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視覺沖擊太大，顧承沐眼睛發直，頭腦發懵，恨不得沖過將狠狠抱住。

可偏偏，他還要強自按捺，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水波輕，兩人偶爾相，帶來一陣細膩的，顧承沐心里麻的。

他裝作目不能視的模樣，緩緩出手，在前方索，接著將楚云汐用力往懷中一拉。

楚云汐猝不及防，整個人跌他懷中，水花四濺，的臉頰在他堅實的膛上，心中小鹿撞。

顧承沐低頭，看著慌的模樣，心一陣悸，想要說的話太多，最后化作纏綿悱惻的兩個字。

“憐憐。”

楚云汐心中一，抬眼看他，像以前那般，輕聲喚他。

“殿下。”

楚云汐嗓音輕，帶著，還有幾分只有顧承沐才懂的期待。

顧承沐閉上眼睛，輕輕吻了吻的發頂，接著一路從額頭吻至鼻尖，最后再到花瓣似的。

水霧繚繞間，兩人呼吸糾纏，不分彼此。

最后，楚云汐全無力癱在顧承沐上，也不知道是誰伺候誰洗澡。

*

翌日上午。

楚云汐要陪母親出門一趟，怕顧承沐一個人在房中無聊，特意讓娘將芝芝抱過去，陪爹玩。

芝芝躺在床上，扯掉自己的小棉，哼哼唧唧的自說自話，還吃自己的小腳丫。

顧承沐覺得兒吃腳不雅，重新給穿好了子，在房中陪玩舉高高。

“飛嘍！”

顧承沐收著力道，抱著芝芝往空中拋一下，再穩穩將接住。

芝芝喜歡飛一樣的覺，小手興的在空中揮舞，咯咯笑的聲音都比平時大，開心的不得了。

顧云霆不放心芝芝跟一個“瞎子”玩，想來看看，結果剛走到門外，就聽見芝芝歡樂的笑聲。

他上前一步，從虛掩著的門往里瞧。

這一瞧不要，差點給顧云霆嚇出一冷汗。

顧承沐正抱著芝芝，往天上扔呢。

我的老天爺啊。

顧承沐可是瞎子啊。

這要是萬一接不住，芝芝摔壞了怎麼辦。

顧云霆剛想推門沖進去，突然一想不對！

芝芝是狗太子的親生兒，狗太子不會心大到不顧兒的安危，跟玩這麼危險的游戲。

唯一一種解釋，就是狗太子復明了！

想到這一點，顧云霆駐足在門口繼續觀瞧。

果然，顧云霆看見狗太子重復著將芝芝高高拋起的作，還抱著忽上忽下的玩。

芝芝笑得咯咯作響，小手小腳在空中揮舞，像一只歡快的小鳥。

好你個狗太子，竟然裝瞎！

姐姐如此關心你，心都要碎了。

一日三餐，湯藥膳，一口口喂著你吃，白天陪你散步，晚上哄你睡覺。

每天像照顧兒子一樣無微不至，復明了竟然不告訴姐姐。

顧云霆不聲走開了，準備向姐姐告狀！

楚云汐惦記著顧承沐，怕下人照顧不好他，一個人先回來了。

下了馬車，就急急邁步往院里走。

昨晚下了雪，地很，楚云汐一個不注意，子踉蹌了一下，幸虧顧云霆走過來，眼疾手快扶住了，這才沒摔倒。

“云霆，謝謝你。”

顧云霆將扶好，“姐姐，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楚云汐見他一臉肅容，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說道，“我們邊走邊說，我不放心他，我要回去看看。”

顧云霆知道，姐姐口中的“他”指的就是狗太子。

想到狗太子騙姐姐裝瞎，而姐姐還被他蒙在鼓里，急著見他險些摔倒，顧云霆更氣了。

“姐姐，狗太子的瞎眼是裝的，他早就好了。”

“我今天親眼看見，他抱著芝芝在房中玩舉高高！”

楚云汐一怔，腳步微頓。

想了想道，“你肯定是看錯了，這不可能。”

“他若是好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和娘親，他明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娘親剛剛在馬車上還說要請師尊出山，總不能讓他一直病著。”

楚云汐邊走邊為顧承沐解釋，“他以前就跟芝芝這麼玩，他是習武之人，聽力比常人好一些。”

顧云霆越聽越氣，扯住了楚云汐的袖子，不讓再繼續往前走。

“姐姐，我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不相信我的話，向著外人！”

楚云汐又是一怔，疑地看著他。

親弟弟……這是什麼意思。

顧云霆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解釋。

“我是說我們同親姐弟，我怎麼會騙你。”

“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啊！”

楚云汐仔細想了想，云霆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許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但是轉念又一想，有件事想不明白。

“他為什麼要裝瞎呢，這對他有什麼好。”

“每天待在屋子里不能出去，就連吃飯都要我一口一口喂他。”

顧云霆冷哼一聲，“狗太子心眼那麼多，誰知道他心里怎麼想的，沒準就是想賴著你照顧他。”

“再說了，我親眼看見，還能有假！”

楚云汐沉了片刻，“若是真的如此，他就太不應該了，全家人都在為他擔心，他怎麼能騙人呢。”

這次換顧云霆著急了，拉著楚云汐的袖子往前走。

“姐姐，你快跟我去看看，抓他個現行，將他攆出去，永遠不理他。”

“太壞了！”

快到房間時，顧云霆放慢了腳步，躡手躡腳往前走，楚云汐不自覺也把腳步放輕了。

房門依舊是虛掩著，顧云霆指了指門，讓姐姐自己看。

楚云汐視線移過去，只見顧承沐懷中抱著芝芝，在房中踱步哄睡覺。

他看不見，兩次路過桌旁都磕了小一下。

楚云汐也不知怎麼，心里立刻涌上一陣心疼，還有一點因為不信任他的疚。

看了云霆一眼，意思是你分明就看錯了。

怕吵醒芝芝，輕輕推開房門，小聲道，“我回來了。”

顧承沐聞聲看向楚云汐，聲音放得很輕，“我將兒哄睡著了。”

楚云汐聽出他聲音中的雀躍，笑著過去看芝芝。

見兒真的睡了，從他手接過兒，輕輕放在榻上。

顧云霆沒抓到狗太子的把柄，一個人站在門口，即沒趣又生氣。

他冷哼一聲走了。

房中的顧承沐聽見聲音，角勾起一個弧度。

他故意道，“憐憐，門口怎麼有聲音，是不是房門沒關。”

楚云汐朝后看一眼，見門半掩著，門口空無一人。

“云霆跟我一起來回來的，他怎麼沒進來。”

說完，去把房門關上了。

顧云霆沒抓到狗太子的把柄，還失去了姐姐的信任。

他怎麼能甘心！

他左思右想，決心非要揭穿狗太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