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然喝了點酒,不知不覺有些上頭,非拉著顧謹川要猜拳。
“人在江湖飄呀,哪能不挨刀呀,一刀——等等!你出慢了!”
陶應然玩游戲一向認真。
“耍賴喝雙倍!”笑著說。
顧謹川并不較真,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肆然道:“白天不還說要慣著我?”
陶應然臉一下變得更熱了,解釋道:“那是因為他們太針對你了,我打抱不平呢。”
顧謹川深邃的眼底似有冰雪融化春水,他笑了一下,隨即清淺的聲音響起:“第一次有人說要慣著我,就算是假的我也想相信。”
陶應然的心跳瞬間了節拍,略顯慌地移開了目,戰地喝了一口酒,道:“也不是完全假,畢竟我還是聽話的,至不在家里點外賣了。”
顧謹川點點頭:“是,要是你能不那麼聽話就好了。”
“也可以不聽話。”陶應然小聲回道,不知為何額上沁出了薄薄的汗水。
想,今年的冬天原來這麼熱嗎?
漸漸地,啤酒喝完了,瓜子也磕的差不多了。
“哇,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陶應然了一個懶腰。
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對呀,我倆都喝了酒,誰來開車呀!”
“啊,我忘和你說了。”顧謹川慢騰騰道。
陶應然愣神,扭頭看向顧謹川:“什麼?”
只見他邊還掛著未褪的笑容,眉眼微翹,目落在陶應然的臉上:“來我家拜年是要過夜的。”
陶應然舌頭都快打結了:“過夜指的是住、住這兒?”
顧謹川平靜地點了點頭,又說:“你要是不想留這兒,我們也可以回家,等會兒我和爺爺說一聲。”
陶應然:“……”
第28章 第二十八天
陶應然抬起眼皮, 瞇著眼看顧謹川:“爺爺早就睡了。”
顧謹川輕飄飄地“哦”了一聲,道:“那怎麼辦?”
怎麼辦?把睡著的老人醒說再見這種事兒可做不來。
陶應然雖然喝了酒,但沒喝多, 這鍋絕對不背。
于是小脖一揚, 道:“那就聽你的, 住這里唄。”
話雖這麼說,但是當陶應然看到房間里的超大雙人床的時候, 還是不自然地凝神片刻。
“就一張床啊?”瞥了顧謹川一眼。
顧謹川似笑非笑:“怎麼?嫌小了?不夠你睡?”
“……”
他怎麼這麼從容淡定的?他是不是經常和別人睡啊!
倒顯得像個菜鳥!
陶應然奇怪的勝負冒了出來。
“不夠。”
顧謹川偏折頸項,半虛著眼目測了一番,道:“嘶, 這比你平常睡的那張床大兩倍還帶拐彎兒。”
陶應然又不瞎,當然知道這床大,但還是故意說:“我睡姿很差,還會卷被子。”
“嗯,還有什麼?“顧謹川似乎有足夠的耐心等說完。
陶應然憋著一口氣胡謅道:“我睡覺還會蹬人。”
“那我睡你左邊吧。”顧謹川道。
“嗯?什麼意思?”陶應然一下沒想過來。
只聽顧謹川說:“你左腳打著石膏呢,應該不了。”
“……”
他想的還真周全哈。
“所以,咱倆要睡在一張床上?”陶應然再次確認。
顧謹川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陶應然拿出協議說事兒:“合同里不是說爬床是嚴重違規行為嗎?”
顧謹川淡淡道:“今天不算。”
說著, 他將外套下,掛在了架上,然后接著問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陶應然已經找不到打退堂鼓的理由了,只好著頭皮道:“你先。”
房間里的浴室是嵌拉門式的,上面裝的玻璃都是磨砂的。雖然看不清里面的樣子, 但是燈一亮,還是能看到約的剪影。
沒過多久, 里面又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將氣氛推向了更奇怪的方向。
陶應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干脆在房間里遛起了彎兒。
忽然,在床頭柜上發現了一個做工致的柜子,最上面一層的屜正敞著,暴在空氣里。
于是,走過去想把屜合上,誰知定睛一看,被里面放著的東西嚇了一大跳。
XL、超薄、草莓果味裝。
陶應然:“?!”
天啊,這不會是顧謹川準備的吧!那要當做沒看到嗎?而且,他居然是這個size的嗎?
就在陶應然神使鬼差地拿起小盒子仔細端詳了一番,然而就在胡思想之時,浴室的水聲停止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慌了神,第一反應居然是把這盒玩意兒藏起來。
“刷”
浴室的門被拉開。
顧謹川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只見他寬肩窄腰,純白的浴袍松松垮垮,只在腰間系了條帶子,實的紋理過微敞的領口若若現,是那種線條恰到好且很有力量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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