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會兒地面有一條,蘇婕一定第一時間鉆進去。
回看秦冽和沈白,臉上堆笑,恨不得抬手自己兩掌。
這個破。
這個問題是非問不可嗎?
這是在法庭上,需要積極踴躍發言嗎?
蘇婕是對秦冽有意見。
因為他讓許煙難過。
但還是惜命的,生怕秦冽一個不高興,就讓在泗城沒有立足之地。
電視劇里那些不畏強權都是假的,現實生活中,只要沒涉及到生命安全,傻子才會剛正不阿。
吃點虧、挨幾句罵、甚至被甩兩掌,這都是普通人在得罪強權時的常態。
不必大喊你有本事弄死我。
放心,對方弄死你,真就跟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下一秒,只見蘇婕干笑兩聲說,“呵呵,其,其實,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實……”
蘇婕狡辯,秦冽沒作聲,全程目都落在許煙上,倒是把站在一旁的沈白逗笑了。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真的?”
面對沈白的詢問,蘇婕角輕扯了幾下,“就,就……”
蘇婕著頭皮解釋,話說到一半,許煙挑打斷了的話,“你剛剛不是跟我說律所有事嗎?還不走?”
許煙話落,蘇婕沖激一笑,轉頭跟沈白和秦冽說,“沈總,秦總,那什麼,我律所還有事,改天,改天有時間的話,我請二位吃飯。”
說完,不等兩人回答,拎著手包一溜煙沒了影。
別說定吃飯時間了。
連個聯系方式都沒留下。
見蘇婕走了,沈白觀察了下許煙和秦冽之間的暗流涌, 輕咳兩聲,“突然想到我公司那邊也有點事,改天再聚。”
說罷,沈白闊步,比方才蘇婕還快。
隨著兩人離開,就只剩下許煙和秦冽。
秦冽,“我沒開車。”
許煙細眉微擰。
秦冽薄勾笑道,“反正順路,不介意我坐你的車吧?”
秦冽把話說的滴水不,許煙無從反駁。
兩人并肩走出餐廳,剛走幾步,許煙揣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煙本就心里有些煩,聽到鈴聲,皺眉止步,掏手機。
在看到屏幕上的來電提醒后,許煙微頓。
是許老爺子。
遲疑幾秒,許煙還是按下接聽。
“外公。”
許老爺子聲音威嚴又深沉,“煙煙,你現在回許家一趟,外公有事跟你說。”
許煙挑紅,“好。”
跟許老爺子掛斷電話,許煙轉頭看向秦冽,“秦總怕是坐不了我的車了。”
秦冽聽到了許煙喊外公,“我陪你一起回去。”
許煙,“不用。”
說完,許煙看著秦冽道了句,“看著別人用刀捅死自己的仇人,和自己手刃仇人,我更喜歡后者。”
秦冽沉默。
許煙,“好意我心領了。”
跟秦冽說完話,許煙彎腰上車。
目送許煙離開,秦冽低頭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車鑰匙。
回許家的路上,許煙做了很多種設想。
介于最近秦冽手的幾件事,許老爺子一定會有所警覺。
不過他有警覺也沒用,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他只能打掉牙摻著往肚子里吞,任氣發展。
車抵達許家老宅,大門敞開。
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待遇。
見此形,許煙角勾起一抹冷笑,緩速開車進門。
車停穩,前腳下車,后腳就聽到主樓里傳出一陣皮鞭打聲。
伴隨著的,還有許老爺子和許靜的爭吵聲。
許靜低吼,“我說了,這件事跟他無關。”
許老爺子恨鐵不鋼,“許靜,你今年多大年齡了?你到底還要腦到什麼時候?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許靜,“爸,他跟喬弘毅不一樣。”
許老爺子怒極反笑,“哪里不一樣?他今年才多大?二十出頭的年紀,你告訴我,如果你沒錢沒權沒勢,他會看上你嗎?”
許靜辯解,“一開始或許是真的看上了我的錢,但人都是有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
不等許靜把話說完,許老爺子抬手在許靜臉上就是一掌。
這一掌用力太狠,許靜直接一個踉蹌倒地。
上本穿了一香云紗的子,倒在地上,看不出子的雅致,只能看出摔倒后的不堪。
許煙已經下車有幾分鐘。
在許家這個‘牢籠’里,到都是盯著人的眼睛。
擔心被看出什麼,許煙邁步進門。
剛一進門,就有傭人迎上來幫拎包拿拖鞋。
許煙低垂眼眸,安靜換鞋不作聲。
客廳里,許老爺子已經砸了自己剛定制的白玉茶壺,茶壺碎片飛濺而起,刮破了跪在地上魏勝的臉。
見狀,許靜尖,發怒,“爸!”
許老爺子手拄著拐杖,此刻已經氣得不輕,指著許靜的手抖,“你,你給我滾!!”
許老爺子話落,許靜攙扶著魏勝起,跌跌撞撞離開。
兩人途經許煙,許靜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面對許靜這莫名其妙的惡意,許煙習以為常,無于衷。
待兩人離開,許老爺子平穩緒,深吸一口氣,看著許煙道,“煙煙。”
許煙走近,“外公。”
許老爺子拄著拐杖落坐,一旁傭人忙不迭上前收拾地上狼藉,順便換上新的茶,又幫許老爺子和許煙沏好新茶。
“煙煙,嘗嘗這個茶味道怎麼樣。”
許煙接過茶杯,淺抿一口,“味道很好,謝謝外公。”
許老爺子正襟危坐,前一秒還慈和睦,后一秒突然神冷厲嘲弄,“快三十年了,我竟然不知道我手底下養的家貓居然長出了烈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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