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顧聞宴和虞聽晚都愣住了。
顧逸安抬起頭,帶著病的小臉著他們兩個人,“要是安安一輩子生病的話,爸爸媽媽是不是就是永遠在一起了?”
虞聽晚不知道顧逸安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皺眉道,“安安,不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別人都希自己健健康康的,只有安安希自己生病。
“如果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的話,安安可以一輩子吃藥。”顧逸安的聲音到后面越來越小聲,“這樣爸爸媽媽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虞聽晚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難道他們跟顧聞宴在一起生活,就那麼重要嗎?
顧逸安就這麼怕自己不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嗎?
像是生怕顧聞宴離開,顧逸安連睡覺都要牽著他的手。
顧聞宴沒有掙,任由顧逸安牽著,替他掖好被子。
他抬起頭,看著虞聽晚背對著他倒水的背影,忽然說:“虞聽晚,搬回京港吧。”
虞聽晚倒水的作一頓,背脊發僵。
后顧聞宴的聲音再次響起,“安安需要個完整的家庭。”
虞聽晚一點點收指尖,因為太用力而發白。
回過頭,故作平靜地說:“我們現在這樣很好。”
“很好嗎?”顧聞宴看著的眼睛,一針見地說:“那安安為什麼會說寧愿生病也要跟我們在一起的話?”
虞聽晚覺就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嚨,讓發不出聲音。
顧聞宴深深地著,深邃的視線仿佛能進的心里,“晚晚,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安安需要爸爸,需要跟別的孩子一樣有個完整的家庭。”
虞聽晚睫了,轉頭看向病床上的顧逸安,即便在睡夢中他也顯得有些不安,小小的眉頭皺,像是在呢喃著什麼。
“你回來以后,你想做任何事,我都不會再阻攔你。”顧聞宴的聲音摻雜著蠱,“你想要的尊重和家庭,我都可以給你。”
虞聽晚垂下眼睛,盯著腳下的地板,“顧聞宴,我不會再信你了。”
顧聞宴正:“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能不能相信?”
虞聽晚抬起頭,看著顧聞宴認真的表,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給吸進去。
顧聞宴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就算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安安,難道你想要安安病惡化?”
這話一出,虞聽晚的表果然搖了。
的肋就是顧逸安。
除了顧逸安,沒有任何人能讓改變主意。
顧聞宴輕聲說:“難道你沒有覺到,安安只有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才高興?他想要個完整的家庭,還有完整的父母。”
虞聽晚當然知道,但沒辦法滿足顧逸安這個愿,所以才假裝看不出來。
這一刻虞聽晚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從來只考慮自己,卻沒有考慮過安安的想法。
在安安看來,爸爸媽媽在一起比任何事都重要。
顧聞宴深深吁出口氣,“晚晚,即便是為了孩子,也跟我回去吧。”
“回去之后呢?”
虞聽晚忽然說。
抬起頭,看向顧聞宴,這一瞬間覺堆積在心底的東西仿佛全都涌了上來,讓不控制口而出。
“跟你回去之后,繼續過以前那樣的生活?”
“給你當床伴,等到你什麼時候遇到喜歡的人,就把我跟安安送走,給你和你未來的妻子空位置。”
顧聞宴平靜地著,眼神里像是閃過一抹悲傷,“我答應過你,不會再娶別人,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虞聽晚笑容苦,“顧聞宴,你要我怎麼再相信你?”
被顧聞宴帶回京港的時候,虞聽晚是想過相信顧聞宴的。
甚至幻想過,自己有可能可以跟顧聞宴一輩子在一起。
可是的天真被顧聞宴一點點給磨沒了。
為了溫熙,即便知道們母子傷害了那麼多次和安安那麼多次,顧聞宴還是原諒了一次又一次。
甚至到后來,溫熙離開,顧聞宴又要娶別的人。
如果不是帶著安安離開,顧聞宴早就已經娶了那位夏小姐,擁有屬于自己的家庭。
顧聞宴說喜歡,無非是因為走了之后,顧聞宴到不習慣而已。
那跟喜歡無關,只是占有作祟。
等到回去之后,又要重復過這樣的生活,不想,也不愿意。
寧愿現在讓顧逸安痛苦,也不愿意讓像自己那樣,被現實狠狠打擊之后才知道他們跟顧聞宴永遠不是一路人。
“顧聞宴,五年前我離開你,重新回到你的邊之后,沒有任何改變。”
“就算這次我跟你回去,還是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一樣。”顧聞宴沉聲打斷了的話,“五年前我不知道那是喜歡,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喜歡你。”
五年前虞聽晚離開,顧聞宴瘋了一樣找人,他以為自己是占有作祟。
但五年過去,那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替代虞聽晚。
那次他能欺騙自己,是被床伴耍弄所以才會對虞聽晚念念不忘,可是這次他騙不了自己。
他就是上了虞聽晚。
只是他察覺得太晚了,等到虞聽晚走了,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虞聽晚自嘲一笑,“如果不是溫熙走了,你永遠都不會跟我說這種話吧。”
得不到溫熙,就退而求其次選擇床伴。
反正和心理都習慣了,也沒什麼不同的。
五年前,顧聞宴不就是得不到溫熙,才選了嗎?
顧聞宴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浸了墨,“我對溫熙沒覺,我喜歡,只是因為得不到才不甘心。”
一開始顧聞宴也以為自己的人是溫熙。
可是溫熙走了,他都沒有任何覺。
直到虞聽晚消失,他才知道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虞聽晚像是聽見什麼笑話,嘲諷道:“顧總的不喜歡還真是特別,連孩子都有了,原來你們每天晚上在床上都是做恨嗎?”
顧聞宴一頓,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悅,“你是介意這個?”
虞聽晚哽了一下,后知后覺意識到這話有歧義,就像是介意溫熙跟顧聞宴發生過關系才不回去似的。
剛想說什麼,接下來顧聞宴的話猶如一記雷擊在耳邊落下,“傻瓜,顧朗不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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