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對著聞時延點了點頭,舉起手做著拜拜的手勢。
聞時延脊背一僵,臉臭了幾分,最后心不甘不愿地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留下消毒水等東西。
安晨晨垂眸,拿著藥油開始認真給唐糖上藥。
唐糖手肘被摔得青紫一片,在白皙的皮上看著嚇人得很。
安晨晨是看著就心疼,一邊一邊輕地吹著氣,試圖減輕唐糖的痛。
唐糖看著這一幕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安晨晨,我已經二十多歲了,不是三歲小孩。”
安晨晨沒有抬頭,的短發落下一些遮住了他的眼眸。
“不論你多歲,也是會覺痛的。”
唐糖眼眸含笑:“哎呀,我們大爺就是心啊。”
這俏皮活潑的話,令安晨晨手上作頓住。
他抬眸,孩鮮活明的笑容映眼簾。
再次看到這樣的笑容,他莫名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見安晨晨愣愣地著自己不說話,唐糖眨了眨眼疑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
安晨晨回神,低頭繼續給唐糖著藥油。
涂好后,他將藥收起來放在一旁,正準備坐下,手臂被的手掌給托住。
他側眸看去,是唐糖抓住了他的胳膊。
安晨晨看向唐糖,用眼神詢問唐糖怎麼了。
唐糖的視線落在安晨晨胳膊上冒著珠的印,隨后開口道:“不理一下嗎?”
安晨晨垂眸看了一眼那整齊的牙印,像是某種烙印一般,他兀地輕笑了一聲:“不礙事。”
唐糖不懂他在笑什麼,只知道自己當時咬的時候毫沒有留,想必是很疼的,可安晨晨從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
抿了抿,拿起聞時延留下的藥水和工,直接拉住安晨晨的手放在自己上開始給安晨晨藥。
安晨晨沒有再拒絕,默默坐下,靜靜看著孩麗恬靜的側。
唐糖的頭發只簡單用一黑的頭繩松松垮垮地綁著,頭頂有兩撮頭發翹了起來,使唐糖看上去多了幾分呆萌的可。
安晨晨覺手掌有些,想要手在唐糖腦袋一,順便把那兩撮呆給按下去。
手剛抬起來,恰好唐糖丟掉手中面前看向了他。
目匯,兩人都愣住了。
唐糖有些難以置信道:“不是吧,是你讓我咬的哦,你不會現在反應過來了覺得太吃虧想要打我吧?”
說著,還抱著被子往后了,一副生怕挨揍的模樣。
安晨晨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打過你?還是說我在你眼中是那種有暴力傾向的人?”
唐糖煞有其事道:“不確定,古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晨晨挑眉,似是被氣笑了一般,磨了磨后槽牙隨后子前傾湊近到唐糖面前。
“所以你是想要看我的心?”
小沒良心的,他就差把心掏出來給了,現在居然說這樣的話。
;安晨晨的眼眸著一危險,唐糖又往后了:“倒也不必,太腥了我怕做噩夢。”
然而此話一出,安晨晨似乎更氣了。
看著唐糖這副生怕自己會吃了一般的神,他眸沉了沉,子往后仰坐回了椅子上。
“什麼話都被你說了,你讓我說什麼?”
唐糖坐直:“想說什麼說什麼唄。”
安晨晨:……
伶牙俐齒。
他眸中浮現起無奈的寵溺,默了默他問道:“嗎,想吃什麼?”
唐糖搖頭:“不,想喝酒。”
安晨晨:?
有一瞬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什麼?”
唐糖眨著眼睛又說了一遍:“我想喝酒,可以嗎?”
安晨晨:“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你現在還在排毒,這個時候喝酒你不要命了?”
一直以來,安晨晨在唐糖面前都是溫和的,看上去像是一只被馴服的忠犬,忽然凌厲起來唐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是知道安晨晨不會同意,才故意這麼說的。
這時安晨晨冒著生命危險給自己換來的機會,不會不珍惜的。
即便心中清楚安晨晨是在關心自己,可看著安晨晨兇的模樣,唐糖還是莫名到委屈。
扁了扁嘟囔道:“不喝酒不喝,兇什麼嘛。”
安晨晨見狀,眉眼瞬間了下來:“沒有兇你。”
他只是有些氣,氣唐糖不知道惜自己的。
吳師伯都說了,唐糖的即便毒素清除了也會比平常人要虛弱,需要好生調養,在安晨晨看來,唐糖喝酒無異于在慢自殺。
唐糖:“還說沒有兇我,你剛剛聲音都比平時大。”
這話其實有些無理取鬧,說完后就一直在觀察安晨晨的神。
安晨晨抬手了的頭,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看起來有些愉悅。
“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控制好自己的緒,你能原諒我這一次嗎?”
這哄小孩子的語氣,令唐糖有些不自在,角卻又忍不住上揚。
清了清嗓子,轉過頭別扭道:“行吧,勉為其難原諒你。”
安晨晨輕笑:“唐糖大人有大量。”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有了幾分唐糖回來了的真實。
或許之前唐糖只是因為治療太累,太難,沒有心所以才會那樣的。
見唐糖沒有抗拒自己的,安晨晨眸低的更加深繾綣。
只要唐糖沒有討厭他就好,唐文斌那邊的復建做得很順利,說不定唐糖可以回唐家休養那天,唐文斌也能離開醫院。
到了那天,他們就可以正式在一起了。
安晨晨的心思活絡了起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已經想了好幾種跟唐糖表白的方案。
他想要給唐糖一個正式且浪漫的表白,給唐糖足夠的安全和儀式。
唐糖手肘都還泛著疼,等了一會兒見頭上作的大手還沒離開,不想手便偏了偏頭:“大爺,發型都被你了。”
安晨晨淡定地收回手:“怎麼不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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