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說錯,一個人吃飯確實很可憐。
剛回南城的時候,生活作息不是很規律,有時候三餐都在睡著,醒了以后都是一個人吃飯,有時候懶得吃著著就算了。
那種覺很不舒服的。
阮寧吃了兩個西蘭花,就繼續吃著草莓,各有心事的兩人都沒再說話,一頓飯吃得沉默。
裴寒遠也說不清是被哪個詞,心臟里像是落了一顆未的青梅,又酸又。
他強下心中那些無法言說的緒,把這些都歸結于兩人聯姻的關系,作為名義上的丈夫,他也有自己應盡的責任。
*
阮寧的睡眠質量很好,因為狀況所需,每天要睡十到十二個小時。
吃藥早晚各一次,中間要間隔十個小時。
心臟病突發急救方法,哮發作時使用的藥以及儲罐的使用方法。
……
翌日清晨,裴寒遠整理了一份長長的清單,打印出來,發給家里的傭人。
八點半,到了阮寧該吃藥的時間。
裴寒遠敲了兩遍門,沒有回應,他便推門進去。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有床頭一盞小燈散發出些許芒,的胳膊還有小都在外面。
裴寒遠給拉好被子,相比于上次明顯更有經驗。
先開小燈讓房間亮起來,然后準備好溫度偏熱的水。
“阮寧,起來吃藥了。”裴寒遠晃的肩膀,聲音跟作都很輕。
不能太大聲,不然會嚇到。
不出意料的,阮寧翻了個,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
“先吃藥,吃完藥再睡。”裴寒遠又耐心地了兩遍。
阮寧還不太清醒,但從睡夢中爬起來吃藥已經快變記憶了。
眼睛還沒睜開,暈暈乎乎地去找藥,手忽然被人拉住,藥片放到了手心。
阮寧費力地睜眼,大致數了數,然后仰頭放進里,抱著杯子喝了幾大口水。
“怎麼是你啊,沒去上班嗎?”阮寧有氣無力地問,把杯子還給他。
“來得及。”
裴寒遠把被子往上拉了一點,“以后可以的話,盡量吃完飯再吃藥。”
他以前還以為這是飯前服用的藥,今天看了說明書才知道吃藥吃的一點規律都沒有。
“沒關系,我習慣啦。”阮寧無所謂地笑了笑,問,“我下午要出門,有司機嗎?”
裴寒遠說:“有,到時候你找管家就行。”
“那個包,朋友送的。”他隨手指了指桌上的包裝盒,見阮寧躺了下來,關了燈。
“好。”阮寧蹭了蹭枕頭,仿佛猜到了他會說什麼,先一步搶答,“會吃早飯的。”
裴寒遠言又止,最終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阮寧又睡了一個多小時,起床吃了早飯,去看裴寒遠說的那個包,驚訝的發現竟然是那天在店里想買的那款。
裴先生……
阮寧想起來在店里遇到的那個生,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只是已經過了喜歡這個包的時間,看著也沒那麼好看了,于是就把包放到了柜子里。
下午還跟桑喻約了一起去錄音棚,要準備準備。
這次配音的角是一部古裝劇的一。阮寧之前給原著小說配過廣播劇,宣影視化以后制片方那邊聯系了桑喻,說希可以由廣播劇的CV繼續來配音。
阮寧猶豫過后答應下來,才有了上次阮寧去桑喻家試音這一回事兒。
只是阮寧沒想到這也能出差錯。
“他們欺人太甚寧寧,說要你來的是他們,現在說要換人的也是他們。”電話那頭,桑喻生氣地罵道,“不知道又是給哪家的小姐鋪路呢,一上來就挑了個一的角。”
“他要是換整個團隊我也不說什麼了,只換一個一不是明擺欺負人嗎!”
桑喻越說越激,連聲音也提高了許多,“寧寧,我跟他們說不做了,我們不做了。”
“喻姐你先別急。”阮寧聲勸,“換了我就換了我吧,你別沖,這次的配音團隊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部劇是大制作,他們都很需要這個機會。”
桑喻冷靜下來,止不住的嘆氣,“寧寧,那你怎麼辦?”
“我又不靠這個吃飯呀,沒關系的。”阮寧想起來裴寒遠給的那兩張卡,又笑著說,“我現在可是小富婆。”
桑喻還是氣不過,“不行,我要去找王導問問,再爭取爭取。”
“那我一起吧喻姐。”阮寧連忙說,怕桑喻一個人吃虧。
“行,那我現在去接你。”桑喻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催促阮寧給發地址,不到二十分鐘就趕了過來。
一路上桑喻都在罵制片方沒有眼,不守誠信,吧啦吧啦一堆。
阮寧只傻傻笑著,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桑喻越看越生氣,最后連帶著也罵了幾句。
“你傻笑個什麼勁兒,工作被搶了也不在乎。”桑喻停好車,恨鐵不鋼地罵道。
阮寧解開安全帶,下車挽上桑喻的胳膊,“哎呀喻姐,你們的工作還在就好了呀。”
做配音只是業余的好,但桑喻他們不一樣,這是他們的工作,他們有人要靠這個吃飯,養家糊口甚至治病。
幸好只是換了一個人的,不然阮寧可能會跟桑喻一樣生氣。
“你起開。”桑喻推開的胳膊,義正言辭地說,“我們現在是老板跟助理的關系,注意形象。”
阮寧連忙收回手,鬼靈怪的敬了個禮,“好的老板。”
桑喻踩著恨天高,為了照顧阮寧沒有走那麼快。
阮寧今天穿著白的職業套裝,裝模作樣地抱了個文件夾,頭發用蕾方巾發圈扎了一半,有種剛職場的小菜鳥即視。
跟著桑喻走進辦公大樓,阮寧有種在角扮演的覺,邊走邊笑,沒有注意到遠有人正看著,視線跟隨著直至進了電梯。
“喻姐,你等會兒冷靜點啊,實在不行真的沒關系的。”阮寧小聲說。
桑喻回頭瞪了一眼,“等會兒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叮——
電梯門打開,桑喻氣勢洶洶,直奔辦公室,“王導——”
“喻總,我正要去找您呢。”王導讓開路,等人進來以后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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