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虞拎著保溫壺風風火火地沖進謝冠禮的病房,門口的保鏢攔都沒攔,直接放行。
“你保鏢怎麼不攔我?”程虞好奇地問。
門口的保鏢聽了默默低下頭,誰敢攔啊?
謝冠禮睨了一眼,看了眼手表,質疑地問:“這麼快?”
程虞將包隨意放在了謝冠禮的病床上,樂呵呵地把保溫壺打開,給他倒了一些出來:“熱的,快喝。”
謝冠禮臉上寫滿了嫌棄,但還是在程虞親自端到他邊的時候,喝了一口。
程虞一臉期待地問:“好喝嗎?”
謝冠禮一味地冷笑,不說一個字,但他又喝了一口。
見他喝了好幾口,程虞的角不控制地上揚,察覺到謝冠禮看,故意輕咳一聲,假裝無事發生。
“味道不錯。”謝冠禮若無其事地說。
程虞剛要吹噓一下自己的廚藝,就聽到謝冠禮又開口說道:“怪好喝的,讓我猜猜是康師傅方便面的調料包,還是統一方便面的調料包,沒猜錯的話還是小燉蘑菇口味的。”
被揭穿的程虞一點尷尬的反應都沒有,理直氣壯地說:“你非讓我給你煲湯,那玩意我哪會啊。”
“你不會,你家保姆也不會?!”謝冠禮一雙眸子涼颼颼地盯著。
程虞呵呵笑了幾聲,幾近討好地說:“保姆煮得多沒誠意呢,這可是我親手用熱水沖泡的,熱水還是我親手燒的。”
“哦對了,我還在里面加了半塊老母濃湯寶,食堂阿姨給我推薦的,我還特意去請教了醫院的食堂阿姨。”程虞顛顛地表揚自己的細心。
謝冠禮白了一眼,將手里的老母小燉蘑菇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你怎麼發現的?”沖泡完自己嘗了口,好喝的。
謝冠禮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表盤:“你一個小時就到我這了,從你醫院開車到我這最要半個小時,什麼湯二十分鐘就能煲好?”
程虞悔恨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懊惱的說:“大意了!”
“你吃飯了嗎?沒吃我給你點外賣?”程虞掏出手機。
“謝謝,吃過了。”謝冠禮怕給自己點一桶小燉蘑菇泡面,別說,還真干得出來。
“你沒吃晚飯呢?”謝冠禮問。
“剛下班就給你煮湯,哦泡湯,沒來得及吃呢。”程虞拍了下自己的死。
謝冠禮瞄了的一眼,立即趕人:“行了你走吧。”
程虞也覺得自己沒有逗留太長時間的必要,于是拿起包在走之前跟他正式的道了個謝:“謝冠禮,謝謝你啊。”
謝冠禮呵呵冷笑:“以后罵我兩句比什麼都強。”
程虞傲的哼了聲:“盡量吧。”
謝冠禮看著像只花蝴蝶一樣飛走,角不自覺地上揚。
程虞走后,謝冠禮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起,這才看到的保溫壺沒拿走,他將保鏢進來,吩咐道:“倒了吧,保溫壺洗出來。”
保鏢端起來聞了下香的,他好奇地問:“謝哥你不喝了嗎,這可是程小姐專門給你煲的湯,好聞的。”
謝冠禮瞥了眼,冷峻的外表下藏著一抹無人察覺的寵溺:“能不好聞嗎,兩種調料參一起沖的呢。”
保鏢有些傻眼:“啊?程小姐就這麼糊弄你啊?”
而且看謝哥這樣還不生氣。
謝冠禮低頭嗤笑了聲,像是在嘲諷自己,他說:“那種大小姐會煲湯才怪。”
何況還是給他煲。
能來看看他就不錯了。
離開醫院,謝冠禮給程虞發了個微信,還好他們有微信好友:“以后一個人別去夜店,自己長得多招風,自己不知道?”
程虞沒回家,昨天就跟余音約好一起吃火鍋,剛到火鍋店就看到謝冠禮的信息。
帶著怒氣打了一行字回過去:“你這什麼害者有罪論,長得好看是我的錯?”
謝冠禮看著發過來的字,幾乎能猜到此刻是什麼表,他說:“要不你明天下班來找我,我幫你毀個容。”
程虞抓狂,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呢,好好一個男的長了張,活該他沒有朋友!
“要不你把你那張死捐了呢?”反正留著也沒什麼用。
謝冠禮笑得邪里邪氣的:“不捐,留著親姑娘呢。”
“哪個不開眼的讓你親啊,親完不怕爛啊。”程虞覺得自己有種天賦,懟謝冠禮的時候自己的腦子好像總是反應得特別快,簡直就是天賦異稟。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謝冠禮回復完開心地轉手機。
程虞懶得搭理他,直接發過去一個扛著大刀瘋狂砍的圖片。
余音和周篆剛坐下就看到程虞一臉怒哼哼的模樣,余音坐到旁邊問:“等太久生氣了?”
程虞將手機放到一旁:“沒有,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
“聽說你們要一起吃火鍋,我過來蹭個飯。”周篆一個人坐到了對面椅子上。
自從周瑞堯跟溫黎走了后,他時間多了許多,晚回家也不用擔心小孩一個人在家沒飯吃。
程虞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我還沒點菜呢,看看想吃什麼。”
點好菜,周篆問程虞:“昨天被人擾了,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夜店安保給他打電話,他趕過去的時候,程虞人已經走了,聽說是被謝冠禮救走的。
程虞說:“當時謝冠禮幾個朋友幫了忙,后來謝冠禮也過來了,就沒找你,而且我沒什麼傷,謝冠禮傷得比較重。”
周篆一聽詫異的抬眸,有些疑地問:“謝冠禮傷?”
程虞點頭:“他幫我擋了一個酒瓶子,腦袋開花了。”
周篆更加質疑了:“你知道謝冠禮什麼手嗎?他能傷?”
程虞搖頭,不知道,見謝冠禮每天出行邊都帶著保鏢,以為他是草包呢。
周篆一臉看穿一切地笑了起來:“謝冠禮小時候跟我一個班學跆拳道,后來又學了散打,曾經有三屆散打比賽,都是我和他爭散打王,可以說他的手跟我不相上下。”
就那手,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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