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關系,只要最后能達到目的就行。
抱著這樣的念頭,短短半個月阮寧就讓裴寒遠在清單上打了十個勾。
桌上的拼圖馬上拼完,第十一件也就要完。
阮寧把最后一塊拼圖拼上去,阮寧拍了拍手,“完!”
“打勾裴寒遠!你剛才都沒有拼多。”
裴寒遠抿著,不太愿地拿出清單,卻猶豫著沒有落筆。
“這次不算,我沒有拼,不算是兩個人一起拼的。”
裴寒遠放下筆,面不改地說。
“哦!你故意的對不對?怪不得你剛才不拼呢。”阮寧恍然大悟,看他臉不是很好,揚起的角落了下去。
“老公…”阮寧跑過來抱住他,“我沒有在兇你啊,以后你想跟我拼我們也能一起拼啊。”
裴寒遠輕輕嗯了一聲,仍舊不愿意打勾。
阮寧撒地用腦袋蹭他,見他無于衷后便不再強求,“那好吧,那我們把它改,一起拼圖十次,怎麼樣?”
裴寒遠頓了頓,在清單上落筆。
“二十次?你強盜啊。”阮寧不滿地哼哼,“你應該慶幸我大方,不然你可就要挨揍了。”
阮寧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在心里想能不能完。
“不多。”裴寒遠只想能讓多陪自己一點。
“好吧好吧,都依你。”阮寧氣呼呼了把他的頭,“那這個就先緩緩,等我們辦完婚禮,就能再打一個勾了。”
裴寒遠僵了一瞬,“寧寧…….我們的婚禮,推遲吧。”
“為什麼?”阮寧猛地抬頭,輕擰著眉,語氣不解。
期待了好久,馬上就到時間了,怎麼說推遲就推遲。
“我前段時間聽人說,弱之人要藏,不然……”容易早逝。
裴寒遠眼睫低垂,在他眼下映出一片影,剩余的話,他不敢說出口。
阮寧的手就放到他的額頭上,眼神擔憂,“裴寒遠。”
阮寧想問他是不是魔怔了,但凡是別人說的關于的事他都信,都當至真至理的名言去踐行。
這樣不對,阮寧都害怕他這樣很容易被騙,不對,是已經被騙了。
可裴寒遠的眼神太過小心翼翼,阮寧知道的,他只是太害怕了,人在無能為力的時候什麼都愿意相信。
阮寧默默在心底嘆氣,俯抱住他,“裴寒遠,如果按這樣的說法,要推遲多久?難道我們要一輩子都不辦婚禮嗎?”
裴寒遠表糾結,“你之前不是說……覺得辦婚禮流程太累太麻煩嗎?”
阮寧靜靜看著他,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
那之前還說婚禮要留給喜歡的人,說愿意,還那樣開心地跟他一起商量準備那麼久的婚禮流程。
這些他全都忘了。
阮寧從他上起來,轉往臥室走。
“寧寧…”
裴寒遠遲鈍地反應過來,快步跟上阮寧,在要關門的前一秒了進來,
“寧寧,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阮寧停下來,回頭看他,心疼又無奈。
看著裴寒遠這個樣子,連生氣也做不到。
“裴寒遠,如果你覺得這樣能讓你安心,那就這樣吧。”
裴寒遠眼底猩紅,他何嘗不想跟阮寧舉辦婚禮,但如果辦婚禮會影響阮寧的壽命,他不敢賭。
他無措地站在原地,一不。
阮寧從他面前路過去洗漱,洗漱完又從他面前路過去睡覺。
裴寒遠不知道阮寧是不是生氣了,但要讓他去別的房間睡,他也做不到。
洗漱完躺到床上,他試探著把手搭在阮寧腰上,見沒抗拒,把人抱到了懷里。
阮寧心中五味雜陳,還是忍不住心下來,轉抱住他,“睡覺。”
“嗯…”裴寒遠聲線微,把人抱在懷里。
第二天一早,阮寧醒的時候發現裴寒遠又不在,剛想去找他,想起來今天是他每月一次雷打不去華安寺的日子。
床頭留了便利,裴寒遠說可能要晚點回來。
阮寧長長地嘆氣,轉瞬想到了什麼,一閃而過的念頭在腦海里逐漸型,猶豫片刻,找到手機里之前留的華安寺的聯系人,發了消息過去。
……
華安寺許愿靈驗,香火旺盛,也素來不缺在殿前長跪不起的香客,裴寒遠也只是這其中最普通的一個。
誦經聲結束,跪在團上的人紛紛起離開,只有他還跪在原地。
“裴施主,已經結束了。”
“施主今日所求為何?這般遲遲不肯起。”
“住法師,今日,我想求姻緣。”裴寒遠緩聲說。
“施主說笑了,您已有良緣。”
住法師見他不說話,只是慢慢紅了眼眶,起走到他跟前。
“可我如果想讓這緣分,生生世世都不斷呢。”
這樣的想法是執念太深,按理說他應該勸解開導,但想到什麼,住法師遞過去兩紅繩。
“心中所念,必能真。裴施主,還是要珍惜眼前人為好。”
裴寒遠有些錯愕,怔愣一會兒接了過來,雙手合十俯道謝,“阿彌陀佛。”
發完消息,阮寧就在家里等著,一個人有些無聊,想起來上次在裴寒遠的本子上看到的牛面菜譜,就想試一試。
傭人幫著準備好了食材,不放心地守在旁邊。
菜譜上只有簡單的幾行,可做起來卻沒那麼容易,阮寧費了好大勁才算是勉強把燉上。
原來裴寒遠也不是什麼都會,只是他愿意為花時間,愿意為做這些麻煩的事。
還有清單上的好多事,裴寒遠都為做過,而卻沒有。
裴寒遠從沒虧欠過什麼,是虧欠太多。熱氣升騰,熏得阮寧眼眶發熱。
此時此刻竟然生出了跟裴寒遠一樣想要求活久一點的念頭,也明白過來急著完清單的舉,對裴寒遠來說是一種傷害。
聽到腳步聲,阮寧迅速地了眼角,了下眼睛。
“怎麼又進廚房了?”裴寒遠快步走過來。
阮寧穿著圍,頭發綁了低馬尾,轉頭看過來的時候有幾縷發掉落下來。
“我想給你煮碗面牛面嘛。”阮寧撲到他懷里,“我看了你的菜譜,希做出來味道不會差太多。”
裴寒遠看著臉上的笑,角也緩緩揚起,從口袋里拿出一紅繩,戴在手腕上。
“什麼?月老的紅繩嘛?”阮寧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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