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聲音里帶了哭腔,看著周建安,語氣里都是擔憂,“你還好嗎?”
周建安點頭,連聲說,“好好好,不要擔心我,你要保重自己的。”
“我會的,你在里面也要注意,我們等著你出來一家團聚。”
“會的,會的。”
倆人說了好一會話,大都是互相叮囑,安彼此。
看著父母幾十年如一日的,周晚妤心里有著說不完的,他們擔心彼此,著彼此,希彼此平安,這份讓有了進一步走下去的力。
至于來的路上,想要問父親的事,也絕對不能當著母親來問。
兩人聊得差不多,周晚妤才對莫晴說,“媽,您去問問外面的負責人,看看下一次我們想要過來得要多長時間之后。”
莫晴疑,“我們不一起去嗎?”
“媽您先去,我馬上過去。”
莫晴就算再傻也看出來周晚妤這是有話要單獨跟周建安聊。
“行,那我去外面等你。”
莫晴走后周晚妤拿起電話,周建安眼里帶著困,“阿妤有話要跟我說嗎?”
周晚妤輕輕的嗯了聲,“爸,謝硯給了我一份文件。”
周晚妤從開口到話音落下都一直盯著周建安的反應,后者表沒有變化,“什麼文件?”
“一份您涉嫌非法挪用公司資金的文件。”
周建安拿著電話的手頓了頓,他抬起頭來,眉頭皺,“我都進來了,謝硯還不停手?”
周晚妤說話的聲音很輕,“所以,是謝硯偽造的,爸,你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對不對?”
“阿妤,你應該相信爸爸,周氏集團是你爺爺一輩子的鮮,我作為周氏集團的董事長,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周晚妤與父親對視,在父親的眼里,看到了歲月的摧殘。
年邁的父親被所謂的丈夫送進這個地方,短短不到一個月,就滄桑了不止十歲。
作為兒是應該無條件相信父親的。
“阿妤啊,謝硯把這文件給你的時候他說了什麼?”周建安突然這樣問。
周晚妤淺聲回,“沒說什麼。”
“那你知道,他給相關部門了嗎?”周建安接著問。
“我問了他沒有說,既然是他偽造,爸沒做過這些事,有沒有出去也就不重要了。”
周建安沒有說話。
周晚妤抬起頭來,問,“怎麼了嗎?爸。”
“沒有沒有。”周建安轉移了話題,“你跟謝硯,最近是個什麼況。”
“他不愿離婚。”提到這個事,周晚妤的表十分惆悵,語氣也很無奈。
周建安低頭沉默了片刻,“阿妤,你覺得你跟謝硯……還能走下去嗎?或者說你覺得,他你嗎?”
周晚妤瞪大了眼睛,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爸怎麼會這樣問?”
周建安不看,低了聲音,“反正你跟謝硯都走到這一步了,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對你是有的,或許他不愿意離婚不是因為不想給份,而是想要繼續跟你以夫妻的關系走下去呢。”
“不可能。”周晚妤想也沒想的說,“他只是因為不想給我份才不愿離婚,爸爸,我跟他……從他做出這些事來,就注定走不下去了。”
周建安還想說什麼,周晚妤已經先一步打斷,“爸您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您是無辜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我一定會想辦法還您清白。”
他目復雜,盯著周晚妤許久沒說話。
……
周晚妤跟莫晴一起離開,莫晴挽著手,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說話。
“在這個地方,你爸爸的苦肯定很多。”
周晚妤安道,“我會想辦法還我爸爸清白的。”
莫晴側眸看,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阿妤,有沒有那麼一刻,你曾懷疑過你爸爸?”
周晚妤站在原地,一愣,“媽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好奇。”
周晚妤低著頭沉默,知莫若母,莫晴便曉得答案是什麼了。
“媽會不會覺得我不孝,竟然也會有懷疑的時候?”周晚妤小心翼翼的問。
莫晴搖了搖頭,“媽能夠理解你,突然發生這些事,你心里有不解的地方是正常的,但阿妤,我跟你爸爸在一起近三十年,我很了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他不會。”
“嗯,對,我們都應該相信爸爸。”周晚妤堅定的說,所以腦海里時不時浮現的那些想法,從此刻起,不該再有。
……
兩人坐車離開,卻不知他們對面,一輛車子停了許久。
傅宜看著小陳開車離開,從后視鏡里看向謝硯,“先生,夫人他們走了。”
后座,謝硯黑眸深沉,合上文件,推開車門下車。
傅宜連忙跟上,兩人朝著拘留所里面走去……
周建安才被帶走,又被人帶回來,說有人要見他。
他以為是周晚妤跟莫晴去而復返,卻不想剛剛走進探視室,看到的人就讓他步伐瞬間停住。
他想了很多會來看他的人,但唯獨沒想到那個人會是謝硯。
他站在原地,許久沒有作,直到獄警催促,“去那邊坐下。”
周建安坐在位置上,許久,他慢慢拿起電話,放到耳邊。
“怎麼會是你?”他啟,話語里有明顯的驚訝。
謝硯角勾起,語氣漫不經心,“不可以是我?”
周建安目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你害得我獄,害得我們周家到如此地步,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來?”
“周董事長,你真的覺得,是我害的嗎?”謝硯扯了扯角,帶起一抹極其淺淡的清冷笑意,如果不細看都難以察覺。
周建安瞇起眼睛來,審視著他,“你什麼意思?謝硯?”
“沒什麼,就是覺得很好笑。”謝硯笑得一派云淡風輕。
周建安想要從他深深地雙眸之中看出點什麼來,可是面前的這個晚輩緒深沉,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從未看懂過。
如果當初,他早知道謝硯如此縝心思,他如何都不會讓他靠近周晚妤。
“周董事長是不是在想,如果當初沒有把兒嫁給我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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