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英碼頭這邊的集裝箱,分布得十分混,且不在付潯的管轄和悉的范圍。
在葉南熹所站的位置,所有人并未注意到半掩的集裝箱里,站了個人。
僅僅幾步之遙,付潯心系葉南熹,就在他付清十億轉賬時,付文州從那半掩的集裝箱里竄了出來。
同時,遠槍聲響起,授付文州之意,曹爺被一槍擊斃。
而付文州手上拿著冰冷的槍支,對準了葉南熹的腦袋。
他云淡風輕地說了句,“果然吶,最信得過的人,還得是自己。”
隨后,他皮笑不笑地看著往前來的付潯,“阿潯,你要是再往前一步,信不信哥哥一槍崩了?”
阿潯,哥哥。
這親昵的幾字,簡直把付潯惡心壞了。
也提醒著他,以前的他是多麼的愚蠢,把人引到了家里,把母親害死了。
付文州,當初還不姓付,而是跟著他母親姓蔣。
他以傭人兒子一直跟著蔣蘭在付家老宅住著。
比付潯大幾歲,自小學習績就好,在校常拿獎學金,排名也靠前。
所以,在付潯學習期間,付鴻信就將付文州安排來,給他補習。
漸漸的,付潯就跟這個溫文爾雅、學習績又好的學長,了好朋友。
當時,秉著對待好朋友的態度,付潯常常喊他做‘哥哥’。
誰想,這些事背后藏了那麼毒的計劃。
倒是付文皓在付家出生后,付鴻信借付老爺子的手,以可憐蔣蘭為由,將剛出生的付文皓,拿到邊養。
并讓他出生就跟著姓‘付’。
隨著付文皓長大,他深付老爺子的寵。
在一切還沒攤牌前,付文皓對付潯那大呼小,完全騎到了他頭上來。
每當兩人打架時,付潯反而是被付鴻信批評的那個。
看著,他才像是被收養的那個。
回想一切,都他媽是早有預謀。
葉南熹的命挾持在付文州手里,付潯就算多憎恨付文州,他也不敢再邁一步。
葉南熹僵在原地,上仍被塞了塊布,睜著一雙清澄帶淚的眼,與付潯對著。
眼底著求生的。
以前可以不活,但是現在肚子里有個小孩。
還有,還想跟付潯長相廝守。
付潯停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眼葉南熹。
而后忍著跟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他死死地盯著付文州,“蔣文州,你到底想怎樣?”
付文州輕笑了聲,“這麼張干什麼?畢竟是我弟妹,肚子里面還懷了個小侄,我怎麼舍得傷害?”
這話聽著,活像他是個什麼好人一般。
但是付潯知道,他就跟他媽蔣蘭一樣,不過是個面上看似大氣凜然,實際險又狡詐。
付潯懶得跟他迂回掰扯,薄一扯,語氣嘲諷,“別在老子面前裝好人,你不就是想我放了蔣蘭和付文皓?”
付文州眉梢一挑,笑了兩聲,這次倒承認了下來,“是啊,不過……”
他眸猛地凝,眸底是出兇狠,手上握著槍的力道大了些。
槍口用力頂著葉南熹的腦后勺,話鋒一轉,“是讓你放了我媽和我弟,多沒意思啊?”
付潯雙眼微瞇,沒說話,等著他后文。
付文皓朝旁的集裝箱使了個眼,旋即里頭走出來了一個保鏢。
他手上拿著一個手機,正對著付潯,看著樣子,像是在拍視頻。
一切準備就緒,付文州勾著,聲音溫和,容惡毒,“來,給哥哥跪一個。”
“再磕三個頭,向我媽和我弟道歉,我就放了,怎樣?”
他這話一出,沒等付潯做出反應,葉南熹先激了起來。
里仍被塞了塊布,說不了一點話,里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而雙手被綁著反剪在后,手臂被付文州狠狠地攥著。
卻不怕死似的,拼命掙扎,抵抗,極力逃離他的束縛。
那腦袋更是像小孩的撥浪鼓一樣,搖著頭,示意著付潯不要這樣做。
男人膝下有黃金。
他向來是桀驁不馴且高傲的,除了對,他從未向任何人放低過段。
更別說,付文州母子三人,是殺害父母和他母親的兇手。
不允許,他為了,備這樣的屈辱。
跪敵磕頭,這是多大逆不道,且侮辱人的事啊!!
不允許!!
可是這點力氣,付文州本就不放在眼里。
每掙扎一下,他手上的力道就加一寸,大掌死死地扣住。
后腦勺的圓管,早就把后腦勺頂得發紅。
像是沒了耐心,付文州聲音微冷,“要是不跪,我這就送上路。”
說罷,他指腹緩緩收力,似要扣了扳機。
付潯對上了葉南熹哀求的眸,他眼底猩紅一片,垂在側的手攥拳。
骨節‘咯咯’作響。
他明白意思。
但是,與尊嚴相比,他更不能接,失去。
眼看付文州食指就要發到子彈,付潯咬了咬后槽牙,沉聲道,“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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