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付南城跪在那里,燒起了紙錢。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姜煙就在一旁默默地陪伴著。
母親去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陪著的。
見他那麼難過,也很難過。
發生這種事,無論是誰,心里都很難過,姜澤走到姜煙邊,輕輕拍了拍的肩膀,示意有話要跟說。
兩人一起走到外面了。
姜煙今天出現在付家,姜煙還是想了解清楚現在和付南城的事。
“煙煙,你是跟南城和好了,還是因為付去世,過來吊唁?”
兩種況代表的結果也不同。
如果煙煙跟付南城和好了,他們是煙煙的娘家人,對待付老太太的葬禮,肯定是要更加的看重。
如果跟付南城還是離婚狀態,是付南城負了姜煙,他們姜家最多就是以朋友之禮來對待付老太太的葬禮。
之前姜煙還是不太愿意這麼早告訴所有人,和付南城和好的事。
如今事到了這個地步,實在不忍心再繼續瞞著,想以付南城妻子的名義陪在他邊,以付老太太孫媳婦的名義陪著理付老太太的葬禮。
所以,告訴姜澤,“我跟他已經和好了,今天本來是要去領證復婚的,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去世。”
姜澤還不太明白,他們怎麼突然就和好了。
倒是安晴看得長遠,早前就說覺他們會重新在一起。
“行,我知道了。”
時間比較晚了,姜澤,安紹遠,還薄燕希他們就先回去了。
姜煙和付南城跪在付老太太的靈前燒紙。
由于付南城沒有說話,姜煙也幾乎是沒有說話的。
許久之后,姜煙的都跪麻了,付南城還是蚊不地跪著,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南城。”
輕喊了他的名字,“時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付南城這才覺到他在這里呆了很長時間。
他倒是沒什麼事,就怕煙煙會不住。
他緩緩起,很麻也很疼。
姜煙一下子都差點沒站起來,還是付南城過去扶住了。
“對不起,讓你陪著我一起累了。”
他不想這樣的。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難過。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南城,還請你節哀,我小時候聽別人說過,一個人如果沒有經歷病痛的折磨,或者意外,是在睡夢去離去的,那是再好不過的喜喪,會去到一個很好的地方。”
然而,付南城只要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付老太太,心里就會特別的難。
“我知道,我就是悔恨,我都還沒有好好孝順,就走了。”
子養而親不在的覺,在今天,現的淋漓盡致。
“不會怪你的,而且這麼多年在付氏也很努力,肯定很欣的。”
“我突然覺得,或許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都是錯誤的。”
把事業看得很重,每日忙碌,鮮陪伴家人。
對如此,對妻兒也是如此。
今天走了,他幾乎是愿意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用來換取的生命。
可惜,再多的金錢也沒有任何作用。
金錢在生命面前,本是一文不值。
“南城,你別這麼想,人終有一天,都會走向死亡,哪怕是我們,將來也一樣會走這樣的一條路。”
付南城突然手堵住了姜煙的。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接不了。”
饒是他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在親人離去的這一刻,他是害怕的,恐懼的。
如果將來要面對人的離去,他本不敢想象。
他也不愿意去想,只期待著這一天,能夠遲一點到來。
“好,我不說了,咱們先回家吧。”
付南城心疼姜煙,才決定回去。
而姜煙是心疼他,想讓他回去休息。
回家的路上,姜煙沒讓付南城開車,是開的車子。
一進家門,付南城就地抱住姜煙。
“煙煙,答應我,不要先離開我。”
可又何嘗讓他先離開,也不敢往深想。
人為什麼會如此的恐懼死亡,又為什麼如此害怕至親至的人離去。
這一刻的痛苦,他們都無法緩解。
只能被迫地給時間。
這樣的傷痛,最終只能讓時間來消滅。
可人的一生,始終還是要面臨一次次親人的離去。
無法擺。
為了安付南城,姜煙說:“我答應你。”
這種事,如何答應得了他。
誰也無法掌控自己的生命。
沒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到來,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翌日。
一早,安紹遠匆匆到公司,理了一些急事務,便要離開。
金姿鼓起勇氣住他。
“安總,昨天付總家里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安紹遠皺著眉頭說:“付老太太去世了。”
聽到付老太太去世的消息,金姿臉都變了。
怎麼會這樣,付老太太平時看著都健康的。
難怪姜煙那麼著急要找安紹遠。
姜煙在理付老太太的后事,那是不是跟付總已經和好了?
“安總,我能不能去參加付老董事長的追悼會?”
“可以,不過應該是明天舉辦。”
金姿雖然是安紹遠帶來安氏工作的,還要尊重工作流程,“好,我一會兒去寫請假條,明天去參加追悼會,那安總,你先忙。”
安紹遠去了付家。
姜澤帶著安晴也來了。
本來安晴還在月子里,姜澤是不打算讓出來的,但是付老太太去世是大事,包裹得很嚴實,一路又是坐車,來了付家直接到家里,保證不會吹到什麼風。
安晴見著姜煙,就趕上來抱抱,瞅著姜煙紅腫的眼眶,安晴心疼不已。
當真是一件太令人憂傷的事。
和付南城好不容易要復婚了,想必付老太太也希早一點看到這樣一個結局,卻沒想到會是如此。
老太太肯定是抱著憾離開的。
“煙煙節哀。”
付南城今天的狀態好了不,他跟安紹遠和姜澤一起去殯儀館理一些事務,讓姜煙今天就在家里。
而且安晴還在月子里,也不方便跑到殯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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