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宴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緒。
他不知道還發生了這種事。
虞聽晚沖他笑了笑,“而且是溫熙說要替他道歉,不是我的。”
“還是你覺得,是我應該當作無事發生?任由安安被欺負也坐視不理?”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的氣氛被凝重一點點聚結起來。
“爸爸。”
這時顧逸安忽然開口,小聲說:“媽媽真的是小三,我真的是私生子嗎?”
顧聞宴眉頭微微舒展,蹲下看著他,“當然不是。”
顧逸安扁了扁,“那為什麼那個弟弟說我跟媽媽破壞了他的家庭?還要我們滾出去。”
顧聞宴語氣里多了幾分沒人能讀懂的深沉,“在這里沒人能趕你們走。”
顧逸安垂著頭,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看著顧逸安垂頭喪氣的樣子,顧聞宴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臉頰,“爸爸答應你,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顧逸安抬起頭,小臉上充斥著懷疑,“真的嗎?”
“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顧逸安這才出點笑容,小虎牙若若現。
顧聞宴站起來,轉頭看向虞聽晚,凝重的面稍稍緩和了些,“這件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虞聽晚臉上沒什麼表,“我說了,難道你會幫我嗎?”
說不定顧聞宴還會覺得小題大做,趁機找溫熙母子的麻煩。
也想像別人一樣肆意撒,但的份注定永遠不能這麼做。
“還記得你昨天說的話嗎?”虞聽晚低聲說:“你說過,如果虞聽晚和顧朗犯了錯,你也會一視同仁。”
顧聞宴面變得嚴肅,沒有說話。
看著他的反應,虞聽晚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眸被垂下離開的眼睫影遮擋,自嘲地勾起角:“我就知道,不該信你的。”
說什麼一視同仁。
等到真的要顧聞宴在和溫熙之間選擇,他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溫熙。
幸好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所以也沒有多失落。
只是口某個地方依舊抑制不住泛起悉的酸意。
矯什麼呢?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虞聽晚沒再說話,抱起顧逸安離開了房間。
著兩人離開的影,顧聞宴站在原地,深邃的瞳孔里涌著意味不明的緒。
“顧總,您不在家吃飯嗎?”
張叔剛從院子里進來,就看見顧聞宴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起來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顧聞宴深深看了眼餐廳方向,一言不發離開了別墅。
張叔不著頭腦地看向虞聽晚。
虞聽晚卻好像沒有注意到張叔的眼神,緩緩收回視線。
顧聞宴這時候出去,應該是要去安溫熙了吧?
也是,畢竟在顧聞宴心里,溫熙和顧朗才是了委屈的人。
看著眼前滿滿一桌香味四溢的飯菜,虞聽晚卻沒了半點胃口,手里握著的筷子再也沒有過。
......
燈火通明的別墅里,溫熙和顧朗正在餐廳吃飯,顧聞宴西裝革履從外面走了進來。
溫熙臉上閃過一抹驚訝,“聞宴,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今晚不過來吃飯了嗎?”
比起溫熙,顧朗更是激得多,“爸爸!”
要不是坐在兒椅上,說不定他這個時候已經跳下來飛撲過去了。
來不及想那麼多,溫熙起迎了過去,“你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也好讓阿姨多準備幾個菜。”
“不用了。”顧聞宴打斷了的話,“我不是過來吃飯的。”
溫熙作頓了頓,見顧聞宴表和往常不同,小心翼翼地說:“你怎麼了,臉這麼難看。”
顧聞宴掀起眼皮看,“今天早上虞聽晚為什麼突然找你麻煩?”
溫熙不聲咬住了牙關,出笑容,“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就是發生了點不愉快而已。”
顧聞宴沉聲:“顧朗是不是對顧逸安了手?”
溫熙的心陡然一沉。
顧聞宴都知道了?
不自覺咬住,“就是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而已........”
“你說的打鬧,是指手推顧逸安?”
顧聞宴表沒什麼變化,但周遭空氣的溫度卻隨著他說的話降低了好幾度。
不等溫熙解釋,他轉頭看向顧朗,每說一個字都著冷,“小三,私生子,顧朗,這就是我教你的家教?”
他第一次用這麼威嚴的語氣跟顧朗說話,顧朗不由得了脖子。
溫熙下意識幫顧朗說話,“聞宴,小朗就是看你這段時間沒怎麼陪他,所以才會對虞小姐的孩子手,他不是故意的。”
顧聞宴冰冷的視線投了過來,“那不是他手打人的理由。”
溫熙仿佛被這一眼凍住,手腳都跟著麻木。
這還是顧聞宴第一次這麼跟說話。
顧朗不服氣地頂,“我又沒有說錯,那個人就是小三,他就是私生子!”
溫熙直覺不好,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小朗!”
張地觀察著顧聞宴的反應,顧聞宴黑眸幽冷,氳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溫熙試圖轉圜眼前的氣氛,“聞宴........”
顧聞宴卻沒有給開口的機會,對著顧朗說:“你再說一遍。”
顧朗不由得到委屈,以前顧聞宴從來沒有這麼兇跟他說過話。
都是因為那對母子。
爸爸才會罵他的!
越想越生氣,顧朗不經大腦口而出,“明明是他們破壞我的家庭的,你為什麼不怪他們!我就是討厭他們,不得他們滾出去!”
顧聞宴上那幽寒氣息更甚,“看來是我之前太慣著你了。”
顧朗還想說什麼,溫熙急忙站出來打圓場,“小朗,你閉!”
不給顧朗再說話的機會,溫熙連忙說:“聞宴,今天的事是小朗不對,但他突然多了個哥哥,你也要諒他一時半會兒接不了,畢竟他還這麼小。”
說話間溫熙悄悄給顧朗使了個眼,顧朗不服氣地把頭轉開。
顧聞宴卻像是沒聽見說什麼,一字一頓道:“去給顧逸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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