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這麼一句話就把方敏剛才滿腔想跟卓靈提復合的熱給澆滅了。

方敏角了，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出聲，眼神有點傷，深深看了卓靈一眼，然后側離開。

秦浩是沒料到這個小白臉這麼沒戰斗力，不過這樣也好，他省了不功夫。

秦浩得意地笑開。

方敏一走遠，卓靈就迅速拔開秦浩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低聲呵斥，“無聊！”說完，轉要走。

秦浩又怎麼可能讓這樣就走！手攔住，問：“你們的聚會幾點結束？”

卓靈皺眉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聚會？”

秦浩也沒打算瞞，“打電話去寵中心問的。”

“你...”卓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的厚臉皮，支吾了幾秒，沒好氣地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浩理所當然地說：“接朋友回家啊。”

“誰是你朋友啊！不要臉。”卓靈氣呼呼地道，氣他的不要臉，也氣自己不夠沉著。

秦浩角笑意更濃，“你剛才也沒否認。”

“你明知道剛才...”我是利用你，后面這幾個字，卓靈不好意思說出口。

剛才跟方敏聊天，也看出對方有復合的打算，只是還來不及說，秦浩就出現，然后秦浩又說了些誤導的話，無心跟方敏復合，所以當秦浩說什麼朋友時，一時也就沒否認。

秦浩挑眉道：“我知道啊，剛才你是利用我嘛。”

被說中心事，卓靈很不自在，偏過頭，沒敢跟秦浩對視。

秦浩俯靠近，笑道：“即使被你利用，我也心甘愿。”

卓靈看到他邪魅的笑臉就煩躁，也惱怒自己剛才那極笨的借他過橋的行為，有種送羊虎口的直覺。

片刻，才抬頭看著秦浩，很直接地說：“你這樣糾.纏有意思嗎？我們就不合適！”

這話秦浩不聽，他道：“合不合適，我心里自有一桿秤。”接著又補充，“，為什麼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呢？我是認真的。”

又是這句話，卓靈本不平靜的心湖再度泛起更大的漣漪。

垂眸咬著，在組織語言，但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秦浩的視線一直在臉上縈繞，雖沒出聲，但也無形中施加力讓正視自己的。

兩人就這樣無聲對峙了好幾秒，一個清潔工推著清洗工車過來，看到兩人站在那里，就抱怨道：“年輕人，談說就去別的地方，別擋著大姐的過道。”

卓靈臉上一赧，快步離開。

秦浩跟清潔工打了個手勢，跟上，并順道攥著卓靈的手，把拉到一間VIP包房。

卓靈難得沒有反抗，跟著他進去。

門一關上，秦浩就用雙臂把卓靈控在墻壁上，邪氣一笑，“這里沒人打擾我們。”

他靠得太近，卓靈覺得自己鼻尖溢滿了屬于他上的氣息。

經過昨晚之后，這氣息卓靈現在一點都不覺得陌生，但是卻讓陷窒息，用手推著秦浩的口，“秦浩，我答應跟你進來，是想跟你談一談，不是來跟你打罵俏，你離遠點。”

“好。”秦浩稍微拉開一點兩人的距離，但雙手仍按在側兩邊的墻壁上，并不打算給機會溜走。

他說：“昨晚，謝謝你。”

一提到昨晚，卓靈又紅暈上臉，剛想好要跟秦浩說的話，一下子又卡了在嚨。

秦浩乘勝追擊，俯往耳蝸吹著熱氣，“昨晚，我們相擁而眠。”

他這麼一說，卓靈基本肯定他昨晚是假醉，瞪著他道：“我真該把你扔在門口。”

“但你沒有，而且...”秦浩頓了一下，“也沒有拿煙灰缸砸我。”

“你...”卓靈氣到，原來他不單沒醉，而且還什麼都看到了，自己怎麼就這麼傻，昨晚沒發現他的流氓行為呢！

“你對我也有覺，為什麼不承認？”秦浩看著肯定地道。

卓靈心跳了跳，大有一種被人看的覺。

追人的人從容不迫，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之沉著，相反被追的卻心煩意。

片刻，幽幽地說：“你這是我的意思嗎？”

“我沒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遵從自己的心！”秦浩回道，雖然他上說沒有，但是無論是作，還是言語，完全就是一副供的姿勢。

