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吃東西,周洲拿起一香蕉,一邊吃一邊瞥向坐在邊上的池硯。
他雙并攏,坐直,單手玩手機。
第一次覺池哥怎麼有點斂。
“池哥,你怎麼了?心不太好?”
宋辭晚手里拿著薯片,聞言,自然而然看向池硯。
心里替他回答,因為看見他兜里的生護墊了。
池硯歪頭瞇著眼睛盯著周洲,沒多耐心道:“你不說話會死?”
沒一句話想聽。
周洲:“……”
他一口咬了一半的香蕉,“咳咳咳……”
他怎麼惹他了?
他還幫他藏護墊了!
過了一會,池硯站起去烤燒烤,宋辭晚原本在看周圍的風景,聞著味后,忍不住看向他。
男生穿著一件深藍的牛仔襯,敞開出里面的白短袖,一手拿著一把串,另一手撒著調料,懶散又練。
“妹妹,我跟你說,池哥燒烤一絕,等會你保證會上他。”周洲在一旁語出驚人道。
宋辭晚噎住,側頭“咳”了幾聲,當事人在這里,只能順著道:“那是厲害。”
周洲挑眉“嘖”了一聲,“當然,追池哥的人都排到國外去了。”
宋辭晚低著頭,咬了一口薯片,認真夸道:“好厲害。”
周洲:“……”
他仰頭大笑道:“哈哈,妹妹,我都快上你了。”
他一句話出來,宋辭晚眸子睜圓,一臉防備的盯著他,周洲更樂了一聲,“妹妹,你真好玩。”
梁思思看不過去了,站起來了他腦袋一下,“閉。”
又看向宋辭晚道:“他平時都這樣,你不喜歡的時候可以他。”
宋辭晚點頭,“好。”
梁思思看著三秒,忍不住笑出聲,周洲又跟著笑,這時,池硯走過來,將手里的串遞給他。
隨后又分了一些給宋辭晚和梁思思。
周洲一口擼了一串,下一秒,猛的站起來,“艸……好辣,好辣,水,救命,水……”
他像只跳進油鍋里的螞蚱,使勁蹦跶,擰開水猛灌,“我去,池哥,你放了多辣椒?”
池硯懶得搭理他,吃了一口串,翹著看向遠方。
宋辭晚看了周洲,又看了池硯,最后視線落在手里的串上,香俱全。
猶豫了幾秒,小心翼翼了一下串,沒有想象中的辣,反而味道很不錯。
張咬了一塊,兩頰微微鼓著,抬起頭來,正對池硯的目,有種被抓包的局促,頓時作頓住。
生是標準的瓜子臉,這會兩側微微鼓著,雙眸如同貓咪的眼睛,睜圓。
池硯角一勾,“小兔子,好吃嗎?”
宋辭晚不自覺嚼了兩下,太香了,咽下去后點頭,夸道:“好吃。”
下一秒,池硯將手里剩下的串遞給,宋辭晚腦子是想的不要接,但手倒是很誠實的接過來。
等男生走遠,盯著兩手的串,“……”
宋辭晚,你真饞。
遲早饞出事。
周洲緩過勁來,看著梁思思和宋辭晚后,恍然大悟道:“池哥,你故意辣我!”
“我怎麼惹你生氣了?你說唄!”說完他跑到池硯的旁邊。
他又道:“難不你朋友喜歡我?”
池硯不慌不忙,準確無誤的踩在周洲的腳上,隨后用力。
周洲“啊!”了一聲,連忙投降道:“我錯了,池哥,池哥,池哥~”
池硯收回腳,示意他走開,周洲單腳跳著回到位置,對著梁思思告狀道:“池哥欺負我。”
梁思思吐槽道:“活該。”
宋辭晚不知道吃了多東西,只知道池硯拿過來的東西,全部吃完了。
吃飽喝足,人就容易犯困,眼皮子忍不住往下耷拉。
見周洲他們三人在打游戲,閉上眼睛,著風拂過臉頰,睡意漸漸來襲。
連著幾次死,周洲郁悶的抬頭,結果瞥見宋辭晚的歪著,有向下傾倒的預兆。
他連忙小聲喊道:“池哥,妹妹快要倒下來了,你快撐著。”
他畢竟是沒有親戚關系的哥哥,不太好扶,池哥最合適。
池硯的視線這才從手機上抬起頭,歪頭向左看,果然要倒下來了。
他站起,單手提著椅子,坐在宋辭晚的旁邊,下一秒,小腦袋落在他的肩膀上。
池硯渾僵,低眉間,眼神閃爍,宋辭晚靠著的那一只手,撐在椅子上,隨后單手玩游戲。
也不知道過了許久,宋辭晚腦袋了一下,估計是不舒服,又了腦袋。
閉著眼睛,幾分鐘后,眼睛睜開,目,五指修長又分明,漂亮到極致。
不是自己的手。
猛的抬起頭,對上男生注視的眸,本能嚇到,“啊?”了一聲,立馬站起往后退。
周洲抬起頭樂呵一聲,解釋道:“妹妹,剛才你差點倒地上,池哥一直撐著你。”
池硯收回手,輕輕甩了兩下,雙手抱在膛,“四十八分鐘,算你一分鐘十元,四百八。”
“現金還是轉賬?”
一熱流蔓延到耳垂,宋辭晚有幾分窘意,沉默一會道:“能打折嗎?”
池硯:“……”
他嗤笑一聲,站起抖了抖,“吧,我第一次賣,打九點九折。”
沒等宋辭晚說什麼,他又道:“讓人來收拾,回家了。”
周洲要讓池硯和他一起把梁思思送回家,所以司機先把宋辭晚送池家。
兩人剛把梁思思送門口,梁棋正好回家,周洲本能慫著,乖巧道:“梁哥。”
梁棋視線掃過兩個男生,“嗯”一聲,拎著梁思思的小挎包進去了。
周洲松了一口氣,重新上車后,對著隨后上車的池硯道:“我敢說我最怕的人是梁哥。”
“池哥,明天去哪里?”
池硯只是盯著他,一言不發,周洲了鼻尖,小心翼翼道:“池哥,你這樣我害怕……”
“你喜歡宋辭晚嗎?”池硯道。
周洲錯愕的“啊?”了一聲,有幾分莫名其妙道:“我不喜歡啊,是我妹啊。”
他還真沒對宋辭晚有過什麼心思,池哥的妹妹,他要是了心思就是混蛋。
池硯收回視線,靠在后背上,薄微張,“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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