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城太無聊,過來看看你,你的傷都好了嗎?”
謝文熙說著就要看他的手臂。
謝硯低聲回,“都好了,您別擔心。”
“那就好。”
母子二人見面,謝文熙的話很多,都是在關心謝硯。
“媽。”謝硯突然打斷。
“怎麼了?”謝文熙疑。
謝硯突然問,“媽,鄭姨說,您打了周晚妤一掌?”
謝文熙沒想到謝硯要說的是這一件事,臉變得有些糟糕,“好好地,你提那個人做什麼?”
謝硯薄抿,一言不發。
打人的時候謝文熙理直氣壯,可是現在謝硯來問莫名的心虛。
“是啊,我打怎麼了,害你手臂傷,我作為母親的不能宣泄下緒?”
謝硯反駁說的話,“我之前就跟您說過,是我自己沖上去的,跟無關。”
“可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怎麼會傷?”謝文熙反駁道。
謝硯眸深沉,半響未言。
謝文熙緩了緩緒,說,“阿硯,我發現你這兩年來變了很多,從前的你從來不會這樣跟我說話。”
“從前您也不會這樣不問是非就手。”
謝文熙難以置信這話是從謝硯的口中說出來。
“所以你是在責怪我,怪我打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在我聽來你就是這麼個意思。”
即使謝硯解釋,謝文熙也完全沒有相信,看著謝硯目里都是失,“阿硯,你知道是誰嗎?是周晚妤,周家大小姐周建安的兒,你怎麼能向著說話呢?你是不是都忘了當初你為什麼要接近?”
謝硯低聲音,“我沒有忘。”
“還是說,你在這兩年的婚姻生活里已經完全忘記我們當初承的痛苦了?”
謝文熙句句閉,謝硯想要反駁,卻扶額一副痛苦的樣子。
“唐黎,我頭疼得厲害。”
唐姨連忙上前扶著,謝硯見狀擔心得不行,“媽,您沒事吧。”
謝文熙直接不理,對唐姨說,“扶我上樓休息。”
“好的,老夫人。”
謝硯還想說什麼,唐姨制止,“爺您知道夫人頭疼病有多嚴重,我說話直接,您現在還是不要打擾比較好。”
唐姨扶著謝文熙上樓,謝硯站在原地,目深沉。
許久,他低聲音問何叔。
“知道去哪里了嗎?”
何叔搖了搖頭,“不知道。”
鄭姨在一邊說,“夫人會不會是去母親那了?”
謝硯不語。
他清楚,周晚妤不會帶著明顯的掌印去找莫晴。
不去找莫晴那還能去的地方……
沈星。
這是謝硯唯一能想到的。
他拿出手機想要給沈星打電話,卻發現自己本沒有沈星電話。
因為這一認知,他煩躁不已,撥通季諶的電話。
“喂。”
“你有沈星電話嗎?”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邊季諶疑了,“你說什麼,誰的電話?”
“有還是沒有?”謝硯不耐煩。
“有啊。”季諶問,“你要沈星的電話做什麼?”
“發給我。”謝硯沒有多余解釋,低聲說完便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沒一會,季諶發來一串數字。
謝硯撥出去,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有人接。
“喂,哪位?”是沈星的聲音。
謝硯拿著電話,聲音低沉,“我是謝硯。”
那邊明顯的沉默,謝硯抿,猜到了那邊的行為,“沈星,你要是現在掛了我的電話,下一秒我就讓你失去工作。”
他的恐嚇果然是有效,沈星下一秒開口,不過語氣極為不好。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謝董啊,怎麼,如今您權勢滔天,清城名貴,怎麼還自降份給我這點無名小卒打電話?”
謝硯沒心思理會沈星的奚落,他直奔主題,“在你那?”
“誰啊?”
沈星這一句反問讓謝硯篤定周晚妤是在的,要是不在,沈星不會這樣淡定的反問他。
他握著電話,沉思數秒,啟,“好好照顧。”
沈星看著掛斷的電話,有些意外。
所以,謝硯最后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本以為那男人打電話來不是周晚妤回去就是要說點別的難聽話。
撇撇,算了,管謝硯怎麼想呢。
……
翌日清晨。
周晚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昨天被謝文熙打了的臉還是腫了,嘆口氣,認命的拿起化妝品。
今天還要去文展會,總不能救這副樣子出去見人。
化完妝,沈星端詳著的小臉,“嗯,差不多,看不出來了。”
“行,那我們吃早餐吧。”
早餐后,沈星沒工作決定在家休息一天,周晚妤一個人出門上班。
走到停車場,沒有看到小陳,反而看到悉的賓利以及站在賓利旁的傅宜。
腳步停下,站在原地。
傅宜朝著走過來,“夫人,先生在車上等您。”
周晚妤笑,“是嗎?我沒他來。”
總是這樣,云淡風輕的語氣卻堅定地表達態度。
傅宜有些為難,“夫人您還是先上車吧。”
“不用了,我一普通打工仔不配坐這豪車,我打車。”
說完要往回走。
傅宜還想說什麼,后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家老板從車上下來徑直朝著前面走去。
他默默退到一旁,松了口氣。
謝硯在周晚妤快要走出停車場時將人拉住。
“你要去哪?”
周晚妤被攥著手,不得不停下腳步。
轉頭看著謝硯,目冷漠不含溫度,“我去上班。”
“為什麼不上車?”
“你說呢?”他明知故問,周晚妤將問題再次拋了回去。
謝硯卻不接話。
“先上車。”
周晚妤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飾太平的樣子,眼神一冷,“謝硯,你母親打了我一掌你不知道嗎?”
“所以你現在為了一掌跟我鬧?”
“鬧?”周晚妤怒極反笑,“謝硯,不分是非打人的是你母親,你現在來說我鬧?你是怎麼說得出這話來的?”
謝硯終于正視了這個問題,“打人是我媽不對,我向你道歉,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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