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上床的時候,陸祁看見了擺在床頭柜上的電腦,他走過去拿起電腦,季清衍睡過去前特意叮囑他,保存里面的文件。
輸碼,隨后彈出文件頁面,陸祁也沒多看點了保存就退出來。
發現右下角微信彈出了幾個小紅點,陸祁點進去看了一眼,看著上面備注王總,張總,市場部經理的聯系人,才知道這應該是季清衍的工作號。
他沒有興趣打探對方工作上的事,正打算退出了時候,突然注意到了某一個人發來的信息。
【季總,明天可以一起出來吃個晚飯嗎?】
一看對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祁點進和他的聊天頁面,發現他不止一次給季清衍發過曖昧短信。
【送你的花還喜歡嗎?】
【早安,希你一整天都有好心。】
很多時候都是對方在自言自語,他看見季清衍發的一條信息。
【我有男朋友了,請卡總自重】
在此之后,對方信息便了很多,但還是鍥而不舍的想請季清衍吃飯。
陸祁眼神狠厲地盯著聊天框,好啊,原來這個就是給他老婆送花的野男人。
他輕蔑地笑了一聲,手指敲打著鍵盤發了一條信息。
【喲,喜歡當狗啊?】
【沒聽見他有男朋友嗎,再擾他,我tm揍死你,最好別讓我看見你】
【滾。】
陸祁毫不猶豫將對方刪了。
他把電腦放回包里,隨后掀開被子,剛躺下,季清衍就下意識滾進了他懷里,額頭抵著他的膛。
兩人枕著同一個枕頭,陸祁隔著薄被輕輕著季清衍的后背,低頭看著他閉著眼睛睡著的模樣,也只有這個時候季清衍才會黏著他。
床的另一邊,兩只趴趴龍整齊地躺在床上,上還蓋著被子。
夜深了,房間里只有兩道平緩的呼吸聲.....
*
辦公室。
“這花開的還漂亮的,什麼品種的茉莉?”
嚴與塵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目落在窗戶旁邊那個花架上,上次他來這里那幾盆花還是禿禿的。
那里擺了四盆開的正旺的茉莉,花序下垂,垂吊的花梗開滿白花瓣,似一連串珍珠墜落,花型似白蝴蝶,一陣微風吹過,花瓣隨風搖曳。
聞言,季清衍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頭也沒抬地回道:“垂茉莉。”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品種的茉莉,好養活嗎?”
他想到家里那人也喜歡侍弄些花花草草,要是看到這麼漂亮的花,說不定有多高興,昨晚他們鬧了些不愉快,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哄哄。
“不太好養活,需要有耐心,急子的人不適合養這種花,很容易養死。”
嚴與塵慢悠悠走到床邊站在花架前,手賤地用手了一下垂落的花瓣,下手也沒個輕重。
枝葉輕輕,一朵白花瓣緩緩飄落,在半空中悠悠然轉圈,最后掉落在地面上。
季清衍抬頭注意到了那邊的況,他掃了一眼地上花瓣,語氣淡淡地說:“掉一片花瓣,五十塊錢,你自己掂量掂量。”
瞧著說的什麼話,嚴與塵收回蠢蠢的手,轉過頭看向季清衍,“你心可真黑啊,資本家聽了都流淚的程度。”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何況是兄弟。
季清衍將桌上文件分類放好,然后給書撥打線電話。
“季總?”
“整理一份泰棲子公司,近三個月的利潤報表,下班前給我。”
掛了電話后,季清衍從椅子上起,眼鏡邊框泛著一金,襯衫扣子一不茍著,領子近脖子,擺扎進西里,勾勒出肩寬腰細的形。
繞過辦公桌,往前走,季清衍坐在沙發上,拿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你不是要去鄰市出差嗎?”
“出了點事,不開,索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便改為線上商談了。”
嚴與塵在他旁邊坐下,從果盤里拿了一串葡萄,手摘一顆丟進里,悠閑地就像在自己的地盤上似的。
“對了,我朋友開了家餐館,里面的菜都是自己農場種的,綠健康無污染,開業那天讓我帶人去捧捧場,怎麼樣,有興趣嗎?”
“看況。”
對方際廣,朋友多的都數不過來,一場應酬下來,能跟半個場子的老總們稱兄道弟,人脈廣,各行各業都有認識的人,在生意上更是一路通暢。
“這是工程設計圖,你仔細看了一下,有問題及時提出,我好讓人調整修改。”
季清衍拿起將茶幾上的圖紙遞給嚴與塵,不經意間,發現對方領口側約有一抹紅,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怎麼看怎麼像是印。
拿著圖紙的手小幅度了下,季清衍看了一眼他,又看看他的領口,好幾次言又止。
他的眼神讓嚴與塵心里發,他接過圖紙,然后抬手了自己的臉。
“怎麼一直盯著我,怪瘆人的,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季清衍有些猶豫地問:“你邊不是有人了嗎,你還出去搞?”
“什麼?”嚴與塵聽的一頭霧水,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出去搞。
“還有,你什麼時候喜歡人了?”
他們認識了很多年,季清衍知道他只對男人有興趣,路過花叢中片葉不沾那種,頂多也就是偶爾調戲調戲小男生,看起來是個場老手,實則一片空白。
“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我就沒直過,你還問我喜不喜歡人。”
季清衍示意他看自己的領,嚴與塵低頭看了眼,忽然注意到了那里有個略深的口紅印,他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況了。
難怪今早出門前,原先還跟他鬧別扭的人,突然轉了,在他的脖子上親了幾下,原來是想看他出糗啊。
嚴與塵笑了一聲,表有些無奈,他用指腹輕捻艷紅印殘留的位置。
“家里那位留的,他平時打扮,應該是他不小心留下的,不礙事。”
“真好奇到底是誰,能讓你一直藏著掖著不帶出來,遲秋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
嚴與塵搖了搖頭,“嗯,我還沒告訴他,家里那位有些害,等他愿意了再帶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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