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白穿著一家居服,很休閑很隨意的樣兒,卻毫掩蓋不住他上矜貴的氣質。
他揚了揚手里滿滿兩大袋食材。
“難得有空,今天不外賣,自己做飯。大家都想到你這兒來看小藍,只好在你這兒做了。”
夏晏清吩咐:“小藍,拿拖鞋給客人。”
“好的,主人。”
小藍乖乖拿了雙男士拖鞋,放到牧夜白面前。
知道幾個好友大概經常會來這兒聚會,夏晏清給他們都準備了拖鞋。
這下子,就連宋燃都待不住了,匆匆結束了跟客戶的商談,趕來檀樾。
牧夜白下自己腳上的拖鞋,換上夏晏清為他準備的,走進屋,不滿地糾正:“我們是朋友,是工作上的伙伴,還是鄰居,怎麼能是客人呢?”
夏晏清沒覺得客人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對,來者都是客嘛。
見牧夜白介意,只好解釋:“這是給小藍的設定,除了我,別的人都是客人。嗯,不然這樣吧,我給你們四個另外設置一下。”
夏晏清打開小藍口的面板,作了一番。
“小藍,幫夜白把袋子拎到廚房去。”
“好的,主人。”
小藍接過牧夜白手中的兩個袋子,放進廚房。
牧夜白聽見小藍更正后的稱呼,角勾起,微微笑了。
“小藍會做飯嗎?”
夏晏清以為牧夜白帶食材過來,有檢測小藍做飯水平的打算,怪不好意思。
“做飯太復雜,小藍目前只會煮飯,不會做菜。我后續會再開發這項功能。”
牧夜白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小藍不是全能的。要是連飯都能做,他還怎麼表現自己?
牧夜白自告勇:“沒關系,我會做。”
他卷起袖子,出結實線條流暢的手臂。
淺棕的,跟他白皙的臉是兩個號,有著別樣的健康的。
夏晏清的目無意識劃過他的手臂,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
好有力量的手臂,讓回想起七年前初遇時,兩人并肩作戰的形。
牧夜白注意到夏晏清的目,眼中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他抬起手,把最上面靠近領的一顆扣子解開,拉了拉領口。
領口微敞,鎖骨若若現。
夏晏清隨著他的作,視線上移,看到了他白皙修長的脖頸和下方微的鎖骨,呼吸驀地一窒。
有麻麻的覺從心口蔓延開來。
夏晏清急忙移開目,在心里暗罵自己不要臉。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覬覦男同事的貌。
太不應該了,太無恥了。
牧夜白見好就收,不敢進展太快,怕嚇跑夏晏清。
他不聲解釋:“要開干了,起來有點熱。”
他剛說完,就聽見夏晏清的手機里傳來噗嗤一聲笑,接著宋燃的聲音傳來。
“白哥,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容易引人遐想嗎?”
原來,夏晏清從小藍給牧夜白開門的時候開始直播,一直忘了關。
牧夜白的這一系列作都被直播到群里了。
宋燃的話剛說完,季薇寧就沒好氣罵:“宋燃,你真是狗里吐不出象牙,腦子里都裝的啥?難怪談生意都要夜白幫忙。”
宋燃也不生氣,嘿嘿笑道:“薇寧,你不覺得白哥剛才的行為很像一種鳥嗎?”
“像什麼鳥?”季薇寧疑地問。
牧夜白哪里像鳥了?不過是卷起袖子,松了顆扣子,什麼鳥能有這樣的行為?
宋燃嗤笑道:“季薇寧,你真遲鈍,你想啊……”
“宋燃,”牧夜白打斷他,“再胡說八道,今晚的菜全部加辣。”
“別,”宋燃慘,“白哥,別加辣啊。我不說了,我什麼都不說了。”
宋燃只能吃一點點辣,全都加辣的話,他今晚別想好好吃飯了。
夏晏清聽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宋燃在說什麼,見小藍已經幫不上忙了,便說:“先直播到這兒吧,你們等會親自過來測試小藍。”
說完,關了直播。
牧夜白已經把食材全部拿了出來,正準備擇菜。
夏晏清放下手機,走過去,跟他一道做準備工作。
“我們一起來吧。夜白,沒想到你還會做菜。”
看牧夜白練的作,夏晏清就知道,他肯定會做菜。
牧夜白微微一笑。
“那是,人生在世,要懂得,不能虧待自己,尤其不能虧待了。晏清,你也不錯嘛,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
夏晏清眼神微黯,很快恢復了正常。
平淡的語氣說:“跟時野住到一起之后,我為了討好他,學會了做飯,不過他從來沒有吃過我做的飯。”
住在老宅時,夏晏清只為時野學會了做長壽面和醒酒湯。
直到三年前,應時的要求,兩人單獨搬到別墅之后,夏晏清開始嘗試著學習做菜。
因為時野說過,他喜歡賢慧的人。
牧夜白自知問錯了話,安道:“以后你不用再討好誰,會有很多人喜歡吃你做的飯。”
夏晏清笑著搖搖頭:“沒事,我已經不在乎了。你說得對,人不能虧待自己。學會做飯最大的好,就是不會虧了自己的。所以啊,我的那些付出還是很值得的。”
牧夜白看神,知道確實從曾經的影當中走出來了,放寬了心,跟開玩笑。
“必須值。我猜,今晚那三個家伙肯定會搶著吃。你到時候筷子得快點,別被他們搶了。”
夏晏清心好了很多,也有了玩鬧的興致,故意歪頭看牧夜白:“只有他們三個?你呢?你不吃?你嫌棄?”
“我?”牧夜白揚了揚下,“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忘了我是近水樓臺?你做的時候我就先嘗為敬了,還得到他們?”
“夜白,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夏晏清有些好奇。不過怕他為難,又趕補充。
“如果你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牧夜白很尋常的語氣回答:“曾經一個人住了一段時間,為了填飽肚子,只能自己做飯。然后發現,自己做的飯才是最好吃的。”
兩個人聊著天的時候,齊隨已經匆匆趕到了。
他一進門,就跟小藍玩得不亦樂乎。
季薇寧臨出公司前耽誤了一會,跟宋燃前后腳到。
季薇寧看到宋燃,想起他剛才的話,抓著他問:“宋燃,你剛才說夜白像一種鳥,到底像什麼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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