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司徒容,一尚書千金,平日里就喜歡嚼舌子,站于旁那位,位份就不一樣,比蘇晚這義的地位還高些。
乃是北辰太師柳參之孫——柳苑。
柳參是北辰王之師,也是北辰王的舅舅,生母柳氏之兄。
簡而言之,柳苑就是柳氏的孫侄,同燕寒乃表兄妹的關系。
柳參雖退休已久,可威嚴依舊在,且柳苑之父柳堅如今在朝當相,這位份自然不低。
蘇晚不過是被廢之人的孫,北辰王心善才收養,讓當個公主,可同柳苑比起來,誰份高,一目了然了。
只見柳苑溫婉一笑,似是不贊同司徒容之話,慢悠悠地開口,“容妹妹,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怎可這般說我表嫂呢?”
“定是燕寒表兄昨日忙忘了,才未接表嫂的宮,是吧表嫂?”
柳苑話落,抬步走到芙禮的旁。
芙禮并不知曉燕寒還有一表妹之說,從未聽燕玥說過王后那邊的親戚,也確實還不太清楚北辰王室之中有哪些人。
不過眼前這人看著溫溫和和的,倒是覺得好相的模樣。
倒是那個方才詆毀之人,臉間鷹鉤鼻那般明顯,定不是好人。
司徒容聽著柳苑這話,很是不滿,平日里同柳苑玩得好,且這人虛榮心大又慕權。
司徒容跟在柳苑邊許久,自然知道私下里慕著燕寒這個表兄,今天好不容易趕上朝賀宴能夠見上這傳聞中的世子妃,就想著替教訓教訓這南都的公主。
沒想到竟未幫,反倒站到世子妃那邊去。
不滿地反駁著,“姐姐,你怎還幫說話了?”
司徒容說話不過腦子,柳苑都不屑再同說。
芙禮正想開口懟著那司徒容,燕玥正好回來。
燕玥看著一堆人圍住芙禮,皺著眉頭上前,“你們都圍在這作何?自個沒有位置坐?”
一眾千金小姐見到,都先行了個禮,隨后也都散開回了自己的座位。
司徒容也在柳苑的眼神下乖乖地那些千金們坐下。
蘇晚站在一旁一直未開口,把方才那一幕都看在眼中,只見眸中閃過一異樣,隨后也跟著落座。
燕玥瞧見芙禮旁之人,平淡地喊了句,“苑表姐。”
柳苑也回了句,“半年未見,玥兒看著又漂亮了。”
燕玥臉上未有多大的緒,只是道,“謝表姐夸獎。”隨后又看向芙禮,同介紹著,“嫂嫂,柳苑,祖母那邊的遠房表姐,你算下來是表嫂。”
有了燕玥的介紹,芙禮這才笑著對上柳苑,“方才多謝表妹解圍了。”
柳苑說,“都是一家人,談何說謝呢。”
“表嫂,這宴會快開始了,怎還未見表兄出現?”
要是知道,方才也不會在這場找那抹悉的影,但總歸不能丟了面子,“許是被父王去了,我也未見著呢。”
話音剛落,就聽見燕玥在一旁高興地喊著,“嫂嫂,宴會鐘聲準備敲了,快看那邊!”
大殿之外,放著一架金鼓,不過片刻,鼓被敲響,連擊了三下。
隨之,管樂聲換了一首,在座眾人都向殿門方向。
只見北辰王著金龍錦袍,氣宇軒昂,面帶笑意,后跟著王后,一同踏大殿之中,往主臺上而去。
殿中眾人起行禮,“恭迎王上王后。”
王上在這一眾敬仰目中平和出聲,“新元之際眾民樂之日,都不必多禮,起來吧。”
眾人說:“謝王上。”
待眾人都坐下,芙禮才看見燕寒了殿,落坐于對面,雖被屏障隔著,卻能一眼便看出那人便是他。
他旁還跟著燕,還有一高大的影,不知是何人。
殿上的王上正說著賀朝宴的開場語。
話中宣布了今年國家幾項大事,也說了祝福百姓之話。
待他話落,這宴會才算是正式的開始。
宴席之食挨個上起,眾人的面前瞬間多出了好幾道食材。
好幾道都是北辰特,芙禮從未見過,一旁的燕玥便細心地同介紹著,還同說哪道最好吃,兩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冷落掉了那柳苑。
席間,歌舞升平,舞們袂飄飄,歌聲悠揚,為這宴會增添了幾分雅致和歡樂。
燕寒在宴前同長宴出去辦了事,好在能剛好在宴會開場前回了宮。
一日未見,燕寒進來時不是沒找過在何,看著同燕玥談笑風生,倒是安下了心。
昨日他原本是有打算回府接進宮的,可因一些事擱置下來。
不過也不差,畢竟也是王爺公主回宮,不回也無事。
燕寒嘗了一口面前的湯羹,抬眸間正好對上投來的眼神,但也就是那麼一瞬,很快便移開。
見他盯著前方看了許久,長宴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隨后挑眉笑道,“便是你府中那世子妃吧?瞧你這眼神,不過就是一夜未見,就這般想?”
燕寒收回眼神,轉頭看向長宴,語氣平淡道,“何以見得?”
他只是好奇能否融那圈子罷了。
長宴說,“從方才就一直見你似在尋著什麼,沒想到這眼神是尋那世子妃啊。”
“不愧是我南都之人,生得果真如旁人所說的那般驚艷,不過……”
長宴說到此,眸間染上一抹暗,隨后繼續說著,“可惜了,是那南都狗皇帝之。”
燕寒想長宴應是有想起了時之事,未再同他討論這話題,隨即問起,“讓你查的那事有眉目嗎?”
“那王振確實是南都人,前兩年在南都被通緝,暗中潛逃,至今南都都未尋得他人,看來這兩年是躲到北辰來了,還有,我手下之人查到他同安王之妻尤氏有關聯,待今日之宴結束后,你去那牢獄之中對他上上刑,看能套出些什麼。”
這王振乃南都人,正好新元之際,長宴在北辰,且他在南都有些人脈,燕寒便拜托他幫忙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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