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大餐桌上放著拼了一半的樂高積木,斷斷續續拼了一周才拼了三分之一。
裴寒遠把的平板拿過來,想說什麼,怕生氣,醞釀了半天最后一個字也沒說,拿了的耳機過來給戴上,然后陪在一邊。
阮寧拼積木的時候很認真,一邊拿著積木,一邊看著圖紙,作慢吞吞地把積木拼上去。
拼了半小時,阮寧站起來了個懶腰,又吃了一顆椰子糖。
“寧寧。”裴寒遠的聲音有些無奈,“該吃飯了。”
阮寧摘掉耳機歪頭看他,“我不嘛。”
“你中午就沒吃多,連平常的一半都沒有。”裴寒遠也覺得自己啰嗦,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好吧。”阮寧有些不愿地說,“那我就喝粥,要那種濃稠的白粥,然后放一點白糖。”
“好。”
總比一口不吃要好,裴寒遠松了一口氣,吩咐廚房去做。
阮寧是真的沒胃口,不知道吃什麼,想喝白粥也看到畫片里的很香,可到了自己喝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剛吃完椰子糖,再喝白粥時就變得寡淡無味,喝了兩口就放下了勺子,從糖罐里出來一顆糖。
裴寒遠一火涌上心頭,重重把碗放在桌上,“阮寧。”
他語氣很嚴厲,阮寧瞬間也有些不開心,“干嘛!”
“現在是吃飯的時候,你才喝了兩口。”
“我不想喝了啊。”阮寧理直氣壯地說,“我都說了我不你非讓我吃。”
裴寒遠長嘆了口氣,“那你想吃什麼,讓廚房再做。”
“我不要吃了。”阮寧搖了下頭。
裴寒遠語重心長地說,“你本來胃就不好,這樣不吃飯很——”
“吃一頓飯又不會死掉!”阮寧煩躁地打斷他,“再說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是你老公!”
“假的假的!我們只是——”
話沒說完,裴寒遠就忽然靠近,接著他的親了上來。
阮寧徹底懵了,一也不敢,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不是蜻蜓點水的一即離,他吻得很兇,在瓣上又含又咬,最后舌/尖也抵了進來……
甜的,帶著濃郁椰子香氣的親吻,裴寒遠扣著的后腦勺,這一刻什麼都拋在了腦后,只想堵住這張只會說話的。
阮寧瓣被他咬得有些痛,回過神,嗚咽著用力推他的肩膀。
裴寒遠直接拉著的手環上自己的脖子,攬著細的腰讓距離更近,椰子糖的甜味兒在兩人齒間化開,他覺自己像在吃一顆糖。
阮寧的反抗毫無作用,這個吻漫長的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才終于結束。
脯劇烈地起伏,呼吸著新鮮空氣。
裴寒遠意猶未盡,角又纏綿地親了一下,抬頭看見漉漉的無措的眼睛,心跳一滯,瞬間清醒過來。
“阮寧......對不起,我——”
阮寧手忙腳地推開他,慌不擇路地往房間跑,桌上的手機和糖罐都不要了。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從里面反鎖。
阮寧靠在門上,了自己的臉頰,好燙,又把手放在口,心跳好快。
不是,他親干嘛???
就算不吃飯,也不用這樣懲罰吧!
太可怕了。
阮寧拍著口,去浴室洗了把臉。
從鏡子里看的臉更紅潤了,很明顯是被人狠狠“”過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阮寧恥地低下頭,聽到敲門聲嚇了一跳,遲疑著要不要去開門。
但不開,裴寒遠也會自己進來。
阮寧走到門口,做了幾個深呼吸,打開門。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裴寒遠看到的瓣才知道自己剛才有多過分,瞬間愧疚起來,心疼不已,“寧寧......”
“你別說話。”阮寧打斷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你是沒坐穩,不小心摔過來的對吧。”阮寧表真摯,心的為他找理由開,“哈哈,沒關系的,就、就了一下。”
越說越語無倫次,“不過以后不能這樣了,我以后好好吃飯,不在飯點吃東西了,你、你要是想吃糖的話可以直接拿的,不用......”從我里搶......
這真是一個糟糕的話題,阮寧說不下去了,腦袋一點點垂下來,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聽不見。
臉頰愈發滾燙,恨不得把頭埋進瓷磚兒里。
裴寒遠輕輕抿,上面還殘留著的味道。
“對不起,阮寧,是我沖了。”
阮寧大方地擺手,“沒事啊,我明天就不記得了,你也忘掉好啦。”
“你以后跟我說話別那麼兇嘛......勸一勸哄一哄我就聽了,別兇我。”
這個人吃不吃,有時候還倔,偏要反著來。
“......好。”
裴寒遠原本準備的一大堆措辭全部被打,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順著阮寧回應。
“你......還有什麼事嗎?”阮寧問。
裴寒遠言又止地看著,他們的結婚證是真的,結婚就是真的。
假的也能變真的。
阮寧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某種希冀,他想說的,是阮寧不想聽到的。
所有的話都卡在嚨里,不上不上,堵得他口悶疼。
“沒有了。”他啞聲開口的一瞬,阮寧的表也終于放松下來。
裴寒遠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他后退,拉開兩人的距離,關上了門。
阮寧靠在門上拍著口,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剛才裴寒遠看著的時候,總有一種他會說一些七八糟的話的覺。
幸好他沒說,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裴寒遠怎麼會說那些奇怪的話呢?也太自作多了。
阮寧拍了拍臉,在心里勸說自己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夜晚在這樣的糾結和疑問中過去,第二天一早,來阮寧的是陳嫂。
吃了藥準備繼續睡,忽然想起來昨天答應過裴寒遠以后好好吃飯,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洗漱完換好服,來到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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