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突然想起今天剛接到的通知,問沈岸:“你們集團檢項目給我們二院了?”
“嗯。”沈岸點頭。
“怎麼不在你們康合做?”他們自己有醫院,為什麼要把這麼一筆龐大的項目給二院?
“商業機。”沈岸故作神的說。
程虞嗤笑,還商業機,不就是跟爸達了口頭協議,幫一下目前沒有院長的二院,加上黎黎在二院,給下一任院長點好嘛。
“都是為了你。”程虞在溫黎耳邊提醒。
溫黎笑笑,問:“檢那天你去嗎?”
分泌科是檢項目里的主要項目。
程虞頭發一甩,傲的說:“你見過大小姐給員工做檢的嗎?!”
沈岸側過臉,更加傲慢的說:“那你見過老板娘給員工做檢的嗎?”
程虞閉了,說不過。
溫黎來了好幾次沈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家族里的本家人。
“沈家家族這麼多人啊?”溫黎悄悄問沈岸。
沈岸握住溫黎的手:“別怕,你可是沈家的當家主母,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媽都沒你份高。”
因為現在他是沈家的掌權人。
沈岸一句話,讓溫黎有種特別踏實的覺,調笑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沈岸促狹一笑,附在耳邊說:“你在我之上,我都得聽你的,所以你才是沈家老大。”
他們邊說邊走進了正廳,沈老太太看到溫黎和沈岸,笑著招呼他們過去。
溫黎走到沙發邊,被沈老太太拉著坐到自己邊,關切的問:“黎黎最近累嗎?”
“不累的,最近手不多。”溫黎說的輕松,盡量寬老太太的心,老太太覺得每天工作特別累,為此還訓過沈岸幾次,說跟著沈岸也不到福。
沈岸在旁邊空位置坐下,揭穿:“誰說的,整天還連做了四臺手。”
溫黎瞪了他一眼,跟老太太說:“媽,別聽他瞎說,昨天是因為有連環車禍,都傷了骨頭,手才多了幾臺,我也不是天天做手的。”
老太太擰眉,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二院是不是患者特別多,手才那麼多啊,不然你去沈岸的康合醫院吧,私立醫院輕松一些。”
溫黎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婆婆的好意,沈岸就把話接了過去:“別了,去康合醫院,是管我啊,還是我管啊。”
沈老太太被逗笑:“胡說八道,黎黎才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沈岸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不是,我是啊,在醫院,我還怎麼管理了。”
“聽你胡說八道,醫院都是葉深在管,你管什麼了。”沈老太太走到他在打馬虎眼,所以也就放棄了勸溫黎去康合的想法。
沙發上坐了好幾個沈家直系親屬,有兩個是沈老爺子親兄弟的家屬,還有兩個是沈老爺子的親妹妹。
沈老太太給溫黎逐一介紹,溫黎跟幾位長輩打了招呼。
沈岸的四姑姑驕縱了一輩子,即便沈老爺子已經去世,但憑著沈家四小姐的份,在全國都能囂張的起來。
四姑姑看溫黎沒有大家閨秀的款,也聽說了溫家對溫黎的態度,譏諷的說:“小門小戶的,不會清福。”
溫黎抬眼看向剛才打過招呼的四姑姑,五十有余的年紀,但風韻猶存,是沈老爺子的大妹妹。
“是啊,不會福,做不來豪門里混吃等死那一套。”溫黎也是毫不讓,這位四姑姑一看就是拿著家族的好混吃等死那一派的。
四姑姑眼睛一瞪,手拍在沙發上,還要說什麼,就被沈岸打斷。
沈岸面一沉,眸中帶著微不可察的怒意,警告道:“四姑,溫黎是我沈家的當家主母,請您注意言辭,別一個不高興,回頭把您分紅停了,你這福可就到頭了。”
一向跟四姑不對付的二嬸聽了沈岸的話,附和道:“是啊,嫁出去了就安分點,別一回娘家就指指點點的,沈家當家主母還得到一個嫁出去的姑教訓?”
四姑不再示威,別的不怕,但停了的分紅,他們一家子可就沒活路了。
溫黎看了眼沙發上的幾個人,兩個是沈岸的二嬸和三嬸,兩個是他的四姑和小姑,還有幾個哥哥嫂子,在座的人都是各有各的心眼,各有各的算計。
“黎黎,余音怎麼沒跟你一起來?”沈老太太許久不見余丫頭,還有點想。
“今天家宴,我就沒過來。”其實都是下班才知道有家宴的。
沈老太太偏頭對沈岸吩咐:“以后沈家有事上余丫頭,什麼家宴不家宴的,都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年輕人愿意守就守,不愿意守以后就廢除。
余音那丫頭是黎黎的妹妹,自然就是一家人,家宴、家宴,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飯才家宴,搞這麼多人烏泱泱的反倒是看著頭疼。”
沈老太太指桑罵槐最有一套,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唯一的家規都不守了,他們在沈家可就更沒有地位了,他們一年到頭可只有這一次踏進老宅的機會。
不免都對剛剛得罪了溫黎的四姑姑心生不滿,也對溫黎在沈家的地位有了新的認識。
“你們坐,黎黎跟媽媽上樓,媽媽最近疼,你給我看看。”沈老太太拉著溫黎起,懶得再搭理他們,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不是,四姑惹事,關他們什麼事啊,為什麼給他們臉看啊!?
進了房門,沈老太太瞬間不再端莊,垮著子坐到沙發上,吐槽道:“累死我了,我最不搭理他們,跟他們逢場作戲太累,一個個什麼都不干,拿錢屁事還不,沈家這破規矩什麼時候能破除。”
“就看沈岸有沒有這個魄力能破除老一輩的封建迷信了,他爸那個老古是沒那個魄力。”沈老太太又吐槽起自己死去的丈夫。
溫黎聽著婆婆吐槽,忍不住笑,不愧是自小混社會長大的,這麼大年紀了,子還是那麼灑。
“黎黎,媽媽最近拍了很多珠寶,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有喜歡的就拿回去。”老太太邊說邊去拿首飾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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