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安恬抱著玫瑰花來到車前。
沈淮野正姿態閑散地靠在車門上,見狀直起,紳士地替拉開車門。
安恬沒有矯,抱著玫瑰花上了車。
系上安全帶,看著駕駛位的沈淮野,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玫瑰?”
就連謝斯南,都一直以為喜歡的是郁金香。
其實安恬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象征著高雅的花,想像玫瑰一樣熱烈綻放,只不過當初為了不讓謝斯南尷尬,所以才一直沒說。
沈京晨聲氣地開口:“當然是因為爸爸........”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淮野一手捂住了。
他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里發出唔唔的抗議聲。
看著安恬出疑的眼神,沈淮野面不改,還是那副慵懶散漫的態度,“店員說紅玫瑰賣的最好,所以我就隨便買了。”
安恬想想也是,一般人送花都是送玫瑰。
沈淮野當時估計也沒想那麼多。
安恬甜甜一笑,“我很喜歡,謝謝啦。”
用力嗅了一下懷里的玫瑰,覺香味溢進了心里。
忘了已經有多久沒收過別人送的花了。
這時沈淮野像是看見什麼,他好整以暇抬眸,朝著前方抬了抬下。
安恬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瞥見謝斯南的車子停在不遠。
副駕駛位上還坐著個人。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黎姝。
安恬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像是本沒放在心上,“我們回家吧,我肚子了。”
看著漫不關心的樣子,沈淮野角勾起一弧度,“遵命,安大小姐。”
不多時,黑賓利從謝斯南的車旁駛過。
就在兩輛車肩而過的那瞬間,沈淮野偏過頭,跟駕駛位的謝斯南四目相對。
那瞬間仿佛有一抹不屑和譏諷從沈淮野眼底毫不掩飾地劃過。
隨即車子呼嘯而去。
謝斯南本就冷酷的臉上驟然像是覆了一層冰霜,握著方向盤的手咯吱作響。
“斯南,你怎麼了?”
直到黎姝提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斯南才收斂起緒。
他沉沉說了句“沒事”,啟車子從反方向離開。
只不過安恬在舞臺上的曼妙影在他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
回到別墅,安恬特意讓李管家幫找個花瓶,想把玫瑰花起來。
李管家很快找來花瓶,多問了一句:“是沈送您的?”
安恬勾著角,“是慶祝我回中芭后第一次上臺表演的。”
沈淮野還會送,一送就送到了最喜歡的紅玫瑰。
李管家笑著說:“我跟了沈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送花給孩子呢。”
安恬臉上閃過一抹意外,“真的?”
“當然了。”李管家說:“向來都是沈收花的份,哪有見他別人送過花,您是第一個呢。”
這麼說,沈淮野把“第一次”給了?
安恬看著面前艷滴的花束,心尖莫名像融化的巧克力一點點坍塌下來。
這時沈淮野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安恬跟李管家不知道在聊些什麼,他眉梢輕抬,“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安恬揶揄道:“李管家說你是第一次給孩子送花,真的假的?”
沈淮野挑了挑眉,一個眼神扔向了李管家。
李管家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看窗外的風景。
再看安恬臉上帶著捉弄的笑意,沈淮野慢條斯理地開腔:“何止這個第一次?”
還沒等安恬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沈淮野往前傾,手掌在茶幾上,猝然拉近兩人的距離。
他邊帶著蠱人的笑意,意味深長的腔調拖得很長:“我的第一次不也被你搶走了?”
安恬耳朵“轟”一下滾燙起來。
臉變得不自然,眼神閃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先去找沈京晨把花起來。”
說完抱著花和花瓶飛快跑上了樓。
沈淮野雙手進兜里,著安恬的影沒一會兒就消失在轉角,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視線慢悠悠地轉向李管家,雙手兜,聲音閑散,“李管家,下次再多,扣一個月工資。”
李管家作勢打自己的臉,虛心認錯:“是,我再也不敢了。”
安恬回到房間,靠在門板上,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面前響起沈京晨糯糯的小音,“媽媽,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
安恬回過神,發現沈京晨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著。
安恬輕咳一聲,“可能是太熱了吧。”
及時岔開話題,“你剛剛不是說要幫忙嗎,我們一起來花吧。”
沈京晨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跑過來幫的忙。
安恬有些心不在焉地理著面前的花束。
都怪沈淮野,整天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
再說了,那一年的事都不記得了,誰知道真相到底怎麼樣。
說不定是沈淮野先勾引的,然后再倒打一耙!
安恬這樣安著自己,了的心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尤其是想到李管家說這是沈淮野第一次送孩子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當晚,中芭方把《新天鵝湖》的表演現場的視頻放到了網上。
因為前段時間“霸凌”的事,不人關注到安恬這位中芭首席,加上過于驚艷的貌,一時間引起了熱議。
評論區下面全都是在夸贊的。
【我靠,這個芭蕾首席好!跳舞也好厲害!】
【這貌吊打娛樂圈的明星吧,簡直過頭了!】
【能說嗎?上次我就想夸了,但是怕被人罵一直沒說!】
【這張臉當芭蕾舞首席太可惜了吧,能不能進娛樂圈啊!】
【難怪上次潘書雅要在網上誣陷,這張臉的確是很容易引起妒忌!】
【下次表演是什麼時候,我一定要去買票支持!】
一時間安恬在網上出了名,還獲得了“中芭最首席”的稱號。
隔天安恬剛來到舞蹈室,王睿琳就找到了。
“安恬,出來一下,我有件事找你。”
安恬跟著王睿琳來到走廊,好奇道:“王老師,怎麼了?”
王睿琳說:“昨天你表演的《新天鵝湖》反響很不錯,所以上面明晚想帶你去參加酒局,拉一下投資。”
一般中芭有重大藝項目啟的時就需要參與拉投資,不過以前從來沒讓安恬參與過。
安恬眼神著迷茫,“我也要去嗎?”
王睿琳解釋道:“有個投資商看了你跳的舞很滿意,所以指名要見你,估計是想見見你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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