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恭的聲音又冷又涼:“人呢?”
楚欽月連忙道:“跑了!”
“我已經盡力阻止了,但還是跑了!”楚欽月連忙說道。
拓跋恭冷笑了一聲,當然不相信楚欽月的鬼話,但此時此刻……事實已經說明,玉姣的確跑了!
他費勁心思,才把人帶到這,眼見著就要到北燕的地方了,這人竟然跑了!
拓跋恭哪里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他冷笑道:“你的事回頭再說!”
“隨本王去追人!”拓跋恭揚聲喊道。
“馬廄里面的馬,了一匹!”
“追!”
眾人一路追上去,很快,就尋到了一獨行的馬蹄印。
拓跋恭檢查過,冷聲道:“往這個方向去!”
此時誰也想不到。
玉姣竟然放棄逃命的快馬,選擇步行離開。
也不是盲目地前進,拓跋已經給指明了方向,一路往西去,可以到一個小鎮。
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就好辦了。
玉姣夜半出發,一直走到天亮,面前還是一無際的戈壁。
好在,隨帶了一些吃,尋了一可以藏的枯木,將整個人藏了進去,暫且歇腳。
雖然說現在拓跋恭還沒有追上來。
但玉姣也不敢掉以輕心。
誰知道,那拓跋恭是否尋到了那匹馬?
若是拓跋恭找到馬,沒發現人,會不會知道往這個方向來了?所以,必須得小心。
玉姣躺在枯木之中,一直歇到天黑,這才敢繼續趕路。
此時的玉姣才反應過來,拓跋口中說的大半日的路程,說的是騎馬的路程,這走,尤其是在這難以步行的戈壁之中,得多用上不時間。
玉姣在這艱難的趕路。
而蕭寧遠等人。
也已經追到了附近。
“陛下,拓跋恭等人,應該在前面的驛館,留宿過。”
“屬下在那,發現了一個燒毀的院子,還有一些北燕的武。”藏冬冷聲稟告著。
說著,藏冬又道:“剛才屬下問過開驛館的店家,說是起火后,好像丟了個什麼人,那些北燕人,離開這后,應該是去尋人了。”
薛瑯便跟在蕭寧遠的后,聽到這,頓時驚喜地說道:“是阿姐,一定是阿姐想辦法了!”
說完這話,薛瑯便茫然四顧,四面都是戈壁,阿姐……若是逃出來,此時人在哪兒?
蕭寧遠聽了這話,便已經冷聲吩咐了下去:“眾人聽令,分幾個方向,分別去尋!”
……
玉姣走了兩個晚上。
終于在清晨的時候,到了那個做賽瓦的邊關小鎮。
小鎮不大,離遠看,只有低低矮矮的一片房屋,那街道,也仿若一眼就可以看到頭。
但此時的玉姣,已經有一種熱淚盈眶的覺了!
總算是看到人煙了!
若是今天再看不到人煙,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迷失在這茫茫荒漠之中了!
玉姣迫不及待的,往那小城走去。
等著到了小城附近的時候,玉姣就從子上扯了一塊布下來,將臉遮上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張臉,究竟有多漂亮,心中清楚。
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一個孤子,本就容易招惹是非,若是再讓人看到了這張臉,那指不定會有多麻煩事。
玉姣進城后。
第一件事,就停在了早點鋪子上,開口道:“要一籠包子,一些熱湯。”
這一路上,隨帶著的點心早就吃完了,又累又。
正吃著包子。
忽地就聽到,旁邊有人開始打聽:“是否瞧見一個孤子?”
玉姣聽到這,頓時警惕了起來。
這該不會是拓跋恭找來了吧?
想到這,玉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后背也直冒冷氣!
玉姣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悄悄地扔下一塊從金釵上砸下來的金花,便低著頭匆匆離去。
剛才打聽消息的人,似乎瞧見了玉姣離去的背影,疑之余,就往這邊追了上來。
玉姣察覺到背后有人跟著自己。
逃走的腳步越來越快。
甚至有些慌不擇路的,在這小城之中轉。
不敢出城,這城外四面都禿禿的,出了城,豈不是更容易讓人發現?
如今只希自己的運氣好一些,能逃過去。
玉姣逃著逃著,忽地撞到了什麼人。
臉上圍著的布巾,因為慌落,被撞到的人瞧見玉姣的樣子,眼睛一亮:“哎呦,這麼漂亮的小娘子,是剛來城的游鶯吧?”
游鶯,是這邊特有的一種稱呼。
用來形容四賣的子。
這邊塞小城,住著不往來的商賈,自然也有游鶯。
說著那人抓住了玉姣的手腕,將正要離開的玉姣拉住。
“小娘子,這麼漂亮,一晚上要多銀子啊?”那人生得頭大耳,此時猥瑣至極地對玉姣說著話。
玉姣黑著臉說道:“放手!”
“迎還拒啊,有趣!”
“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松手!”玉姣沉聲道。
“清白人家的姑娘長你這樣啊?瞧你這模樣,就是個會勾人的,就別裝了!”說著那人就想將玉姣往自己的懷中拉來。
玉姣忍無可忍,又怕有人追上來,干脆就決定速戰速決。
直接拿出手中的發釵,往那人的上刺去。
這麼一刺,那人吃痛。
玉姣趁著這個時候掙開來,一邊回頭去看這個男人,一邊往一個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
誰知道。
就在此時。
玉姣又被一只手給拉住了。
玉姣微微一怔,臉上的神瞬間難看了起來,舉起那還染的釵子,看也不看地,便往那人的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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