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淮拍拍的手，“準備吃飯了。”

紀錦在他后背上蹭了蹭，“霍清淮，我們要個孩子吧。”

男人一僵，問：“什麼？”紀錦只敢說一遍，松開他問：“吃什麼？”霍清淮的耳力很好，但他卻沒提及，而是順著這句話說：“都是你喜歡吃的。”

飯菜上桌，霍清淮給剝了蛋，理了魚刺。

兩人沒說什麼，但沒前幾天那麼不對勁了。“

吃完飯想做什麼？”紀錦想了想，“沒什麼想做的，拍攝的話……這個季節和月份，特別的我之前都拍攝完了。”

“倒是你作為我的助理，沒有工作安排嗎？”霍清淮道：“有倒是有，只是你這狀態，不太適合去拍。”

紀錦算了算時間，“快過年了吧。”

“我們有四年沒再一起過了。”

“你有什麼想法。”

霍清淮問。

紀錦吞吞吐吐，霍清淮問：“想去姜家過年？”“不想……”這倒是沒想到，霍清淮又問：“那麼就是，怕他們邀請你，你無法拒絕？”紀錦猶豫幾秒，點了下頭。“

為什麼突然不想回去過年了？這是你回到姜家的第一個年。”

霍清淮大概是知道在想什麼，“不如問問你姐姐？”紀錦突然握住霍清淮的手，“我想去那個古堡。”

“它為我的之后，我還沒有好好參觀一下。”

這是要躲？霍清淮默了默，倒也沒說什麼，“想什麼時候去？”“今天可以嗎？”“可以。”

霍清淮要破軍去理，“吃完飯我們就過去。”

“不用帶太多東西，那邊什麼都有。”

紀錦點頭，“好。”

飯后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機場。

上了私人飛機，霍清淮問要不要看電影。“

航程有十幾個小時。”

紀錦點點頭。

他們看了好幾部下載好的電影，后來紀錦就睡過去了。

霍清淮趁著這個時間，去給池湛回了個電話。“

怎麼突然出國了？”一接通，池湛便問道。

在景城，瞞不住他什麼事。

霍清淮如實說了。

池湛詫異，“居然沒跟江萊說一聲？”“嗯，不想說。”

“你都告訴了？”霍清淮道：“本來是想讓聽，但后來聽不下去，一知半解。”

池湛問：“怎麼回事？”霍清淮跟他說了。

池湛輕笑了聲，“還狗。”

“但既然不是親生了，這姜家找們兩姐妹回去做什麼？”霍清淮：“雖然，姜二小姐跟莫老爺子像，但姓姜，是帝都眾所周知的，姜家的二小姐。”

“原來如此。”

池湛笑道，“看來是想坐實姜二小姐是姜家人。”

“這外公啊，未必是不知道當初發生的那些事，他這種冷漠的看客，也不遑論了劊子手。”

霍清淮琢磨著，“他未必不愧疚，因為他們這些人的恩怨，讓江萊到無妄之災。”

“看來果果來我們家，是外公的手筆。”

“知道卻不找，等了這麼多年，讓姜南蕭出面……”池湛接過話，“衛家老大不缺孩子，但姜南蕭畢竟是嫡長子，居然能養在姜老爺子膝下，看來是達過什麼協議的。”

“到底，只是我老婆了苦。”

霍清淮聽到他嗓音冷了，問：“你打算怎麼做？”池湛還是要問過江萊的意見。

但這件事，不問也沒事。“

爛在肚子里。”

霍清淮眉梢微，“這不像是你做事的方式，即便爛在肚子里，你也未必會讓姜家舒服。”

池湛冷笑了一聲，“我把這件事掀出來，對你有什麼好麼？”“再者，他還能活幾年。”

霍清淮覺得池湛有計劃了，他頓了頓說：“過年我們不回去，你們看著辦。”

池湛掛了電話。

但他開的免提。

因為江萊擔心紀錦和霍清淮，所以也想一起聽。

丟了手機，他把人抱進懷里。

手放在背上輕輕拍著，無聲安著。

過了會兒，開口，聲音哽咽：“外公這樣做的理由呢？”池湛道：“沒有男人能接被戴了綠帽子，尤其是外公自己并未做錯什麼，加上名聲在外，也不想這件事被外面的人知道，丟面子，但，也咽不下這口氣。”

