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沐笑了,他能聽出來,皇后在服,不過也沒忘了提醒他方苧是的表侄,讓他看著辦。
“既然母后發話了,那兒臣就從輕發落,讓去慈悲庵帶發修行一年……”
顧承沐說到這里,皇后很想發作。
慈悲庵,那可是京中子犯了大錯才會去的地方,而且還去一年,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為了一個小小的良娣,難道連他們的母子分都不顧了嗎。
但沒等說話,卻聽見太子又道,“為方府和您祈福。”
皇后立刻明白,太子這是不打算追究“方槐”之事了,方苧的口無遮攔,他也會爛在肚子里。
皇后笑著道,“還是沐兒思慮周全,什麼好事都想著本宮,說到底,本宮也有一陣子沒見過苧兒了,不如沐兒賣母后一個面子,讓苧兒明日來翊坤宮一趟再去慈悲庵。”
顧承沐也笑,“母后這是哪里的話,有事您吩咐便是了,兒臣今晚就解了方苧的,三日后再讓去慈悲庵。”
皇后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勉強,連說了幾個“好”字。
*
顧承沐回東宮后,先是在書房待了一會,接著命人楚云汐過來,伺候他沐浴。
楚云汐去乾元殿的路上一直在想,今日在東宮看見夜羽了,太子曾答應過,夜羽回來就幫找娘親和外祖,是應該主開口,還是等太子提起呢。
因為一旦太子拒絕,再找機會開口就難了。
還有一件事,一直都想不明白。
按理說容貌也不差,每日跟太子同床共枕,經常摟摟抱抱,但為何太子一直都不呢。
難道是不行?!
可是不應該啊,那日給太子把脈,脈象平穩有力,怕是一夜七、八次都不在話下,形狀也是可觀,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難道是……
“楚良娣,到了。”捌拾在一旁出聲提醒。
楚云汐回神一看,這才發現前面就是浴房了。
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杜九娘曾說過,男人在榻上最好說話了,若是那時開口求太子派人去滄山,他一定答應。
但前提是,太子喜歡人。
“妾參見殿下。”
楚云汐一副的好嗓子,又甜又,對著太子福行禮。
正在外的顧承沐作微頓,轉頭側目看了一眼。
他覺得楚云汐今日……好像有些熱。
“為孤更。”
“是。”
楚云汐笑盈盈走過去,幫太子褪衫時,目不轉睛盯著他廣闊的,還直咽口水。
這不經意為他著迷的模樣,落在了顧承沐眼中。
“你在看什麼。”顧承沐故意問。
“殿下,您真好看。”
楚云汐小手輕輕覆上他的口,揚起小臉看他,水潤的眸子閃著耀眼的,一副心的模樣。
顧承沐被癡迷的眼神看得渾不自在,結滾,輕咳一聲,撇開臉走向漢白玉浴池。
浴池中氤氳的熱氣裊裊升起,房間溫度節節攀升,顧承沐覺得有些熱,坐在漢白玉池邊,向平日那樣,下了自己上僅有的……
起之際,他才發覺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現在伺候的他的人是楚云汐,不是壽喜。
顧承沐子一頓,他知道楚云汐一定會看他,但他是個男人,沒那麼矯,隨即走進了浴池。
這是……?!
楚云汐眼睛大的像銅鈴,站在原地半天緩不回來神。
直到聽見有人自己。
“楚憐,過來。”
“是。”
楚云汐繞到太子后,雙手纏上了他的脖頸,鼻尖靠近他的耳畔。
“殿下,妾想跟您一起洗。”
甜的香氣,呼吸的熱氣,一起朝顧承沐襲來,這低語擾的他渾麻。
楚云汐瓣靠近再靠近,著他的耳朵道,“殿下,行不行嘛。”
說完,猛地含住了他的耳垂,貝齒輕咬了一下,又立即松開。
顧承沐腦子瞬間空白一片,子克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俊臉通紅。
“老實點!”
楚云汐氣地輕哼一聲,委屈道,“殿下,妾是您的良娣,您是妾的夫君,為何您總是對我如此生分。”
顧承沐不說話了,說的沒錯,兩人不僅有夫妻之名,還日日同床共枕,有些事避無可避,但……
就在顧承沐猶豫之際,他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抬眼一看,楚云汐竟沿著臺階走下來了。
雙眸如水,臉頰紅,輕薄的是紗覆在玲瓏有致的軀上,起伏的雪山隨著的腳步輕,說不出的嫵人。
顧承沐收回眼眸,轉背對著,“將寢和浴巾放在架上,你先回室,今日不用你伺候了。”
啊、這……
楚云汐愣在原地,池中的熱水逐漸沒過了的腳。
“妾告退。”
楚云汐咬著瓣,忿然轉,剛剛明明看見他臉紅了,也有了變化,不信今日拿不下他!
沐浴之后,顧承沐回到了室。
他站在幔帳前,遲遲不進去。
“殿下。”
一道轉了好幾道彎的聲音傳來,顧承沐目沉沉看著幔帳,心里陡然升起一怪異。
想到平日里那些小心機,顧承沐說道,“楚憐,你不會沒穿裳吧。”
幔帳中的人明顯頓了一下,短暫的窸窣聲后,一只涂著丹蔻的纖纖玉手,從帳中了出來。
“殿下,您說的是什麼話,妾可不是那鮮廉寡恥之人,只是妾的擺了,穿了您的裳。”
顧承沐看一眼腕上的潔白寢,“你最好不是。”
顧承沐開幔帳一角,坐在床邊將把云頭履下,猝不及防,一雙白藕臂纏上他的脖頸,將他拖進了帳中。
燭火映著幔帳,幔帳映著人,人眉眼含,子雪白人。
顧承沐看著那片山間麗,瞬間呼吸就了,大腦一片空白。
“楚憐,你當真……”
玲瓏起伏的子挨近他懷中,楚云汐眼如地看著他,“好看嗎,殿下。”
顧承沐心跳了一拍,結輕滾,閉上眼睛跟本能做斗爭,像是誤兒國的唐僧。
楚云汐沒等到他的回答,笑一聲,“殿下,您為何不睜開眼睛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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