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年底,季清衍和陸祁逐漸忙碌了起來,不是在開會就是在應酬,每天晚上兩人回家的時間都比平時晚。
這天晚上,季清衍沒有應酬,他洗完澡上穿著寬松睡,拿著電腦從房間出來。
他步伐緩慢地朝著沙發走去,隨意地疊著雙坐在沙發上。
十點半了陸祁還沒有回來,今晚他有飯局,早上起床的時候提前告訴了季清衍,并且事無巨細地匯報了自己的行程。
季清衍在客廳理工作的同時也在等陸祁,每隔幾分鐘他都會忍不住看一眼時間,大門始終沒有靜。
他看著電腦里的容有些出神,盡管知道陸祁會回的晚一些,但他還是下意識擔心。
對方酒量不好,也不知道有沒有讓助理幫忙擋酒,要是喝醉出洋相那就不好了。
理完郵件,季清衍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合上電腦放在茶幾上。
他了鞋子,躺在的沙發里,拿起放在一旁的薄被蓋在上,本想躺著休息一會兒,沒想到竟然睡過去了。
當季清衍醒來的時候,屋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他閉上眼睛緩解線的刺激,適應過來后,他睜開眼睛,撈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打開一看已經夜里十二點了,陸祁竟然還沒回來,以前對方就算應酬再忙,也不會超過凌晨回家。
這次不會出意外了吧,難道喝醉真被人撿走了不?
季清衍難得表現出一副焦急的神態,他扯開蓋在上的薄毯,起坐在沙發上,上微微往前彎著腰,手肘墊在大上,拿著手機給陸祁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下一秒,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鈴聲,季清衍心里有了大概猜測,他掛了電話,起朝著門口走去。
他打開門,發現助理正費勁地攙著形不穩的男人,季清衍上前搭把手,和助理一起將陸祁扶到沙發上。
“陸今晚喝多了,煩請季總多加照顧。”
“嗯,謝謝你送他回來。”
為陸祁的助理,他自然知道老板和季總之間的事。
畢竟自家老板總是有事沒事就往海頓斯跑,每天還叮囑他給季總訂餐。
上班期間還能偶爾聽見他和季總在打電話,那一臉春心漾的表,還有帶笑溫的語氣,和那些黏糊的小沒什麼區別。
助理離開后,季清衍轉看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知道他今晚會喝酒,沒想到陸祁會喝的爛醉。
明明早上上班前,他就囑咐過陸祁讓他喝一點,實在不行讓助理幫忙擋一下,沒想到還是喝了這麼多。
季清衍坐在陸祁旁邊,低頭觀察他的況,臉頰順著脖子往下都泛紅了,眼神迷離地看著其他地方。
或許是熱的原因,襯衫扣子解開了一顆,領凌地敞開,出泛紅的鎖骨。
“祁仔?”季清衍輕聲了他一聲。
“嗯。”
陸祁閉著眼睛,手一把撈過抱枕放進懷里抱著。
還知道回答,那應該沒喝的爛醉。
季清衍手了他的頭發,“今晚怎麼喝這麼多酒?”
陸祁緩緩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眼前人,似乎在認真辨認對方到底是誰。
“老婆?”陸祁試探地疑問一句。
長時間以來,季清衍都對這個稱呼免疫了,他應了一聲:“嗯。”
陸祁終于辨認出來了,他扔掉懷里的抱枕,撲進季清衍懷里,手臂收抱著他的腰。
“發生什麼了,喝這麼多酒。”
他將額頭輕輕抵在季清衍肩上,像只委屈的小狼崽似的,聲音有些悶:“老婆,我今晚.....有些難過。”
一聽他這話,季清衍心一下子就被揪起來了,他皺著眉問:“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又招惹你了?”
陸祁撈起季清衍的彎,讓他橫坐在自己大上,手臂從他的胳膊底下穿過,像條肆意生長的藤蔓圈著季清衍的腰。
他在季清衍耳邊說:“不許你罵自己。”
聞到了男人上濃郁的酒味,季清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聞言,一臉詫異地盯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招惹他了。
“是我讓祁仔不開心了嗎?”
陸祁慢慢將腦袋埋進他前,表很委屈,聲音帶著些微弱的哭腔,聲線有些抖,“你都不在乎我的”
季清衍手著陸祁的側臉,緩緩往下,然后出食指抬起他的下。
忽然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說:“我怎麼不在乎你了?”
男人表委屈,眼眸低落地垂著。
“可是....我出去這麼久了,你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也不問我什麼時候回家。”
“就因為我沒有給你打電話,讓你覺得不開心是嗎?”
“是的。”陸祁委屈地應了一聲。
季清衍著他的臉,笑著說:“這就委屈啦?”
陸祁被著臉,像金魚似的撅起,他越想越委屈。
“他們家里人都有給他們打電話,就我沒有,憑什麼他們有,我沒有啊。”
“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等了很久你都沒有打過來。”
飯局上的人接二連三地離開了,只剩下沒有等到老婆電話的陸祁,在包廂里悶悶不樂地喝酒。
還跟小朋友似的,別人有,他沒有,所以心里產生了落差,怪不得今晚喝這麼多酒。
“那下次我也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陸祁在季清衍上親了一口,“你要早點打電話,我要第一個接到老婆電話。”
“好好好,下次早點給你打。”季清衍輕哄著他。
在這種事上陸祁未免也太過于爭強好勝了些,不過他也能理解。
“太晚了,我們回房間洗漱,然后早點睡覺吧。”
從陸祁上起來,季清衍扶著他進了房間。
男人喝醉了,意識不是很清醒,擔心他一個人在浴室洗澡會發生什麼意外,季清衍干脆幫他洗澡。
從浴室出來后,季清衍拿著干巾正準備給他頭發,陸祁盤坐在床上,忽然發現季清衍袖子和擺都了一大塊。
他毫沒有猶豫,下了床,赤腳踩在地板上,看著他走進帽間的影,季清衍還以為他喝醉犯迷糊了。
季清衍擔心地跟在他后,很快陸祁就從帽間出來,手里拿著干凈的睡,他將服塞到季清衍懷里。
“你的服了,穿著會冒。”
想著幫陸祁完頭發,再去換服,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
陸祁拿過他手里的巾,搭在頭上,不用季清衍幫忙,他自己知道要頭發。
季清衍換好睡后,便和他一起躺在床上,關了燈,兩人如每個夜晚一樣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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