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的馮管家,聽到這話后,心道要糟。
果然,下一刻,那位牽著馬兒,準備跟云清絮共度二人騎馬世界的“馬夫”黑了臉。
帽檐下,是一雙緩緩瞇起的長眸。
玄翼后悔了。
他離府之前,應該將竇棠雁足的。
這樣,也不會蹦出來惡心人了。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玄翼眼底略過一抹殺意。
從前,他的手段是不是太溫和了?
“側妃娘娘!”
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馮管家火急火燎地沖了出來,了額頭上的汗,勸道。
“正是因為您懷有孕,咱們才不敢讓您進來啊。”
“世子不世子的先不提,若您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王爺不得拿刀剮了奴才們!”
他弓著子,親自去扶竇棠雁,“側妃娘娘,萬事以為重,您……”
竇棠雁退了兩步,撇開馮管家攙扶的作。
若說從前,對這個王府的大管家還有幾分忌憚,如今懷了孕,腹中有了攝政王唯一的脈,的心態便也變了。
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竇棠雁看著馮管家急躁的樣子,冷笑道:“怎麼?本妃想去哪里,還需要你的同意不?”
“本妃說了,并不是過來騎馬,只是視察一番罷了。”
語罷,眼波流轉,向茫茫的草場,眼底閃過算計之。
今日過來,并非一時興起。
而是聽王府的下人說,王爺在北郊新買了一馬場,還養了許多溫和良的母馬在這邊。
王爺經百戰,若想騎馬狩獵,去山林里野獵便可,絕不會在馬場里小打小鬧。
這馬場明顯是給婦人與孩建的。
攝政王府里的眷只有一個,而攝政王的脈,也在肚子里揣著。
虎毒不食子,人前再冷如冰封的攝政王,面對自己的子嗣時,也會給他規劃好未來的一切。
如今盤下這馬場,是為了將來親自教的孩子騎馬獵吧。
的地方,閑來無事過來看一眼,有問題嗎?
說不定……還能在這里偶遇王爺呢。
已經五十七日沒有見過王爺了。
想到這兒,竇棠雁眼底掠過得意。
算什麼?云清絮那賤人一把火燒了自己,再過個三五年,王府里誰還會記得有這一號人?
,的孩子,還有王爺……們會為滿京艷羨的一家三口。
想到未來的景,竇棠雁眼底的得意之更重,掃了一眼那收了銀子的奴才,本不把他當回事,抬腳就要闖。
那守門的奴才自然認得馮管家,急忙給馮管家使眼。
馮管家心中苦不迭,急之下,一腳踩住了竇棠雁的裾。
哧啦——
尾被扯掉,出里頭繡金的襯。
風吹來,有些涼。
像被人狠狠了一耳一樣。
竇棠雁然大怒,猛地轉,一掌揮向馮管家,“好你個賤奴!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
“愣著干什麼!”
馮管家拼命給那幾個護衛使眼,“還不趕將側妃娘娘抬走!若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有損傷,回去拿你們是問!”
三下五除二的,竇棠雁手腳都被縛住,整個人被橫抱起來,塞進那馬車里。
馬車車廂被鎖上時,恨怒的聲音從里頭溢出來——
“馮煥!你若再敢攔我,信不信我把你跟蘅蕪苑的那一堆破事告訴王爺,讓王爺砍了你的腦袋!”
此言一出,不僅馮管家愣了。
就連那牽著馬兒已經邁進馬場的玄翼,也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