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看呢?”顧謹川突然啞聲問道。
陶應然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小兒張張合合好幾次,卻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顧謹川從間漫出一聲低笑,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掩住了薄,似乎想掩蓋住自己帶著寵溺的嘲意。
“笑、笑什麼!”陶應然稍稍炸,“你臉也很紅!”
顧謹川不說話,微揚的角卻溫可辨。
“我要回去了!”陶應然轉頭就打開了隔間的門。
顧謹川笑著默默跟上。
回到酒店的房間里,顧謹川先是把陶應然推進了浴室,然后遞給兩條干凈的浴巾,道:“快洗個熱水澡,不然會著涼。”
陶應然看了他一眼,道:“這麼熱的天氣,哪來的涼可以著?”
顧謹川頭發已經半干,凌地立著,顯得有些強。
他說:“我說會就會。”
陶應然揶揄道:“喲,變霸總啦?”
顧謹川是真的擔心涼,便嚇唬:“再鬧我就幫你洗。”
“……”
陶應然瞬間老實了。
“啪”的一聲,門合上了,沒過多久就傳來沐浴的水聲。
半小時后,陶應然從熱氣騰騰的浴室里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洗完熱水澡,上的泥沙都被沖干凈,又換上了干燥的服,還是很舒服的。
顧謹川正坐在書桌前看手機,聽到靜便抬起了頭。
“我好啦,你去洗吧。”陶應然向他招手。
“嗯。”
顧謹川直起,走向浴室。
但一會兒之后,他又走了回來,手里還多了一條干巾。
“怎麼……哎喲!”
陶應然還沒說完,小腦袋就被顧謹川直接用巾包住,還了幾下。
“洗完頭不吹干頭發,什麼時候養的壞習慣?”顧謹川問著,眼中盡是溫。
“太熱了。”陶應然撇。
顧謹川朝沙發抬了抬下,道:“坐好,我給你吹。”
見他都把吹風機翻出來了,陶應然只好聽話地坐上了沙發。
吹風機里不溫不冷的風呼呼地吹著,的如瀑般的長發從顧謹川的指劃過,在暖風的吹拂下逐漸變得干燥、。
誰都沒有說話,時間的流逝都好像變得緩慢,讓人沉溺在安靜的溫存之中。
風聲停止,陶應然微微仰頭看向顧謹川,對上了他那雙閃著碎的黑眸。
“怎麼了?”顧謹川輕聲問道。
“沒什麼,你快去沖澡吧,不然頭發都快干了。”陶應然催促道。
顧謹川笑了:“已經洗過了。”
對哦,陶應然想起來了,這是總統套,有四個浴室,哪還需要排隊洗澡。
“說吧,什麼事。”
顧謹川看出了的心思,一邊繞著吹風機的線,一邊問道。
陶應然比剛才在更室的時候平靜了許多,但強烈的宣泄過后,不可忽視的焦慮又浮上了心頭。
覺得有必要把一些事解釋清楚。
“就是……你剛才在更室說的那些話……”
“不必立刻回復我。”顧謹川明白的意思,嗓音低:“我可以等你。”
陶應然淺淺地笑了一下,垂眼道:“謝謝你。”
顧謹川在邊坐了下來,問道:“謝什麼?”
陶應然道:“謝謝你愿意等我。”
顧謹川有些無奈,抬手將遮住側臉的長發挽到耳后,道:“不用這樣客氣,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愿的。”
陶應然點了點頭:“我知道。”
“但是,”頓了下,接著說,“我現在還不能完全地信任你。”
“嗯。”顧謹川并不是很驚訝。
他也沒有要話的意思,而是靜靜地等待把話說下去。
陶應然偏過臉,凝視著他,道:“我是覺得我倆彼此間的信任基礎都有問題。”
畢竟之前背著他在網上吐槽,暗地謀劃著“離婚”,而顧謹川則假裝自己的電子閨,窺視的心。
就現在的況看來,他們還無法平等正常地通。
他素來冷漠寡言,習慣將想法埋在心底;他向來我行我素,而則容易恇怯不前。
“我會改。”顧謹川說道,“我不會再忽視你的。”
沒有華麗的辭藻,也不是海誓山盟的承諾,但就算是如此平淡的語言,還是充滿了重量。
“但是,”顧謹川手,緩緩地包裹住陶應然的纖的手,“你能不能也更直接地表達你的想法呢?”
陶應然抿了抿,道:“我盡量。”
“還有嗎?”顧謹川輕輕地挲著陶應然的手背。
“嗯……”陶應然有些猶豫,但想著自己剛剛才答應了他要盡量直接地表達自己想法,便鼓起了勇氣。
說:“我家的況你也知道,雖然媽媽和阿公都很疼我,但是父母失敗的婚姻還是讓我產生了很多恐懼。”
顧謹川抓著的手了:“我明白。”
“所以,我很怕我會重蹈覆轍。”陶應然說道。
接著,又像是怕顧謹川誤會似的,解釋道:“不是因為你的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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