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聽著他說，卻轉頭問溫晚宜：“是嗎？晚宜。”

溫晚宜本來在出神，外婆這麼一問，一愣神又說：“是啊，當時不是也和您說過了嗎，我們要結婚，還提前給您做了心理準備。”

“那也不知道你話能不能信，誰有抱過希呢。”

外婆和江敘深說：“你也看過我們家晚宜的況，這結婚沒有父母做個主，從小沒有爸媽疼，媽媽很早就過世了，父親也那個況。其實孩子家家出現這個況要是平常時候我也就擔心了，可因為你是江家的孩子，那我就不說什麼，既往不咎，只是這個事，你們的未來肯定走好。”

“外婆。”溫晚宜于提起自己家里那些事，微微嗔怪地喊了一聲。

外婆也責怪的眼神看過去：“怎麼了？還不讓我提啊，這可是小江，未來和你過日子的人，那能不和他說嗎？”

“我沒有這麼說。”

江敘深對此卻很坦然，也沒有避讓：“是的，外婆，晚宜是個很好的孩子，工作上進，格也好。爸爸的事我們都知，父親并不，但也沒有因此缺迷失自己的方向，是個很自的孩子，我很尊重，也很敬重。”

這些話他們都沒有對過。

乍然聽見他這麼說，溫晚宜下意識的目朝他看去。

也瞥見江敘深清雋而沉著的臉龐。

心頭有種很微妙復雜的緒涌著。

不知道為什麼。

“那晚宜懷孕現在況怎麼樣呢，你們有沒有去醫院產檢過。”

“才去過，晚宜很健康，寶寶檢查也一切都好。”

“那就好，我還一直老擔心呢，這下心可以放下來了，等到時候晚宜也足月了，我也一起去醫院看看去。那你們坐，外婆去給你們準備點吃的。”

“外婆，不用，我們吃過來的……”

可老人家擺擺手，一定要他們嘗嘗老人家手藝。

溫晚宜拗不過，只能讓去了，之后，帶著江敘深進里屋，到了客廳里邊休息。

氛圍一下靜下來，拎著自己包，踩著平底鞋，也不自覺朝他靠了靠，白凈姣好的臉蛋上滿是想要邀功的小表：“怎麼樣，我外婆人是不是很好，沒有太大問題吧？”

江敘深只記得剛剛張心虛的那樣子：“現在松下來了？”

溫晚宜面上有點過不去，說：“那不也是面對長輩，張嗎。”

江敘深道：“你得和外婆說一聲，吃完這頓飯我可能不能久留，我剛剛跟爺爺說過你的外婆是京北館以后，他和我講，他想來外婆家做客。”

溫晚宜驚訝：“爺爺要來？”

“嗯。”

“好事啊，那你籌備了沒有，老人家要出行怕是不方便，得我們去接。”

江敘深：“我也想的晚點我忙過事，親自去接他老人家過來。”

溫晚宜大致想了想，今晚不止還有周邊一些阿姨叔叔來吃飯，還有江家老爺子。

那晚上熱鬧了。

想到這，眉眼不自覺漾出一抹淺笑：“我外婆要是知道你爺爺要來做客，估計得高興得睡不著，也覺得蓬蓽生輝。”

江敘深只淡看那抹笑，說：“沒有這麼夸張。你先家里陪外婆，我吃過午飯后先回去，之后再來陪你。”

“好。”

外婆給下的是芥菜餃子，考慮到晚上還有一餐飯，沒有下太多。

只是江敘深提早要走，兩人打過了招呼，外婆還有些不舍，有意見他這麼快就走，江敘深也大致講了講：“我爺爺晚點也想過來和您們一起吃飯，外婆不嫌麻煩，我去接他老人家。”

“不麻煩啊。”老人家得知這消息，也是驚到了。

“那你好好去接你爺爺，他年事也高，估著腳會不方便。”

江敘深：“車接車送，沒關系，我會看好我爺爺，您也注意。”

江敘深走后，外婆一邊在家包餃子，也說：“這小江啊，真是個好人，外婆很喜歡，也滿意，當初聽你說懷孕，全然去擔心去了，現在見了這一面我是完全放心了。最關鍵是，他還是江老師的孫子，那可真是喜上加喜。”

溫晚宜吃著餃子，那餃子皮有些燙，輕輕吹了吹氣才咬下一口。

聽了這話不滿意：“那您是因為他這個人才滿意，還是因為人家家世呢？”

“當然是這個人啊，但家世也有加。外婆看中的不是家庭，是人品。”

