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愣了一瞬，裴寒遠趁機抱住走了進來。

阮寧往后踉蹌著，被他扣在懷里，腰都被他弄疼了。

“你弄疼我……”

裴寒遠松了些力氣，卻沒有松開手，“寧寧，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的，你還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我請了半個月假，帶你出去玩好不好？我們再去一次斯里蘭卡，你上次不是說沒有玩夠嗎？”

除了讀故事書，裴寒遠很說這樣長的話，他抱著阮寧，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面前，只求能原諒。

“我那天不是想兇你，給你抱的，寧寧，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你每次都這樣說。”阮寧小聲說，一陣苦涌上間，手把人推開。

“你總是對我冷冰冰的，我知道我脾氣大，話多又聒噪，還很任。”阮寧眼睛慢慢潤，聲音哽咽，“媽媽總說，你是因為兩家的分才這樣縱容我……”

不信，以為至是不一樣的。

裴寒遠緩緩搖著頭，“不——”

“以后不用了，你放心，我不會追到你的學校去打擾你的。”

阮寧笑著抹了抹眼淚，“裴寒遠，我保證。”

“不是的…”裴寒遠看著臉上苦的笑，心臟像是被人攥著。

從來沒有打擾，跟兩家的分也沒有關系，只是因為是阮寧。

“寧寶，人禮的禮服送來了，要試試嗎？”

阮洵見他們好久不下來，催著陳琳舟上來喊人。

“來了媽媽。”阮寧笑著跑過去，越過裴寒遠之后眼淚又掉下來。

裴寒遠轉看著的背影，阮寧剛才說的每句話都在他腦海里不斷響起，讓他沒有勇氣追上去……

轉眼到了阮寧人禮那天，儀式舉辦的很盛大，阮寧本就是家里被寵上天的公主，人禮跟升學儀式一起辦，來的人更是不。

說起升學，阮寧最后報了北城的大學，阮洵跟陳琳舟都沒勸住，聽到阮寧說想自己學著獨立，兩個人還哭了半天。

“陳校長啊，我就這一個寶貝兒，從沒一個人去離家那麼遠的地方，還要麻煩你們平時多照看些。”

阮洵一想到要去那麼遠，就忍不住紅了眼眶，甚至想申請調任過去。

“您放心，一定會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阮寧拉了下他的袖子。

“無論你多大在爸爸這里都是小孩子。”阮洵拍拍的手，“那邊是不是你同學過來了，去玩吧，爸爸等會兒再帶你認識些叔叔阿姨。”

阮寧本來就無聊了，聽到他這樣說，點頭打了招呼之后轉就跑走了。

“寧寧，生日快樂！”

“寧寧今天好漂亮！”

阮寧笑著回應他們，坐到沙發上聽他們聊天，不外乎是關于大學生活的暢想。

阮寧興致不高，視線在宴會廳里來回看著。

“阮寧同學，這是給你的生日禮。”

“嗯？謝謝。”阮寧遲疑著收下，放到了桌子上。

“那個我也考上了北城的大學，以后我們可以互相照應。”

阮寧笑著點了下頭，沒有說話，宴會廳沒有看到悉的影。

這是這麼多年來，裴寒遠第一次缺席的生日。

阮寧心里像被塞了顆黃蓮，苦悶又酸。

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像是果味的汽水，帶著一點點酒味，沒一會臉頰就變得紅撲撲的。

準備喝第二杯的時候，手里的酒杯忽然被人搶了過去。

阮寧抬頭，呆呆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裴寒遠。

阮寧扶著他的胳膊，眼睛直視著他，咬著酒杯又喝了一口。

裴寒遠皺著眉，把酒杯放在桌上，握著的手腕把人拉起來。

許是喝醉了，阮寧格外順從，由他拉著往樓上走。

手腕被攥得有些疼，阮寧脾氣上來了，用力把他甩開，水汽氤氳的眼睛瞪著他。

“對不起寧寧，我來晚了。”裴寒遠啞聲道歉。

“跟我有什麼關系。”

阮寧扭開頭，鼻腔已經開始泛酸。

裴寒遠沒有說話，拿出項鏈戴在脖頸上，“今年的，喜歡嗎？”

阮寧仰頭看著他，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不是那種撒耍賴時的哭泣，而是真的傷心難過。

裴寒遠拇指在臉頰上挲，滾燙的淚水劃過他的指尖，帶著讓人心碎的溫度，“怎麼又哭了寧寧，我真的讓你那麼難過嗎？”

那天回去之后裴寒遠想了很多，他希阮寧是開心的，卻在不知不覺中帶給那麼多不愉快。

“很難過，我難過的快要死掉了。”阮寧哽咽著說出口，借著那點酒的理由讓自己放縱。

“我不想跟你分開，不想你喜歡別人......”

“我沒有喜歡別人。”

“你騙人，我都看見了。”

裴寒遠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什麼，看到阮寧傷的眼神瞬間明白過來。

“看到什麼了？”裴寒遠哄著詢問，把人拉近，“寧寧為什麼不問我？從來沒有別人，傻寧寧，我只喜歡寧寧。”

阮寧眼中閃過一驚訝，似乎是在懷疑自己聽錯了。

終于弄清楚自己被冷落的原因，裴寒遠心疼又無奈，把人拉到懷里，手掌不自地上的后頸。

“寧寶，你不是說過，我永遠都是你的嗎。”

阮寧睫忽閃著，在裴寒遠低頭靠近時忘記了反應，冰涼的瓣上來，讓渾了一下。

裴寒遠用瓣輕輕蹭著，在角親了一下，“可以嗎寧寶？”

阮寧心跳驟然失控，想要手推他，裴寒遠已經吻了上來。

甜的險些讓裴寒遠失控，他含著阮寧的瓣，強地撬開的牙齒。

阮寧頭腦開始發暈，抵在他膛的手慢慢沒了力氣，抓著他的襟，小聲嗚咽著。

許久后，裴寒遠松開的瓣，著漉茫然的眼睛，結滾了滾。

他把人抱起來走進休息室，放到床上，“睡一會兒吧寧寶，等會讓人過來送醒酒湯。”

阮寧迷迷糊糊地點頭，又抱著他的手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