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秦戰看不出喜怒的神,黎同清了清嗓子,雙手放在前,恭恭敬敬地開口道:“是這樣的,秦總,他們給我的唐許兩家的信息,與城西的那塊地皮項目有關。”
“據我所知,城西的那塊地皮,是由封家全權參與的。”
“唐家想要在京城立足,盯上了城西的那塊地皮,便找上了許鵬海,想要與許家合作,那許鵬海雖是個好無腦的,但也不是個蠢貨,不會平白無故就答應唐家的條件。”
頓了頓,黎同神就有些一言難盡道:“不過秦總,唐家還有一個大兒,名唐白曼,唐家能到如今這個位置,就是用這個兒換來的資源。”
至于用的什麼方法,彼此都心知肚明。
能換來上流社會的資源,只有出賣相了。
秦戰眼神沉沉,并沒說話。
瞅了一眼自家老板的神,黎同繼續開口說話,“還有,我打聽到,這個唐白曼以前曾經是那位林小姐的大學同學,與二爺的意中人是至好友。”
提起秦景懷,秦戰眉頭微蹙,“誰?”
黎同快速瞄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又出笑容,“湯妤,半個月前從國外回來,在國外就讀編導專業,是海歸博士,以前曾經是林明誠的養,也就是林小姐的養妹,不過這個湯妤在考上京大之后,就和林明誠斷絕了父關系,曾經和二爺談過幾年的。”
林明誠,也就是林朝熹的父親。
秦戰垂下眼,他讓手下的人找了這麼多年林明誠夫婦的消息,但他們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無論如何都找不著任何蹤跡。
“秦總,還有一件事。”
“說。”
“那個唐家小姐唐白曼,昨天好像和這個湯妤在咖啡館見面了,二人待的時間不長,當天晚上,唐白曼就去了許鵬海待著的酒店。”
“不過也很快就出來了,并沒在那家酒店過夜。”
黎同匯報著自己得知的消息,時不時瞅一眼秦戰的臉,對他為何要調查唐許兩家困不已。
這唐白曼與那位林小姐似乎并不怎麼合得來,難道是為難林小姐,反倒惹惱了秦總?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頓時,黎同再看秦戰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以為他們秦總格冷淡,除了家人外,無一人再能他的眼。
如今卻沖冠一怒為紅啊。
看來,許唐兩家是要倒霉了。
秦戰臉沉沉,眼底閃過幾分戾氣,“行了,我知道了。”
“你讓人去提點提點封學海,城西的那塊地皮,許家想拿,也得看看秦氏的臉。”
“許家,坐在這把椅上的時間太久了,也是時候該換人了。”
黎同咽了口唾沫,驚心膽戰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秦總,這就讓人去辦。”
直到黎同離開,秦戰了疲倦的眉頭,撥出了一通電話。
...
等秦戰忙完的時候,已經差不多第二天六點了。
這個時間,應該醒了吧?
他沒有再休息,開著車就往醫院而去。
早晨七點,秦戰提著小籠包,剛走進病房,病房里就已經空一片,床上的人兒不見了,甚至連床鋪都被換好了。
秦戰僵在那里,下意識就想掏出手機聯系黎同,讓他查查人在哪里,這時,門口卻響起一道低低的聲音。
“......大哥,你來啦,怕你嫌麻煩,我就先把出院手續辦了。”
秦戰轉過,林朝熹已經換上昨晚的那條紅,微紅的臉頰,襯得愈發艷起來。
看著穿著紅的模樣,男人不由得想起昨天車上的那一幕,吻著雪白的......
單是這麼想著,就讓他氣息不穩。
秦戰緩了口氣,強迫自己移開眼,走上前,牽起的手。
“走,我先陪你去做產檢。”
一上男人炙熱的大手,林朝熹睫微,那些親的畫面又再次涌進了的腦海里,讓渾都燒了起來,耳朵紅了一大片。
似乎覺到的不對勁,秦戰停下,轉眼看,“怎麼?不舒服?”
林朝熹不經意抬眼,撞了男人滿眼的黑眸,此刻才發現秦戰仍舊穿著昨晚的服,面也顯得十分憔悴。
他這是,一整晚都沒有睡覺麼?
見他還想帶自己去產檢,林朝熹有些著急,下意識拉了拉他的手,放輕聲音道:“大哥,你是不是昨晚沒休息?你臉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家吧,產檢什麼時候都能做,不急的。”
大哥昨天還救了,怎麼能再麻煩他呢?
秦戰微抿,對上一雙漉漉的眼睛,怎麼也忍不下心拒絕。
只嗯了一聲,便抓著的手往醫院出口走去。
直到來到地下車庫,林朝熹才后知后覺,自己牽著男人的手,居然走了一路。
的臉騰地變紅,微微掙開男人的大手,到了后。
秦戰似乎真的累極了,見這樣,也沒說什麼。
一路上,車里極為安靜。
半個小時后,車子才開進了華景海苑。
一回到別墅里,林朝熹就抓著男人的手將他推進了主臥,讓他必須好好睡覺。
全然沒有了前幾天與他相時的謹小慎微的模樣。
回過神來時,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整個京城敢管著秦戰的,也就只有秦老夫人了。
就在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著準備迎接腥風雨時,令驚訝的是,秦戰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反倒心極好地勾起角,并沒有生氣的跡象。
卻什麼也沒說,轉就進了主臥。
眼瞧著這二人愈發稔的氛圍,林叔才出欣的笑容。
以前,他總覺得夫人與爺之間的相總是奇奇怪怪的,仿佛二人之間隔著一道墻,夫人也不像其他的人會向自己的丈夫撒,什麼事都藏在心里,這倆人看起來不像是一對夫妻,倒更像是陌生人。可今天看來,他們的關系比以前可是要好太多了。
老夫人若是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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