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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月末我生日那天就約在這家餐館怎麼樣。”周易著手機屏幕指給莊念看餐廳裝潢和菜。
外面天的厲害,秋風呼嘯著將僅有的暖意從樹上吹落。
莊念放下手里的工作,將高領衫的領口向上提了提,笑道,“不錯,很有調,霜霜一定很喜歡。”
保存在相冊里的照片一張張從指尖下掠過,餐廳的菜圖片看完,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張鉆戒的照片。
周易立刻按滅手機,了后腦。
莊念笑的眼睛彎彎,溫甜的像一團的棉花糖,他睨著周易,“生日...的確是個適合求婚的日子。”
周易臉頰微紅,嗐了一聲,“沒準備瞞你,就是不確定霜霜答不答應,還在猶豫要不要求婚。”
“哦。”莊念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診室外面走,“好姑娘可不等人。”
“嘿嘿,那倒是。”周易跟上去,手搭在莊念肩膀上,得T恤衫向下竄了一截,“走走走,最近食堂新換了個廚子,手藝一絕,快去吃。”
莊念隨手抓住下的領口,將堪堪出的痕跡蓋住,笑著應道,“好。”
兩人往食堂走,路過醫院連著后花園的長廊,落葉將花園鋪了一片金黃,托的枯枝殘葉也別有一番風味。
莊念無意間掃了一眼,而后腳步微微一頓。
周易順著他的目看過去,驚了一聲,“我靠,天真!他抱著那個男...”
話沒說完,就被莊念捂著強行帶走。
“那個戴眼鏡的男的不是我們醫院的啊,你認識嗎?”周易八卦之魂燃燒,“被我們天真抱著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喜歡?難道是天真倒?”
一個畫面就衍生出這麼多細節,莊念有些佩服他的想象力。
“不喜歡的話就直接手了,不會沒反應。”莊念淡淡道,順便稱贊了一下新廚師的手藝。
趙田陳和夏青川。
莊念垂頭笑了笑,披著羊皮的狼遇上了一只真正的小綿羊。
他突然覺得很欣,邊這些放不下的人,漸漸都有了歸宿。
看著別人圓滿,也算是一種圓滿了吧。
風吹的更厲害了,樹頂的枝杈彎著腰沙沙響著,有一種風雨來的即視。
莊念撐開傘站在醫院門口,側過頭往停車場方向看了一眼。
那里曾經停著顧言的車,他曾經問他...那些郁金香漂亮嗎?
莊念笑笑。
他從前以為那些花是顧言的暗示,告訴他,他的喜歡和已經盡數給了別人。
當時他心痛的快要窒息。
現在想想,他還是不夠了解顧言。
開車到了約定的地點,一位帶著兔子耳朵,著火辣的服務生迎著莊念進了門。
富麗堂皇的大廳頂上綴著一個巨大的圓球形彩燈,將墻面上鑲嵌著的金小方塊照出七彩的。
音樂聲震耳聾,紙醉金迷。
面前有喝醉的人被攙扶著依依不舍的離開,后有清醒的人前赴后繼來買醉。
這里無疑是在力巨大的生活中,能給人帶來歡樂和的地方。
來這里的人都是為了獲取快樂而失去金錢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唯有莊念不同,他只是來失去的。
兔子小姐趴在莊念耳邊大聲說話,言語間能上耳廓。
莊念不易察覺的像旁邊躲開分寸,傾的幅度卻稍稍增加,既保持了距離,又不會讓別人覺得尷尬。
“莊先生,這個是一位姓唐的先生要我給你的。”兔子小姐從手里翻出一粒白藥丸。
莊念的目落在對方掌心。
兔子小姐笑著大聲說,“解酒的!”
莊念點了點頭,在的注視下將藥吞了下去,做了個請的作,跟了上去。
經過了耳鳴的階段,莊念終于能適應當下的環境。
他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就像他始終都是清醒的。
清醒的知道唐周想要毀了他,清醒的知道今天來這里走一遭,無論今后的事如何發展,他都不配在站在顧言邊。
其實他可以反抗,或者求救,但他都放棄了。
他清醒著,讓自己順著唐周的安排跌深淵。
就是因為他太清醒了,把事看的太過徹。
這個世界發展的太快了,不像從前一樣車馬遙遙,唐周想要他們再無可能,單單是出國怎麼夠。
只要顧言還執著,他們就會永遠糾纏不清。
他很清楚自己的顧言能覺得到,哪怕已經拒絕了千遍萬遍。
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
當他無法在顧言面前冷靜和理智時,他的喜歡就變了一把鋒利的刀,最終會將顧言傷的無完。
那麼唐周從前說的話就會真,他會親手毀了這輩子唯一的人。
所以他的選擇是自毀的。
既然他無法死心,那就讓對方徹底死心。
厚重的門板被打開,包房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即便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里準備,但看到五張陌生的臉時,他還是了手。
坐在屋點歌臺旁邊的服務生將音樂暫停,后的隔音門隨之關閉。
一人從真皮沙發上起,招了招手,“莊念是吧,來,過來坐。”
那人有些眼,但記不清是在哪里見過。
不過會在此刻出現在這里的人,一定都是唐周事先打好招呼的,不會對他太客氣是肯定的。
只要唐周能滿意,他也無所謂了。
莊念自我放逐,選擇停止思考,長吁一口氣,提步走了過去。
包房很大,沙發呈U字形擺在靠近長桌的位置,屋除了服務生之外,其他五個人坐的算是擁。
莊念在最旁邊的位置落座,“看來我們不是相親,是聯誼。”
一人遞過酒杯,莊念順手接過,仰頭喝盡了,“都是年人,我們就不要轉彎抹角了,唐周要你們做什麼?我盡量配合。”
他的視線輕描淡寫的掃過五人,著皆是鮮亮麗,舉手投足都聲并茂的演繹著紈绔二字。
他們年齡并不相仿,有大有小,與他距離最遠那個始終低著頭,染了一頭黃發。
在這種環境下,見一個對自己不興趣的人就仿佛是抓住了一救命的稻草。
“莊醫生,你這麼張干什麼。”離他最近的人出胳膊要摟他的肩,“都說配合了,臉怎麼白的跟紙似得,害怕?”
“怕什麼怕,你別小瞧人家醫生,唐周說他玩的很開,幾P都能接。”另一人聳著肩膀笑著說,“不過,莊醫生,我們可不是什麼地流氓,不會強迫你做什麼,大家相看順眼了再進行下一步也不遲,是不是。”
他著下,笑的有些猥瑣,“不過...就怕你待會等不了我們互相悉,要來求我們對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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