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此刻,坐在沙發上如同天神一樣的男人沉沉開口,目猶如逐漸蘇醒的猛,盯著封時那只手。
封時嚇得幾乎彈似的把手拿開,心咯噔一下。
差點忘了,再怎麼說林朝熹也是秦戰的弟妹,礙于面子,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林朝熹是秦家人,豈是你們這群膏粱子弟能夠冒犯的?”
秦戰威嚴十足,吐出的話如同冰錐落地,字字在眾人心中。
林朝熹驚詫的抬起頭來,看著那張冷峻的臉。
從來沒人這般維護,即便是因為那個離婚的前夫,也覺得心暖。
封時哪里能承的住秦戰的怒火,連忙九十度彎腰道歉,才被放走,他顧不上林朝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所。
林朝熹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再次提起來。
如今得罪了封時,弟弟的事恐怕麻煩了。
現在能求的人,只能想到秦戰。
秦戰在京城只手遮天,安排國外的專家很輕松,可……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又怎麼會幫?
若是看在秦景懷的面子上呢?
剛才他便破天荒的因為秦家而護著。
想到這里,林朝熹原本僵的緩過來,一步一步走到了秦戰面前,用那雙春水漣漪般的小貓眼著他,潤的瓣發抖的上下啟合:“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秦戰的目順著閃爍的星眸向著紅看去,他撥佛珠手串的手指一頓,速度加快起來。
“秦戰,你剛剛出差回國,咱們哥幾個這麼久沒見了出來約約,你和小弟妹有啥說的?等回秦家自己說去唄?”
“小弟妹,你趕走吧,剛才秦戰都生氣了,你現在求他,他也不會幫你的,說不準,還會被殃及池魚。”
開口的兩個人完全不畏懼秦戰的威嚴,其中之一穿著白運服的小白臉的帥哥是霍安,同樣在軍區大院長大,是背景強橫的律師,更是秦戰的發小。
另一個梳著小辮,著一棕套裝西服,留著絡腮胡的朗男人沈子康,是京城出了名的工程建筑師,兩人都是在領域中無人能及的存在。
林朝熹聞言,心中失落。
而秦戰淡然的看向朋友:“你們先走,改日再聚。”
誰都沒想到,向來討厭麻煩的秦戰,會這麼說。
霍安目有些不對勁的看著他,還沒張開,就被沈子康捂住了:“走吧,那咱們改日再聚啊!”
片刻后,包廂里就只剩下林朝熹和秦戰兩人。
原本肅殺的氣氛不知怎地,變的曖昧不清起來。
林朝熹手腳發涼,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的種種,在昏暗的燈下,白皙的臉蛋就這麼浮上了緋紅,膛里像是有只小鹿,在發瘋似的撞。
猛地捂住了心口,暗自罵自己沒出息,和大哥做了一次,怎麼就忘不了了,清醒清醒,那可是危險的大哥啊。
“怎麼?舌頭都貓叼走了?”
秦戰冷聲道。
“我弟弟因為心臟病在醫院,現在突然病惡化,京城的醫院都沒有能百分百把握做手的醫生,我想……您能不能幫我找到國外的專家來……”
林朝熹不想耽擱,直接單刀直。
早點說完早點離開,有秦戰在的包廂,又熱又,惹得百般難,渾發麻。
“可以。”
秦戰道。
林朝熹愣住了,他就這麼利落的答應了?
還準備了不的說辭,想來也派不上用場了。
“謝謝大哥,有機會我一定好好謝謝您!”真誠的鞠了一躬。
秦戰沉著眼看著眼前這個將他當長輩對待的人,寒冰似的臉上更是冷了幾分:“現在就有機會。”
“什麼?”
林朝熹錯愕,心底縈繞起淡淡的不安。
“之前聽你唱京劇,我很喜歡,如果你真想要謝我,就在這里,再唱一首送我,如何?”
聞言,林朝熹臉頰眼可見的通紅一片,的軀微微輕,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只在床上唱給他聽過,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說再也不會提這件事嗎?
“不想?”
秦戰聲音變得危險。
“好……”
林朝熹艱難的吐出來一個字。
怎麼就應下來了?是害怕秦戰的氣場?還是為了弟弟妥協?
“你想聽哪首?”林朝熹問道。
“天散花。”秦戰回復。
“你!”林朝熹憤的握了拳。
秦戰那張臉沒有任何多余的表,雙微微分開,靠著沙發背,佛珠在他手中啪嗒啪嗒的作響,一副不染凡塵的模樣,想從他臉上找到恥二字,難。
更何況,像他這樣的人,又怎會因為床第之事心煩意呢。
林朝熹沒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求秦戰幫忙,只是唱一首京劇,已經很賺了……
當清了清嗓子,打算唱出來時,秦戰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京劇《天散花》應該是有作的,你跳給我看。”
林朝熹微微愣住,隨即深吸一口氣,只能遂了他的愿。
即便結婚三年,為了秦景懷放棄夢想,扎實的功底也能讓在此刻游刃有余。
沒有云臺,更沒有十八米長的水袖,林朝熹唱著劇,姿翩然起舞,修長的雙纖細而穩,柳葉腰盈盈可握,特別是唱戲時,那雙勾人的眼眸……
秦戰眸深了可怕,仿佛回憶起那泛著淚花,眼尾泛紅的人,在下斷斷續續的哼唱著。
“好了,大哥,還滿意嗎?”
林朝熹一曲結束,熱的額頭滲出汗珠來,微微著。
秦戰結滾,眸晦暗不明。
隨即,他從兜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明天回國,到京都第一醫院,為林墨做手。”
話落,他便掛斷了電話。
“沒累的話,就唱到我停為止。”
秦戰的話,鏗鏘有力。
林朝熹總覺得兩人的對峙,有點眼,累與不累,停與不停……
不過,肚子懷著孩子,本就好熱累,又唱又跳好一會,沒多力氣了,額頭上都是汗珠,不想再繼續了。
“我……我累了。”故意放了聲音。
在秦戰眼里,這和撒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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