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初吩咐言玉派人暗中調查程淮。
他不要把他從高位上拉下來,還要調查他貪污賄的證據,徹底將他拉下地獄。
敢欺騙他,利用他,他程淮是第一個。
居然還敢傷害笙笙,必須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調職令突然被撤回,程淮就覺到事有了變故,帶著重禮悄悄找上級打聽況,才知道背后是沈硯初在搞他。
程淮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肯定是那晚罵了黎笙一頓,了委屈氣不過找沈硯初訴苦了。
怪不得這兩天沒在小鎮,合著是去柏遠找沈硯初了。
“賤人!!!”
想到唾手可得的高位被黎笙兩滴眼淚就搞掉,程淮氣得憤怒大吼。
也不知道沈硯初如此傲視一切的商界大佬,怎麼就被黎笙那小妖吃得死死的。
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任職的消息傳遍,柏遠那些企業的人各個奉他為神,對他頂禮拜,禮更是收到手。
在底層卑微求生存的日子過得太艱難,突然站上云端的滋味讓程淮幾近忘乎所以。
這段時間他還特意報了個禮儀課,想著到柏遠任職以后能裝得像個有錢人,與那些上流人士坐在一起喝酒不至于顯得太突兀。
他做好了一切任職的準備,做好了為柏遠最崇敬的人。
卻沒想到被黎笙這小賤人拉下泥潭。
心布局毀于一旦,程淮氣得攥拳頭,理智一點點消失殆盡。
越想越氣不過,騎著電瓶車直奔黎笙的花店。
“黎笙!”
人還未到,撕心裂肺的怒吼聲率先傳黎笙耳畔。
正在醒花,扭頭朝門口去,就見程淮怒氣沖沖走進來。
余瞥見門邊的凳子,直接舉起朝砸來。
幸好黎笙敏銳避開,醒花的桶被砸個碎,鮮花和水撒了一地。
“賤人,是不是你向沈硯初告發我的?”
帶著殺氣騰騰的目直黎笙,朝步步近,氣場攝人。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能去柏遠任職,就因為你向沈硯初吹耳邊風,我現在不被撤了職,還被調查,很可能吃上司。”
沈硯初真狠,半點面都不留,生生將他絕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來就不是靠什麼正當手段得來的高位,就算去了估計也坐不長久。”
冷眼斜睨著他,本沒將他的憤怒放在眼里。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怒火蹭地飆升,眼底泛起猩紅。
氣憤拿起桌上的花瓶朝黎笙砸去。
作太快,黎笙沒閃躲開,手腕被砸到。
痛得嘶了聲,臉慘白。
靜太大,驚擾到隔壁開店的村民,紛紛趕來。
看到花店一片狼藉,程淮惡狠狠瞪著黎笙,怒紅的眼睛仿佛要將生吞活剝了般。
印象里的程淮溫潤如玉,言行有禮,如此狠戾跋扈的模樣,著實有些嚇人。
怕黎笙再到傷害,所有人趕忙站到中間勸架。
“小程,這是干什麼啊。”
“就算鬧了矛盾,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該朝孩子手啊,傷著人怎麼辦。”
“就是,就是,有什麼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
“我跟沒什麼好說的,臭婊子。”狠狠瞪著,程淮氣憤大吼。
出口臟更是震驚所有人。
這種話竟然從一個文質彬彬的小伙子里說出來的。
其中有個阿姨還想過把兒介紹給他的,現在看到他這副德行,失地搖了搖頭。
暗暗慶幸沒把兒送進火坑里。
被保護在后,黎笙心一暖,深深被到。
“你可真夠裝的,以前看著還斯文有禮,沒想到氣急敗壞的時候跟禽沒什麼區別。”
之前還覺得他只是好高騖遠,現在看來眼前暴戾無常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再說一百次還是那樣,憑你坐不了那個位子,還是給德才兼備的人比較合適。”
“你當真以為有沈硯初罩著我就不敢揍你?”
攥拳頭激沖上前去,被村民拉住。
“就算沒有沈硯初,你依然逃不了法律制裁。”
黎笙下微揚,毫不懼,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不是職位那塊,我也會告你惡意損壞他人財產,出手傷人,我手上的傷會去醫院找醫生開傷鑒定,給警方定責。”
現在可不是任人的柿子。
何況程淮還是打著的招牌招搖撞騙,損壞的聲譽,這口氣黎笙實在咽不下。
“黎笙,我看你真是找死。”程淮怒火中燒。
要不是村民拼命攔著,他真想拿刀抹了黎笙的脖子。
他現在腹背敵,還好意思幸災樂禍,都是一手造的。
“現在還要加一條,造謠辱罵,威脅他人罪。”黎笙譏諷笑了聲。
“你——-”面鐵青,后槽牙都快咬碎。
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脾氣,叔叔阿姨苦口婆心勸告。
“小程,你別沖啊,打人是犯法的,你是年人要學會控制自己的緒。”
所有人抵在前面形一堵墻,本不給程淮靠近黎笙的機會。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食指惡狠狠指著黎笙,冷冷警告。
黎笙不屑地嗤之以鼻,冷眼睨著他氣憤甩手離去。
不會放過?
搞得好像會放過他似的。
既然他都說是仗著沈硯初這個靠山才敢如此囂張,那這個靠山必須得利用起來。
反手拿起電話打給言玉。
“黎小姐——”
此時言玉正在總裁辦公室跟沈硯初在一起。
站在辦公桌前,明顯看到桌前男人簽字的手隨著他這一聲黎小姐定住,朝他投來疑的目。
“調查程淮的那批人是沈硯初派去的?”憋著一肚子火氣,黎笙語氣不是很好。
“是的。”
“讓他們快點,早點把這個人渣送進去,省得總來擾我清靜。”黎笙煩躁開口。
現在小日子過得安逸舒坦,連沈硯初來探都嫌煩,更別提言行暴戾無常的程淮。
真怕哪天狗急跳墻,把怨氣盡數發泄在上。
“好的,黎小姐。”
說完就掛了電話,毫不拖泥帶水。
“誰給你打來的?”沈硯初定睛著他。
“黎小姐,讓我加快進度調查程淮,估計那小子知道了我們在查他,去找了黎小姐的麻煩。”
發生這種事笙笙第一時間找言玉,都不說打電話給他?
寬肩立馬垂了下來,沈硯初一臉挫敗。
黯然神傷過后,立馬恢復往常一貫的冷靜睿智,冷冷吩咐。
“派人去昭然暗中保護笙笙,程淮定罪收監以后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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