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顧謹川冷冽的聲音中摻著狠厲:“找死。”
“……”
陶應然趕推開了車門, 解放了陳賀已經負傷的手臂,然后起攔住了還要沖上去揍人的顧謹川。
“別打啦,萬一被攝像頭拍到多不好。”
顧謹川線拉直,眼中的火遮掩不住:“這層沒有攝像頭。”
“……”
陶應然心說怪不得你剛才要我停在P3。
心中默念“阿門”,迅速用手在前畫了一個十字架。
陳先生,這下我是真的攔不住了,鑒于你是想綁架我, 挨頓毒打也不算冤枉。
一小時后,城西公安局——
陳賀鼻青臉腫地坐在審訊室里,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由巾制的簡易吊脖。
“代吧。”警點了點桌子。
陳賀很委屈:“我就是幫老大收個錢……是那個老板說綁這個的就有錢拿……”
“哪個老板?”
“就你們剛才抓的那個,不就在隔壁坐著嘛……”
“說名字。”警提醒。
“顧金學。”
“他為什麼要你綁架陶應然士?”
“顧金學欠了我們大哥賭債,他說他沒錢還, 但是如果我能幫他綁架這個的,就能拿到贖金, 多出的部分還可以和我六四開。”
“你們大哥是誰?”
陳賀道:“莊強。”
這時, 審訊室的門被敲響,另一個警察走了進來, 走到正在審訊的警邊,俯說了些什麼。
“好,我知道了。”警點點頭,接著對陳賀道,“還有什麼,趕快代,莊強我們已經控制起來了。”
陳賀一聽,嚇得臉都白了,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兒都說了一遍,甚至連他們坐飛機來的路上自己腸胃不適拉了肚子都說了出來。
與此同時,做完筆錄的陶應然和顧謹川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顧謹川牽著的手,仔細地將從上到下前前后后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眼中滿是心疼。
“被嚇到了吧?”他低聲問道。
陶應然眨眨眼:“你都問了我多遍了呀,真的還好,我知道你跟著我呢。”
顧謹川扯了下角:“我以為你很討厭一舉一都被我知曉的覺。”
陶應然眉眼彎彎:“這次不一樣呀,那天你不是把事都告訴我了嘛。”
原來,顧謹川從臻源會所回來的隔天,主和陶應然說了事的原委,他當時很擔心的安危,于是便想找幾個保鏢跟著。
陶應然卻靈機一,想出了一個引狼出的點子:“再多人跟著也會有疏的時候,不如我們給他設個套?”
“什麼意思?”
“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找保鏢,讓敵人放松警惕,如果對方真的想要我,肯定會利用這個空隙采取一些行的。”
顧謹川雖然勉強同意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安排了數的便保鏢護在周圍,并且特地要陶應然在手機里安裝了一個定位件,同時答應這件事結束后就把app刪了。
沒想到,才過了幾天,顧金學就上鉤了。
今天早上,陶應然在掛斷陳賀的電話之后,就給星海娛樂打去了電話,結果查無此人。
便立刻給顧謹川發去了信息。
收到消息后,顧謹川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公務,立刻驅車來找陶應然,于是便有了剛才停車場里的一幕。
回憶結束,陶應然總結道:“所以說,我早有預備啦,真的沒那麼害怕。”
顧謹川垂眸著,道:“我可是嚇壞了。”
天知道他剛剛看到陳賀著陶應然門框的時候,心臟都快停止跳了。
那一刻他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不直接把顧金學送進牢房,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陶應然有什麼疏,他該怎麼辦。
他可能會死吧。
顧謹川這樣想。
突然,一個中年男子慌張地推開公安局的大門,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顧厚文。
他一看到顧謹川,就劈頭蓋臉地問道:“你弟呢?”
顧謹川輕飄飄地回答:“在里面呢。”
“律師呢?”
“也在。”
顧厚文急得滿頭大汗,眼睛都有些充:“那你站這兒干嘛呢!還不把你弟弟保出來!”
顧謹川涼薄一笑:“我為什麼要保他出來?”
顧厚文振振有詞:“他是你弟弟……”
“對,還想綁架他嫂子。”顧謹川冷道。
顧厚文急得直跺腳:“但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啊!你不能真給他送進去吧……”
顧謹川聲調平直無緒:“我已經給了他三次機會,酒店的事,我就提醒過他,上次車禍,我也放過他了,但這次,他了我的妻子,送他去坐牢是我現在能做到的最仁慈的事。”
顧厚文怔住了。
顧謹川不想再多浪費口舌,理了一下領,道:“后面的法律程序會由我的律師跟進,有什麼事兒你直接聯系他吧。”
說罷,他攬過陶應然的肩膀,徑直走出了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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