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脊背僵了一瞬，抬手將手關掉。

從始至終，顧言在乎的都不是莊念和顧言上過床這件事的本。

他在意的是莊念覺得康哲是不同的。

這種覺早在和莊念重新在一起之后就不存在了。

除去這些，顧言不準康哲出現在和莊念同一座城市，要時時刻刻的記著、防備著，實際上用‘在乎’來形容并不準確，不如說他是不肯放過自己更為切。

當初那件事是他疏忽，是他沒有看清莊念的心意，他沒能保護好莊念，導致他記著那件事的每一刻都是變相的自我折磨。

昨晚得知莊念可能再一次重蹈覆轍，他的緒幾度崩潰，將VIP候機室砸了個稀爛。

現在莊念告訴他，兩年前那晚他沒有出事，沒和康哲發生任何事，和現在一樣，是莊念一個人熬過藥效的。

他此刻的心底五味雜陳，轉眼便被滔天的憤怒取代。

他將莊念額前淋的頭發撥到腦后，吻了吻他出的潔額頭，而后托著莊念的背和窩將人抱起來，沉聲說，“沒事了，抱我，我們回家。”

莊念一半清醒一半迷糊，在被顧言抱起來的那一刻將手探進顧言的襯衫里。

顧言垂眸看著他的作，莊念的指尖從鎖骨掠過，一直到到他口上那條細小的疤痕，手臂一震，才終于老實下來，靠在他懷里像是睡著了。

李哥在電梯門口等著，看到兩個人下來將手里的薄毯子蓋在莊念上。

即使有心里準備莊念這一晚上不會好過，但親眼看時仍然心里咯噔一下。

“發燒了？”李哥問。

顧言沒有回答，快步走向房車，房車里開著暖風，溫度調的很高，能清晰的覺到莊念的在緩緩放松。

“開車。”顧言只會一聲，并沒有報目的地就將駕駛室和車廂中間的隔板升了上去，留給他和莊念更為私的空間。

李哥多清楚那種藥的效果，顧言連夜讓他買了臺房車，就是一刻也不想讓莊念忍著。

“服要下來。”顧言將人抱到床上，在耳邊聞聲說話，然后一層一層掉莊念的服。

莊念從小就是那種表面上很乖很溫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骨子里比誰都倔強，不服輸。

顧言大概能理解莊念為什麼連自己解決都不肯。

他是不相信自己會克制不住，會因為藥而和別人發生關系，他在和自己較勁。

西合著水在上，子下去水還掛在上面。

顧言用巾干，到敏的位置，莊念皺著眉推開他的手，蜷起。

他大概是又迷糊了，覺得自己還需忍耐未退凈的藥效。

顧言用羽絨被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而后跪在床上抬手下了自己的上，從莊念的腳下進到被子里。

雙人羽絨被上拱出寬肩和脊背的形狀，俯下去的同時莊念仰著頸悶哼了一聲。

“顧言...”他有些弄不清狀況，里喊著顧言的名字。

每一次，潔白的羽絨被抬起再落下的幅度就加快一分。

推搡的手抵不過攀升的快，妥協似得從被角彈出來，長指落在同樣干凈潔白的床單上而后倏地收。

被子的溫度和空調的溫度仿佛是一瞬間升上去的，顧言從被子里跪起來，抬手用力將被子揮開，正對上莊念迷離著的眼睛。

他一手虛擋在前，染了的雙微微張開著，一下接著一下劇烈的。

顧言脊背繃得筆直，盯著莊念的眼睛緩緩將里的東西吐出來，端在手里。

那副畫面太過沖擊震撼，能勾著心神都跟著。

莊念分不清此刻的悸是否還與關藥效，他用雙勾住顧言的腰將人帶近，含住顧言的，吻得癡纏。

像是發生高原反應的人要依賴于氧氣，一刻也不能分開，顧言就是他賴以生存的氧氣。

他在纏時不住的懇求著，“救救我...顧言...救救我，給我更多。”

顧言斂著眉目專注而溫的和莊念接吻，如同在研究珍惜的寶，挖掘，開拓，侵占，掠奪。

房車并不隔音，可顧言卻毫沒有收住作。

不知是有意或是是無意，顧言在莊念無法克制的嗚咽出聲時，轉頭向隔板了一眼。

莊念昨天經歷的一切，倘若中間有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偏差，他此刻都有可能被別人欺下，癱著任人宰割。

汽車沒有開回別墅，而是在距離小區較遠的一停車場就停了下來。

李哥將車的溫度調低了兩度，開門下車，了煙。

裊裊的煙霧順著微的指尖向上飄散，李哥抬頭了眼遠天，倏然想起唐周用匿名號碼打來的電話里曾經和他說過的話：

“考慮好了嗎？如果莊念不肯去赴蘇毅的約，我想你一定有別的辦法把人給我送去，敲暈他，或者干脆直接幫我弄死他...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家人的話。”

事實上，接到匿名來電的同一時間，他就按下了錄音鍵，即使知道靠這種辦法抓住唐周的幾率小之又小。

掛了電話，他將錄音保存，存儲的文件名稱就是‘唐周’兩個字。

那時爺爺突然說吊瓶已經回，他便連保存鍵都沒來得及按下就忙不迭去護士來，手機沒上鎖，丟在了床頭柜上。

只有那一次，莊念有機會到他的手機。

而他的那條錄音應當是和顧言發來的消息提示一起顯示在屏幕上，還停留在是否保存的對話框上。

事發展到現在這步，莊念仍然只字未提那通錄音他是否聽過。

莊念那麼聰明，或許不至于要豁出去到這種地步。

他冒失的決定以犯險，是否也與他和他的家人相關？

呼---

李哥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辛辣的覺在肺腑中停留的時間尤其漫長，沙啞著嗓音開口說，“我們這些老的，事事不如邊這幾個小的。”

他啞然失笑，“當初我還埋怨過你，現在覺得，自己比你卑鄙多了...”

房車里，雙人床上方的小玻璃窗不知何時糊了一層霜，隨著車廂小幅度晃，倒影在上面的虛影也跟著來回晃。

倏地，一只汗涔涔的手拍在上面，指腹難耐的蜷起，劃出一道水痕，很快又被另一只寬大的掌心覆蓋，十指，疊，穿在一起，結合不可分的形狀。

“顧言...哈....別離開我...別不要我...”

顧言心臟一痛，將人從窗邊拽向自己，扣著對方的腰讓對方離自己更近，趴在莊念的耳邊發狠的說，“你說這些話，是想要我疼死嗎？”

“別疼...”莊念口中難耐的變細碎的嗚咽，“不讓你疼...你別疼...”

顧言將他的臉轉過來，吻下去的那一刻盯著他的眼睛說，“永遠不會離開你，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