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從家裏到車上,從機場到機艙……一路上,溫檸覺得自己怎麽睡都睡不夠。
溪溪等著爸爸把安全帶扣好,探著腦袋看過去,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媽媽是大懶蟲,太都曬屁了怎麽還在睡?”
沈淮序抿了抿角,一本正經解釋,“媽媽最近工作太累了,得多睡會兒。”
小姑娘一下心疼起來,乖乖坐在椅子上,“那溪溪安靜一點,不能打擾媽媽休息。”
沈淮序大掌落在小丫頭腦袋上輕兩下,“溪溪真乖。”
上次月是去北極圈裏過冬,這次原本想去馬爾代夫過夏天,但時間了三天,出國不方便,幹脆改長白山。
一出機場,迎面而來刺冷空氣,比溫檸想象的要冷。
在京北的時候也見過雪,零零碎碎的,早上一出門,地面上早就被清空。
不像這裏。
林間步道上紛紛揚揚下著雪,暖的路燈把一片雪白灑得像話世界,酒店藏在茂的白樺林中,還有屬于自己的雪屋。
航班後半程,溫檸醒了,小家夥反倒睡過去。
這會兒打了車快到酒店門口,溫檸拍拍,輕聲道:“溪溪,我們到了,要不要看雪?”
小姑娘腦袋枕在爸爸肩膀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目像話世界。
溪溪興高采烈問:“媽媽,這裏會有白雪公主和小矮人嗎?”
夫妻倆聞言,相視一下,溫檸聲解釋,“媽媽也不知道,溪溪可以找一找,說不定還有聖誕老人。”
以前執拗的想記錄下自己所有的,但現在,擁有了兩個夥伴。
而這兩個夥伴,幫打開了生命的另一扇窗戶。
文字也和為了朋友,也終于,可以去書寫世界,而非自我的故事。
小家夥看著漫天大雪,從爸爸懷裏跳下來,小手一手牽一個。
“爸爸媽媽,溪溪可以堆雪人嗎?”
“可以。”
“溪溪能在燙水裏洗澡嗎?”
夫妻倆意識到說的是溫泉,失笑道:“也可以。”
“那溪溪可以從雪花做的梯上下來嗎?”
“可以,不過要爸爸抱著你。”
小姑娘不懂雪,只知道爸爸媽媽答應了,高興的歡呼。
“好耶——”
“爸爸媽媽,溪溪你們噢。”
不管小朋友說什麽,小夫妻都答應下來。
三個人牽手往裏走,籌劃著晚上堆雪人要拿什麽做鼻子。
白雪紛揚,世間一切都銀裝素裹。
冬天實在是一個適合相的日子,就連淩冽寒風也會敗下陣來,催著人相擁取暖。
而他們的未來,不止這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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