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臥室,息聲顯得格外清晰。
掉了一地。
宋詩予早已被段斯昀卷無邊-海,意迷。
直到一陣異樣傳來,猛地清醒,開始掙扎。
“別。”
段斯昀被掙扎得越發難耐,進退兩難,俯輕吻耳:“怎麼了?”
“上次好疼,我害怕。”
“那這次我輕點。”段斯昀附在耳畔呢喃。
又是一陣溫的細吻,宋詩予昏昏沉沉地點頭。
隨后,....
慢慢地,宋詩予皺的眉心舒展開來,出段斯昀越發無法把持的神。
不知過了多久。
宋詩予扯著沙啞的嗓子喚他:“斯昀,夠了...”
話音落下,只換來一個纏綿的深吻。
又過了好一會兒,宋詩予的臉埋在被窩里。
陣陣破碎的音中夾雜著一兩句:“段斯昀,可以了...”
然而,段斯昀此刻已經是一只又聾又的狼王,盡啃食口邊的。
夜越來越深。
結束之后,宋詩予的眼角溢出生理淚水,得呼吸困難,像擱淺在沙灘上的魚。
床-上的男人果然都是騙子。
說好的溫呢。
宋詩予閉眼休息,平緩呼吸的同時,暗暗發誓,真沒下次了,不能慣著他。
推了推依然在上氣的段斯昀,嗓音啞得人:“我要去洗澡。”
“好。我抱你去。”段斯昀緩緩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踩在云端,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饜足。
“我自己...”
“啊。”
宋詩予話沒說完就被段斯昀騰空抱起。
“你沒力氣,我抱你去。”
宋詩予不敢睜開眼,無法想象兩個人裎相對的畫面。
真的一時無法接。
段斯昀見把自己埋在他的膛,眼睛快要閉出褶子。
他無奈笑了笑,拿上一條薄毯蓋在的上,同時給自己披件襯衫。
有了蔽,宋詩予好多了。
進了浴室,段斯昀剛把放進浴缸,就聽宋詩予閉著眼揮手:“你出去。”
“好。”段斯昀大步離開浴室,“有事我。”
“嗯。”
宋詩予泡在浴缸里,舒緩乏力的。
此刻,可以隨時睡著。只差一個睡覺的環境。
十來分鐘后,宋詩予出了浴室。
段斯昀正在整理床榻,床單被褥似乎已被換過,不是剛才那套了。
宋詩予懶得去想,鞋鉆進被窩里,一句話沒多說,如同暈厥般,秒睡了。
段斯昀上前好的被角,臉上噙著笑,滿目。
過了一會兒,段斯昀去浴室沖了澡,在宋詩予的旁躺下,輕輕擁懷。
*
清晨,落地窗的一角灑下一線日。
日晃眼,宋詩予醒了過來。
意識還未回籠,渾傳來的酸已經告訴昨晚發生了何事。
微怔一會,轉頭看向側位置。
邊是空的。
段斯昀人呢?
猛地仰頭,卻見段斯昀從浴室出來,上穿著家居服,額前劉海有意,臉白里紅,像是剛洗漱完畢。
宋詩予覺一陣倦意襲來,再次躺回被窩。
明明他才是使力的那個,為何瞧著這麼神清氣爽?
而卻像被妖吸走氣神的書生。
“醒了?”段斯昀走近。
宋詩予從嗓子眼冒出一句:“嗯...”
不說話不知道,一說話才發現嗓子啞得比上次還厲害。
段斯昀聽完,清了清嗓子:“喝點溫水吧。”
說著,去桌上拿了一杯溫熱的清水。
宋詩予稍稍抬頭,就瞧見段斯昀頂著一張愧疚的臉站在床前。
撇開臉,不去看他。
“不想喝。”
段斯昀心知生昨晚的氣,聲道:“喝點吧,潤潤嗓子。”
“沒什麼好潤的,反正我的嗓子不重要。”
“抱歉,昨晚是我的錯。”段斯昀坐在床頭,“你也別因為生氣就不顧自己。”
宋詩予仔細想想也覺得有理,坐起來,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
段斯昀喂完水,把水杯放回桌上,又坐到床頭。
“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宋詩予重新躺下:“哪哪都不舒服。”
開了葷的狼實在太可怕了。
“我醫生來家里看看。”段斯昀一本正經道。
“別。”宋詩予趕出聲阻止。
倒也沒到要醫生的程度,只是疲憊,渾酸痛,犯困。
怎麼好意思開口因這事醫生。
“我了。”轉移話題。
“我已經煮好面湯,只等你起來了。”段斯昀接過話。
果然,心里有愧的男人做事就是這麼周全。
宋詩予不免下心來。
緩下臉,坐起,段斯昀非常有眼力見地過來攙扶。
宋詩予的角忍不住牽出一笑意:“我也沒這麼虛弱。”
段斯昀見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次是我的錯。下次一定溫點。”
宋詩予提眉看他,“我信你個鬼。”
段斯昀狀若自然地扶額,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有時候,話不能說的太死。說死了反而把自己后路堵死。
說實話,他也難以相信床上的自己。
母單26年,又遇上哪哪都長在他審點上的宋詩予,嘗過滋味后,他實在克制不住。
而且,宋詩予除了周末,平時都住在學校。
他忍得太辛苦,以致逮著機會就忘了分寸。
沒認識宋詩予之前,他從不覺得這麼難以克制。
宋詩予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治他的。
一個小時后,宋詩予吃完早餐,靠在一樓沙發上休息,上蓋著薄毯。
段斯昀拿上筆記本,在一旁辦公。
微風過窗戶輕輕拂過,滿室靜謐。
段斯昀從電腦前抬起頭,看見宋詩予不知何時睡著了,輕閉雙眼,神平和。
這一刻,他似乎到了幸福的影子。
他們可以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要陪在邊,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滿足。
*
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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