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語和薄靳淵剛好走到醫院門口。
接了白晚的電話,便急急忙忙的回了病房。
郁珩已經睡下了,剛做完檢查。
陳醫生給他急做了化驗,一個小時出結果。
這會剛剛好出來。
封冽幾人都在。
陳醫生簡單的跟眾人解釋了下。
確切的說是郁珩的吃食中,被人混了不明藥。
那藥能損傷人的腦神經,會對服藥之人造癡傻、瘋癲、失憶、重度昏迷等不明后果。
郁珩這還是輕的,只是失憶,并沒有癡傻,也沒瘋癲,更沒重度昏迷。
甚至這藥致死的概率也很大。
所以都不能說是藥了,用毒來形容是準確的。
白晚擔心的不行。
自從結果出來,就一直魂不守舍。
在公司里遇到天大的困難,都能穩住心神去解決。
可遇到郁珩的事,卻失了分寸,慌不堪。
幸好沈瓷語江寧瑤都在邊。
郁珩昏迷那兩日吃的都是流食并不多,定點用針管打一點。
剩下的全靠輸撐著。
但郁珩吃的東西都是郁霖送過來的。
沈瓷語沒懷疑郁霖,幾乎瞬間就鎖定了主兇,“是郁夫人那個老妖婆。”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說話。
太荒唐了,但…也只有郁夫人能干的出來。
總不能是郁霖干的。
郁霖雖然也曾經是做過老板的人,但瞧著…不大聰明的樣子。
白晚猛地回過了神,“是因為我,他媽媽怕我纏著他,他又不肯放手,索讓他失憶忘掉我。”
“是我害了他!”
“不是你!”
沈瓷語凝眉,抓住白晚的手罵道:“犯什麼混呢,關你屁事。”
“是他媽傻,腦子有包,不要臉,你給自己加什麼戲白晚!”
沈大小姐發火的時候可怕的。
連薄爺都得老老實實的。
江寧瑤在一旁低聲道:“晚,你不要一有事就往自己上攬,你非要把自己瘋不可嗎?”
明白沈瓷語發火的意思。
這事放在和沈瓷語上,即便傷心,也會努力振作,想辦法應對,絕不會自怨自艾。
可是放在白晚上就不一樣了。
白晚對患得患失,不配得太強。
出了這種事會瘋狂的耗,責怪自己,折磨自己。
明明是郁珩那個傻媽干的傻事,要算賬也找那人算賬,把事都攬自己上算什麼。
白晚低著頭沒說話,眼淚洶涌。
沈瓷語看著,斥責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自己收拾好。”
“郁珩他也就是失憶了而已,一切還能重來,只要你們不放棄,就沒什麼可怕的。”
“至郁珩是幸運的,沒造太嚴重的后果。”
“我跟你說下次見到郁珩那個媽,先給來兩掌,禽不如的東西都不配當媽知道嗎?”
“那種人就是欺怕,你揍幾次,你看還敢不敢?”
白晚被訓的一愣一愣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江寧瑤趕安,“瓷寶說的有道理呀,你要照顧好自己跟郁才有未來。”
“嗯。”
白晚的緒恢復了些。
沈瓷語這才轉頭去問陳醫生,“陳醫生,這藥對郁珩后期還有什麼傷害嗎?”
陳醫生點點頭,“到底什麼藥,我們無法判定,目前郁的狀況還算穩定,但最好是能找到那藥,我們拿去化驗一下看看分,再做最終的判斷。”
“好。”
沈瓷語眸微冷,抬手了拳頭,“我去找郁珩他媽。”
打不掉的狗牙!
薄靳淵手攔住無奈道:“我讓霍起帶人去。”
“出什麼事了?”
郁霖追了一圈,沒找到親媽的蹤影。
想著弟弟醒了,多能吃點東西了,就讓阿姨做了點清淡的小菜,熬了粥送過來。
恰巧聽到沈瓷語那句找郁珩他媽。
郁霖現在特別怕這位沈大小姐,尤其是從里聽到個郁字,他都要雙抖一抖。
沈瓷語轉頭看向他,抬手便揪住了他的領,將人提了起來。
郁霖一邊護著手中的飯菜,一邊道:“沈小姐,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說打郁家兩個兒子,那是真打啊。
郁大也是哭無淚。
“你媽那個老貨呢?”
沈瓷語盯著他問。
郁霖忙道:“欒小姐的父母追問的時候跑了。”
“訂婚這事我也不太清楚,阿珩應該是不知道的,肯定是我媽私下里的主意。”
“所以我想找跟欒家人說清楚。”
“誰知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在哪,電話也打不通。”
“我想著阿珩醒了肯定了,就讓家里的阿姨做了些吃的送過來。”
“沈小姐,我真沒做別的。”
郁大老老實實的全代了。
沈瓷語這才放開他,“跑了?”
“看樣子不止是怕面對欒家人,也是怕我們知道下毒給郁珩的事。”
就說嘛,之前那麼心不甘不愿,死活不肯接晚,怎麼郁珩一醒反而跑了呢?
原來是心虛。
沈瓷語弄死郁夫人的心都有了。
“下毒,下什麼毒?”
郁霖臉一變。
沈瓷語都懶得跟他解釋。
現在看郁家人十分不爽。
還是封冽解釋了句,“你那個傻媽把毒下在了流食里,讓郁珩失憶了。”
“沒聽到醫生說嗎,那毒還有可能造癡傻瘋癲重度昏迷等后癥。”
“你說你媽也奇葩,這麼見不得郁珩好,干脆弄死他得了,這樣搞他干嘛呢,很好玩?”
“怎,怎麼會……”
“我媽再糊涂,也不至于如此,是不是弄錯了?”
郁霖一臉愕然,幾乎不敢相信。
他知道自己的母親過分的。
但是不也是希弟弟好嗎?
只是所謂的好用錯了方向,思想陳舊,這些確實是要改的。
可要說對弟弟下毒,郁霖實在沒辦法想象那場面。
而且弟弟吃的都是經過他手的,真查起來豈不他才是那個下毒的人?
沈瓷語冷嗤一聲,一腳踹在了郁霖屁上,把人給踹趴下了。
郁霖趴在地上沒敢起來,又氣又笑的,“沈小姐,你要真生氣那就打我吧。”
算了,誰讓他是長子,又是長兄?
沈瓷語:“?”
特麼的……
看郁霖這窩囊樣,反而下不了手了。
這要是換個跟犟的,一準把對方打服不可。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藥,拿來給醫生化驗,才能保證郁珩后續的安全。”
“好,我馬上去。”
郁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當務之急是去救弟弟。
他將手中的飯菜塞給小商總,人著急的跑了。
一邊跑,一邊打電話聯系自己的母親。
可怎麼打電話也打不通。
他著急的給郁夫人發消息,告訴但凡還有點良心,就把那藥的來歷代清楚,把剩下的藥拿出來給醫生。
他可以容忍母親為了后半輩子的富貴,強迫他接手公司去跟人爭。
他也能不追究母親非要爭個門當戶對,手兄弟兩個的婚事。
可他卻不能容忍母親打著為弟弟好的名義給他下毒。
這是謀殺!
親生母親毒害親兒子和他那個出軌了只偏心私生子的父親有什麼兩樣?
郁夫人收到長子消息的時候,剛跟欒家父母聊完。
把手機設置了靜音,就是不想讓人打擾。
結果出了咖啡廳,看到郁霖的消息臉瞬間變了,人差點站不住,低聲嘟囔,“怎麼可能呢?”
“虞小姐不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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