卓靈心其實是有很強烈的反抗因子的，越是別人強迫的東西，反彈得就會越發厲害。

聽完秦浩的話，剛才還一直側著臉的卓靈，移正視線看向秦浩：“遵從自己的心是吧？那好，秦浩那我就正式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任何覺，即使有也是因為你一直糾.纏不清帶給我的煩惱。”

秦浩心里嘆了口氣，沒想到到最后，聽到的卻是這句話，眼底頓時被失意籠罩，但是似乎又不太甘心：“我不相信！”

卓靈回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說著，就想推開他，走向門口。

秦浩沒放開，輕聲說：“，你別用這樣的話來搪塞我行嗎？”

他的聲音里有不容忽視的脆弱，卓靈聽后，莫名心里有點異，但不出聲。

秦浩又說：“我們都不要再逃避好嗎？你的克制，你的忍，不僅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任，同時也是對喜歡你的人不負責任。正視一下我對你的，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自青春期以來，卓靈曾經聽過不人對自己說過這句話，大部分都是毫無覺，或者是有一兩個還是有所心的。但是從秦浩的口中說出這四個字，卻覺得自己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好像快心律失常！

兩人的視線慢慢的對在一起，一曖.昧因子在彼此的眼底彌散。

接他嗎？

卓靈思索了一番之后開口：“秦浩，你我其實是真的不可能的，就算在一起，也只會是曇花一現！”

秦浩不解，“什麼意思？”

卓靈回道：“你自己難道心里不清楚嗎？”

秦浩說：“我不清楚。”

卓靈目閃了幾下，張口道：“秦浩，你對我不過是一時興起，你我都知道，一時興起的東西支撐的時間都不會長。”

秦浩沒有任何思考，立刻說：“這些是很普遍的現象，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之間發展了就會是分道揚鑣收場。”

卓靈不語。

秦浩又說：“沒有嘗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后。”

半晌，卓靈嘆了口，低聲說：“我沒有信心。”

秦浩聞言，心里也在反思一些事。

他懂卓靈的心境，給自己設置了一個點。他其實自己也清楚，他以往的形象確實是不能給正經人什麼好印象和安全。但作為男人，面對問題，他肯定不會退。

秦浩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我要說的是，或許我們兩個到最后未必能天長地久，但是若不嘗試就這麼放棄，也是一種憾！”

卓靈看著他，“憾總比以后互相傷害強。”

秦浩不同意這個說法：“你把自己給束縛住了。”

卓靈沒接話，秦浩又說：“你想想，我們認識的這些時日里，好像從來都是你在我，我有傷害過你嗎？”

卓靈從他語氣里聽出點抱怨的味道，不過確實是，認識這麼久，他除了有些行為強勢不尊重人外，倒沒做過什麼傷害的事來，但不代表以后不會啊。

兩個聲音在心底抗衡。

理智上，覺得自己應該要很決絕地拒絕他，不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hold住秦浩這樣的人，但心底里卻又有個聲音在鼓，就嘗試這麼一次，勇敢一次。

在搖擺不定間，秦浩俯靠近，支起的下顎，兩人的眼睛直視著彼此，而臉的距離也就隔著幾厘米的隙。

他說：“，以后的事誰都不能打包票，但我想跟你嘗試，以結婚為前提。”

秦浩說完這話的時候，自己心底也是一震，他以前確實是沒有過結婚的念頭，但現在這個念頭冒起來，覺也不差。

而秦浩說話的時候，目一直看著卓靈，眼底充滿了期許和真誠，讓人無法拒絕。

卓靈目微閃。

猶豫了一會，開口：“秦浩，我需要時間考慮。”不想一時的意.迷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秦浩聞言，心不由燃起一喜悅，因為卓靈的態度已經松了，但他不想等太久，直接問：“能給我一個期限嗎？”

卓靈想了想說：“一周吧。”

秦浩笑了。

卓靈看到他炫目的笑容，提醒，“我只是說考慮，但不一定會接...”

只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浩用食指堵住的櫻。

被他帶著煙草味的手指拂過，卓靈心尖不自覺地了。

秦浩道：“在這之前能不能預支點利息？”

卓靈沒理解他的話，眼神示意他說清楚。

秦浩手指著的角，輕笑一聲，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