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人問這個問題,冷嬤嬤必然是不會說的。
不過開口這人是太子妃……冷嬤嬤早就知道太子已經對太子妃十分信任了,誠然如太子妃所說,是太子殿下的枕邊人,是太子殿下的親人啊!
尤其是太子妃東宮以來做的每件事,都被冷嬤嬤看在眼里,不只是太子越來越信任太子妃,就連左皇后也越來越喜歡太子妃娘娘了。
冷嬤嬤雖然習慣冷著一張臉,但卻是面冷心熱,看著可憐兮兮的小太子妃,努力把聲音也放溫一些。
“娘娘,您猜得沒錯,殿下并不是真正出家做了和尚,偶爾也會用一些葷菜,喝點酒,總歸就是不用完全遵守清規戒律。至于這……殿下十六歲那年,有人送了一個西域舞姬來。”
提起了這件事,冷嬤嬤也是嘆氣無奈。
那個時候太子殿下還未開蒙,左皇后還想著,從邊宮中挑選兩個本分老實的做侍寢宮。
結果卻還未挑選好人選,就被人提前鉆了空子。
冷嬤嬤:“那個西域舞姬是被人專門培養出來的,很擅長房中,會的花樣極多,扮男裝,被送進了東宮。”
姜南枝:“所以,殿下是被……”
冷嬤嬤搖了搖頭,“那段時間正好殿下要去寺廟之中跟僧人論禪講法,恰好不在東宮,那人按耐不住,就蠱了幾個侍衛。等到殿下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床榻之上的人,就被惡心到了,當時氣惱得把那個寢宮都給燒了。殿下至此以后再也不,哪怕后來皇后娘娘讓白選侍跟李選侍過來,殿下也沒有讓們侍寢,就只當東宮多兩個人養著罷了。”
姜南枝聽后有一瞬間的沉默,“后來呢?”
冷嬤嬤:“那個舞姬跟那些侍衛,自然都沒有留。但不管怎麼拷問,都沒有查出來是何人指使了這個舞姬。”
太子殿下從小到大,那麼多人想要他的命,弄不好如今幾年過去了,始作俑者也可能不在了。
姜南枝明白過來,太子這是從心理上抵房事了,但是同時也覺,在跟太子殿下幾次親接之中,他漸漸地好像不是那麼厭惡了?
尤其是那次,倘若不是浴桶壞了的話……
冷嬤嬤說完后,拱手對姜南枝鄭重行了一個大禮,“娘娘,太子本是一個天率真溫的孩子,可是后來遭遇了那麼多暗殺,還遇到了那個舞姬的事,才讓他開始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清淡漠,但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還請娘娘不要放棄殿下啊。”
姜南枝只得點了點頭。
等到冷嬤嬤退下去后,姜南枝一手扶額,眉宇微蹙。
本來只是想要找到太子不愿意與自己同房的原因所在,可是知道了真相后,突然有點心疼對方了。
雖說懷璧其罪,可又有誰的命運,天生就要被安排好了的?
倘若有的選,恐怕許多人也不想做那個從小被暗殺到大的儲君罷。
帝后二人雖然也關心在意太子,但是大部分事,還是太子自己扛下來的。
姜南枝決定自己做點什麼,好能幫上對方的忙?
如今九王爺一派的人已經被徹底消滅了,剩下的最大威脅,就是西南藩王,那麼就要從柳如煙上找線索。
此外,還有四年后的叛軍之!
可是姜南枝上一世并不知道這些叛軍都是哪里來的,只是知道他們一莽氣,聽口音不是京城人士,還有就是……
姜南枝拿出紙筆,努力回憶起那個叛軍首領的模樣,筆唰唰唰地掃過宣紙。
不一會兒,就勾勒出了一個魁梧大漢的模樣來。
“對了,當初在城樓之上,那個叛軍首領的右手手腕上,有一個月牙形的疤痕!”
雖然距離叛軍攻城,還有四年多的時間,那個叛軍首領或許現在手腕上還沒有疤痕,但這是一個重要線索。
姜南枝想了想,就將對方的畫像給畫完全了,然后在他右手手腕上,畫上一塊月牙形的疤痕。
吹了吹紙上的墨跡。
如今,得想個法子,把這東西合合理地送到太子殿下手中!
沒過多久,這個理由就出現了。
柳如煙終于做好了所謂的神藥,給姜南枝送來了,而姜南枝在給太子殿下服用過后,太子殿下的狀態竟然真的好了許多。
不止賞賜了柳如煙許多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還宣進東宮來。
可是把柳如煙給高興壞了!
看著梳妝打扮準備去東宮見太子的柳如煙,林嶼都傻眼了。
“如煙,你,你這是……”
“我什麼啊,太子殿下宣我進東宮呢,我不得收拾收拾趕去啊。倒是你,趕去哄一哄康氏,可是你的發妻,如果你們真的鬧和離了,你其他同僚該說你寵妾滅妻了,哼,我可不背這個鍋!”
林嶼聽后一陣無語,本想拂袖離開,但到底還是擔心柳如煙,最后決定跟一起去東宮見太子。
柳如煙十分郁悶,可說了許多難聽話,也趕不走林嶼,最后只好氣呼呼地出了門。
等到了東宮,二人就在宮人的引導下,見到了太子跟太子妃。
姜南枝坐在太子側,全程都是溫婉端莊的模樣,甚至在聽到太子夸獎柳如煙的時候,也是不聲。
畢竟,這是跟太子之前商量好的。
局已經布好,就等著柳如煙上鉤了。
柳如煙果然十分高興,笑得臉頰泛紅,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就給太子拋了一個眼,“殿下這樣夸獎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容司璟:“……”
姜南枝:“……”
倆人都城府很深,到底還是撐住了,都面不改。
可坐在旁邊的林嶼,卻忍不住了,雖然他是武將,心一些,但自己的人都對別的男人眼如了,他如果再什麼都沒意識到,那可就太蠢了!
林嶼蹭地站了起來,“殿下,太子妃娘娘,時候不早了,臣攜眷先行告退了!”
柳如煙聽后不爽了,指了指外邊的大太,“你管這天不早?林嶼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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