外婆：“當年你外公外婆剛結婚家，在這京北有時候也吃不上一口飯，館里工資不夠我們倆人養活，那時候就靠江老師幫助了。江老師人好心好，和你外公關系也不錯，當時經常送米送油呢。”

溫晚宜聽著講這些過往，好像瞥見了老一輩過往的輝煌歲月。

只是，那些隨著時間沉淀消逝。

如今也是隨著這場聚會而再次生起來。

慨：“如果外公還在就好了。”

外婆寵溺地看一眼，說：“你就吃吧，別說這些了。”

溫晚宜抿笑笑，也拿勺子攪著餃子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來前心還微微沉悶的，可因為這意外的際，反而雀躍起來。

不自覺跟著外婆的話去想江敘深的臉。

才發現，他這為人好像還真和外婆說的一樣，有很多可取之。

“那您待會兒可得招待好江敘深爺爺，人家怎麼說也是富貴之家，和咱們不一樣。”

“晚宜，你這話說的。咱也不差啊。”外婆包好最后一枚餃子，把托盤放進冰箱下層：“別妄自菲薄，都是好市民。”

話是這麼說，但很快家里的客人也都到場了，不只是原先外婆的一些老友，也有前段時間去醫院看過的溫晚宜姨母。

姨母見了外婆和溫晚宜也是一頓客客氣氣打招呼，然后詢問了老人家最近況，外婆和姨母講了溫晚宜懷孕和結婚的事，一道說了晚點聚會，姨母同樣驚訝，目落向旁邊溫晚宜：“啊，上次沒和姨母講啊。”

溫晚宜：“那時候還沒安定下來。”

“那現在怎麼樣了，孕反還嚴重嗎。”

“還好。”

旁邊外婆的老友在沙發上講說：“這懷孕了啊，得吃湯補補，快你外婆殺只來燉上。”

外婆：“這剛懷哪能吃那麼油腥重的東西，孕期還是多控制調節，大補的東西到時家里有的是。”

對方笑道：“小宜啊，你看你外婆對你多好。”

也因為屋子里都是人一堆，大家你來我去的慢慢就懷孕也講起來了。

有位婆婆講起自己生三胎時的經歷，溫晚宜的姨母也講起來自己那些歷程。

聊起懷孕，問溫晚宜：“你這三個月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適？”

溫晚宜也是知道自己要合群，特別面對一群長輩。

試著講：“嚴重的孕反還沒有，但確實也有一些煩惱的。”

“什麼？你和阿姨講講。”

溫晚宜看看屋里其他阿姨，稍微有些言又止。

外婆也幫著說：“晚宜，這里都是姨姨，沒關系的，你就講。”

這麼一說，溫晚宜也只能講了兩項確實覺得困擾的。

“可能就是有時候孕吐，再然后吃不進飯，但重也增加了，然后，緒不好。”

“害，這都正常的。”

一群阿姨瞬間神了，也繼續說起自己經驗：“晚宜，你聽阿姨的，這都正常，阿姨那時候都吐得要死要活呢，還是生下了大寶，再然后就是脹痛，太正常不過啦。”

提起懷孕這些，老一輩確實是力無限，還特別聊這類話題。

溫晚宜在旁邊聽著們說，沒有參與。

大姨在一旁說：“晚宜，平常有什麼不舒服的，多和你那對象講。要抹妊娠油就讓他抹，反正男人手掌大。”

隔壁嬸嬸說：“還有漲，也可以要他幫著。”

“對，那房事還是前四個月盡量克制，中后期要實在想，也可以是稍微做做。”

溫晚宜：“……”

一直以為老一輩保守。

不知道家里長輩言行思維還這麼開放。

溫晚宜坐了一會兒，之后進去廚房幫著外婆準備飯菜，也說：“外婆。”

外婆樂呵呵說：“怎麼不陪你姨母了。”

溫晚宜：“沒共同話題，聊不到一塊去。”

“你姨母原先跟前個丈夫結婚，不好離了，現在才重新嫁了個，夫妻很好，是你長輩，有什麼話你就聽著。”

“噢。”

“還有跟小江結婚了，這日子也好好過。他家庭條件好，但是咱也不能自卑氣餒。”

外婆出一只干凈的手了的小臉蛋。

“我們宜宜最好了呢。”

溫晚宜笑了笑：“外婆，您手上青菜泥土都弄我臉上啦，回頭肚里寶寶聞見了，說它姥姥不給它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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