江萊不明白：“跟我有什麼關系？”池湛給了眼淚，“外公只是順勢而為，想給他們教訓，弄丟你應該不是故意的，他的病藥石難醫，是氣郁于心所治，撐到你和紀錦回來，也到頭了。”

關于姜家，他查的很仔細。

只是外婆說的那話，太過，他們也都沒往那個方向想，就沒查。“

你要想出口氣，我也可以……”“不用。”

江萊說，“再把這些事掀出來沒有意義，我們現在有孩子，我想積點德。”

池湛心中有數，“看看兒子去。”

……私人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轉天中午，到古堡是下午兩點。

雖然在飛機上吃了東西，霍清淮還是先去廚房給煮了碗面。

等吃好了，帶著在古堡轉，給介紹。

紀錦上次來，跟他來鬧別扭，只知道在外面看著大的，像是畫片里看到的那種大城堡。

沒想到里面逛起來，更是大的可怖。“

這會迷路吧？”“多走幾遍就不會了。”

紀錦又說：“這晚上要是人，還恐怖的。”

霍清淮嗯了聲，“我會陪著你的。”

“……”紀錦岔開話題，“怎麼想起買一個古堡？”“因為有人喜歡。”

“？”霍清淮看向，“是哪個小姑娘，說想當公主住進別墅里，再遇到一個騎白馬的王子？”“……”好恥。

那個時候還小。

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幻想。

長大了回頭看，真的好恥。“

你別說……”霍清淮問：“要不要騎馬？”“后面有個馬場。”

“……”紀錦知道霍清淮有錢，但沒有的想象。

眼下才會到，他的富有。“

過幾天，讓姐姐帶著小外甥也來玩吧。”

“可以。”

霍清淮帶著去選馬。

紀錦一眼就看到那個又高又壯的白馬。

澤順漂亮。“

這個。”

“果然還是想要白馬王子騎著馬來娶你？”“……”紀錦白了他一眼。

霍清淮帶去換服。“

你跟我進來做什麼？”“怕你不會換騎馬服。”

紀錦看著他角勾著的笑，覺得他別有用心。“

我自己會換。”

“確定？”“確定！”“好。”

霍清淮從更室出去，“我在門口等你，有不會的喊我。”

紀錦前幾天已經把自己送過一次了。

今天肯定是不會主送了。

但這套騎馬裝，確實不太好穿。

折騰好久也沒穿好，最后放棄了，誰說騎馬就非要穿這個。

又不是專業的，只是想玩一玩。

丟了騎馬裝，拿上自己的服準備換，突然就被從后面抱住。“

霍清淮！”“你流氓！”霍清淮低頭看過去，在肩膀上親了一下。“

我自己的老婆，怎麼流氓了？”“……”紀錦不跟他打仗，打不過。

掙扎著，“放開……”以為會很難，結果話落，真被放開了。“

不會穿嗎？我幫你。”

“不……”紀錦的拒絕一點用都沒有，像是個娃娃一般，被他擺弄來擺弄去的。

騎馬服穿好，臉頰紅。

被吃盡了豆腐。“

好了。”

“……”紀錦狠狠踩了下他的腳，跑走了。

霍清淮兩步追上去，“那個馬很大，我幫你。”

紀錦甩不開他的手，就由他拉著了。

忽然看向他，“你怎麼沒換騎馬服？”“我不騎。”

可惜了，還想看他坐到那匹白馬上的樣子。

馬已經被破軍帶到了草坪上，被霍清淮牽著到白馬前。

輕輕一托坐上去。

他接過破軍手里的韁繩，牽著慢慢在草坪上走著。

紀錦還有點害怕，真的坐上來還高的。“

霍清淮。”

“嗯？”紀錦問他：“你為什麼不騎馬？”“你不會騎，先讓你玩夠了，你要是想看，我再騎。”

