不知道?”莫斯觀察著寧風笙的臉,“這麼大的事,宮先生沒跟你說?”
寧風笙心思復雜,如果宮燁不能生育,那上一世懷著的,是誰的孩子?
“宮先生從小就被注了一種藥劑,殺的。可憐啊,這就是神醫再世也治不好了。”莫斯故作惋惜搖搖頭,將檔案袋遞給寧風笙,“寧小姐馬上要結婚了,理當有知權,不妨看看?”
宮燁臉凝重的厲害,一向的優雅從容消失不見……
“謝謝你莫斯。”
“寧小姐,人生大事,可要好好斟酌啊。”
寧風笙了檔案袋,就知道南川世爵沒那麼好心。他——是來給下馬威的。
宮燁不能生育,如果這事是真的,上一世的孩子就不是宮燁的。
想起婚后宮燁從沒過,唯一那次,在會所里喝了很多酒,醉得不輕。
然后,和男人發生了關系。
醉意朦朧,不知道那男人是誰,只一味地著他宮燁哥哥……
現在細細想來,那男人的溫、、頻率,以及的習慣,都和南川世爵如出一轍!
只有過他這一個男人。
沒有比較過別人有什麼不同,所以并沒有發現異常。
現在回過味來,才發現錯得有多離譜。
怎麼可能在另一個男人上到和南川世爵一模一樣的氣息,那晚的男人,分明就是他!
那孩子是南川世爵的,和發生關系的是他!
在看不見的地方,南川世爵一直在暗默默關注著。
否則怎會在喝醉以后,他能隨意進出定制的包廂里?
上一世的宮燁不能生育,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會那麼狠心一腳一腳踹死……
寧風笙背脊泛過冷意,恐怕宮燁知道那晚和發生關系的人是南川世爵,卻在誤以為是他的時候,沒有否認!
這只險的狗!
“對了,”臨走前,莫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寧小姐,借位這種游戲,是爺玩剩下的……早就頗有研究了。”
沒有一張正吻照,角度全都曖昧得正好,豈不奇怪?
“沒想到寧小姐現在也上了這種游戲,還玩得樂此不疲,也難為宮先生陪著出演。”
寧風笙:“……”
怎麼南川世爵每到關鍵時刻腦子都不夠靈,這種時候又偏偏多長了出腦子?
莫斯離開后,宮燁著臉奪過檔案袋,只掃了幾眼,就狠狠撕碎了資料。
寧風笙對他的一切本就沒興趣,淡淡問:“你真不能生?”
“怎麼,笙笙想跟我生孩子?”
“那可太好了,像你這種敗類,生不出小敗類來禍害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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