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寒話音未落,傅宸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突兀響起。
“南枳,你怎麼在這兒?”
這一聲呼喊,讓休息室里的傅之寒和傅夫人皆是一怔,兩人的目不約而同地投向門口。
傅之寒的臉更是猛然沉了下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南枳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外。
他剛剛那些毫不留的指責,豈不是都被聽了去?
一想到這兒,傅之寒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一慌。
南枳聽到傅宸的聲音,心中也是一。
本不想在這個時候面對傅之寒,可此刻也只能著頭皮應道:“我…… 剛去了趟洗生間,正準備回來呢。”
傅夫人最先回過神來,狠狠地瞪了傅之寒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剛剛說的那些過分的話。
隨后,趕忙起朝門口走去,臉上帶著些許尷尬。
拉開門,看著南枳略顯蒼白的臉,心里忍不住生出幾分愧疚。
剛剛在屋里和之寒的那些爭執,肯定是讓這孩子委屈了。
“南枳啊,快進來吧,別站在門口了。”
傅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南枳的手往屋里走。
南枳被地跟著進了屋,期間刻意避開了傅之寒的目。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對方有任何眼神匯。
可傅之寒卻像是察覺不到的回避一般,目地鎖在上,那冷淡的表下藏著幾分復雜。
屋的氣氛依舊沉悶得讓人有些不過氣來,跟進來的傅宸也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似乎闖了禍。
他悄悄地盯著南枳,剛想張說話,傅夫人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低聲道:
“顧著說話了,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可不能遲到。”
說著,急忙站起來,一把拉住南枳的手:“南枳啊,走,咱們一起去宴會廳。”
南枳微微抬起頭,用余瞥了傅之寒一眼,這才輕聲應道:“好的,夫人。”
很快,一行四人朝著宴會廳走去。一路上,傅夫人都在和南枳說著這年會的各種趣事,試圖讓放松下來。
可南枳的心思卻還在剛剛聽到的那些話上,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傅夫人。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宴會廳門口。
大廳已經是熱鬧非凡,音樂聲、談笑聲織在一起,五彩的燈閃爍著,營造出一片熱鬧歡快的氛圍。
而傅夫人帶著南枳等人走進去的一瞬間,眾人的目紛紛聚集而來。
作為傅家的第一繼承人,傅之寒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
他徑直走向了舞臺,在臺上站定后,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待全場稍稍安靜下來,這才緩緩說起了開場白。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話語間雖然依舊著那冷漠勁兒,但也不乏對員工們過去一年努力工作的肯定,以及對未來發展的期許。
南枳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模樣的傅之寒。
前世,從誤打誤撞闖進傅之寒房間起,對方便一直覺得耍了手段,兩個人的關系也越發僵。
從結婚一直到后來兒失蹤,都沒有來過傅氏。
而眾所周知,傅氏明面上的主人,也一直都是沈喬一……
過往的記憶在南枳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使得的臉越發蒼白,就連小腹都疼了起來。
只可惜,所有人的目都在傅之寒的上,并沒有人注意到的異樣。
隨著臺上男人的聲音落下,傅夫人面帶微笑,步伐輕盈地走上臺去。
站在舞臺中央,目溫地看向臺下的眾人,隨后清了清嗓子,鄭重地開口說道:
“各位親朋好友,各位同事們,今天在這里,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
說到這兒,特意停頓了一下,目轉向了坐在臺下不遠的南枳,眼神里帶著一欣。
接著,提高了音量繼續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們傅家的之寒和南枳這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深厚。如今,經過我們大家的見證,他們二人已經訂婚,而且不日將舉行結婚典禮啦!”
的話音剛落,臺下頓時一片嘩然。
“南枳?不就是那個心機嗎?”
“你還人家心機,沒聽夫人說嗎?這位以后可能就是傅氏的夫人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傳南枳的耳中。
迎著各復雜的視線,的臉猛然一變,隨即雙手捂著肚子,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接著整個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熱鬧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后便是一陣慌的嘈雜聲。
傅宸反應最快,他第一時間沖了過去,蹲下子,滿臉焦急地看著南枳,急切地問道:“南枳,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此刻,傅之寒還站在臺上,看到傅宸對南枳這般關切的模樣,心里突然涌起一莫名的煩躁。
他眉頭一皺,冷冷地哼道:“哼,不過是點小把戲,就別在這個時候裝可憐了。趕起來吧,別掃了大家的興。”
傅夫人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紅了。轉快步走到傅之寒跟前,抬手就想教訓他,卻又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目又焦急地轉向躺在地上的南枳,卻眼尖地看到對方的長上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嫣紅的漬。
“天吶!”
倒吸一口涼氣,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也顧不上再和傅之寒計較,手忙腳地從包里掏出手機,手指抖著快速撥打了 120 急救電話。
傅宸也看到了南枳子上的漬,臉瞬間變得煞白。
“南枳……你怎麼流了這麼多?”
此話一出,傅之寒臉也變了,目下意識地看向南枳的子。
當看到那抹嫣紅時,他的心也不了一下。
此時,宴會廳里眾人依舊呆立著,剛剛那喜慶熱鬧的氛圍早已然無存。
不多會兒,救護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在宴會廳外戛然而止。
傅宸正準備和工作人員一起抬起南枳往救護車送去。
一旁的傅之寒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猛地一個箭步沖上前,二話不說,一把將南枳從地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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