心思被他看，紀錦臉頰一熱，不說話了。

這邊的天氣被景城和帝都都暖和。

跟寧城差不多。

覺得，還是更喜歡這樣的溫度和天氣。

雪很好看，但是太冷了。

空氣冷，人心也冷。

都是表面的熱烈。

藏不住緒，霍清淮很輕易就能到緒的變化。

“你都聽到了？”“顧沉敘給你開的藥，你一開始沒吃。”

紀錦回神卻沒有想象中的慌。

說：“你跟姐夫打電話，我也聽見了。”

“而且你故意免提，不也是知道我會聽。”

霍清淮停下腳步，抬頭看。

輕笑了聲，“可以，我覺得你再長幾年，就趕上我了。”

紀錦撇撇，“往自己臉上金。”

霍清淮問：“有什麼打算？”紀錦搖頭，“我在這個事件里，不是最大的害者。”

“而我想，姐夫也不會讓姐姐被欺負這件事，悄然過去。”

霍清淮滿意的點頭，“可以。”

“我現在有點怕你了。”

紀錦一聽這話就是他調侃。“

我不想騎了。”

霍清淮將抱下來，一路直接抱到房間。

紀錦抓住他的領，他被迫跟一起摔在床上。“

你還沒騎馬給我看。”

霍清淮低頭親了一下，“有機會的。”

“現在，我有個事要理。”

紀錦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卻不想他拉開自己的手，離開了臥室。“

你隨便玩，我在書房，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紀錦拿枕頭丟他，“出去吧你。”

可不會以為，他真的無事可做，就天天陪著，當的助理。

霍清淮開了個會。

時間不長，但也天黑。

開完藥回臥室，跟破軍上。

破軍進來說：“先生，差不多準備好了。”

“嗯。”

霍清淮應了聲回到臥室。

本擔心害怕，結果趴在床上，搖著，玩游戲玩的非常開心。“

……”霍清淮坐到床邊，抬手在腰上拍了下。“

不是說晚上古堡很可怕？”紀錦全神貫注的打游戲，理都沒理。

霍清淮無言失笑。

他擔心多余了。

不打擾，去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打完了。

霍清淮了兩下頭發，在沙發上坐下。

也不說話，就看著。

紀錦和他對視，幾秒后，從床上下來，拿到吹風機說：“我來給你吹頭發。”

霍清淮握住的手，“怎麼沒去找我？”“你不是在忙？”“你不是說這古堡晚上會害怕？”紀錦疑，“我什麼時候說的？”話落想起來了，“你不會以為我害怕吧？”笑了聲，“我要是害怕這些，那些年還怎麼在國外跑，大晚上一個人蹲在野外拍攝。”

霍清淮手，抱著坐到自己上。“

對不起。”

“突然道歉做什麼。”

紀錦拍拍他的臉上，“而且你不覺得，現在道歉跟子那啥有什麼區別，多此一舉。”

“其實那個時候……”“知道了。”

打斷他，“你派了人，就是見死不救。”

“那次我生死垂危，還是姐夫救我。”

霍清淮最后無奈嘆息了一聲，“吹頭發吧。”

紀錦笑出聲，“你不是特別能言會道嗎？”“事做錯了就是錯了，說再說也是錯了，不如不說。”

紀錦打開了吹風機，房間里只余嗡嗡聲。

他頭發短，也好吹。

吹完，紀錦要去洗澡了。

當然，騎馬服不好穿，也不好。

是霍清淮說的，給了個。

幸虧跑得快。

霍清淮也沒想做什麼，見兔子一樣，笑了笑，去給準備了一杯牛。

等洗完讓喝了。

兩人相擁而眠。

*景城現在是中午。

江萊和阮南枝約了飯。

阮南枝問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心。

江萊確實還在消化姜家的事。

眼看著要過年了。“

要是小錦過年不回來，咱們就過去，一塊過年，聽說那個古堡可大了。”

阮南枝握住的手，“我們應該往前看。”

“但如果你心里有氣的話，也是可以發的。”

“我這邊永遠支持你做任何決定，好的壞的都不論。”

江萊抱著，“還是我的最好了。”

*姜家。

姜南蕭難得休息，陪著姜老爺子下棋。

姜老爺子再次贏了一局后說：“你今天殺氣很重。”

姜南蕭面淡淡的看著姜老爺子，問：“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