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楠玖僵在原地,懷中的溫度與縈繞鼻尖的玫瑰香如此真實,卻又讓他恍惚以為仍在夢中。
蘇悅的指尖微微發,死死攥著他的胳膊,眼前的人既悉又陌生。
那束扎著猩紅綢帶的長發,比記憶中年輕太多的面容,還有那雙淬著寒霜的眼睛,幽深如深潭,藏著讀不懂的風暴。
“你真的是阿玖?” 蘇悅抖著抬手,指尖懸在他臉頰上方遲遲不敢落下。
回應的是一記清脆的耳。賀楠玖重重扇在自己臉上,驚得蘇悅瞪圓了眼睛。
他死死盯著,聲音急促:“我說一個姓,你說一個名。”
蘇悅愣住:“什麼?”
“傅?”賀楠玖的雙手不自覺地收,輕輕顛著的子。
蘇悅滿臉困,下意識答道:“容瑾?”
“顧?”
“衍之?”
答案剛落,賀楠玖猛地將摟進懷里,滾燙的淚水瞬間浸了的肩頭。
十年沙場未掉過一滴淚的年將軍,此刻卻像個委屈至極的孩子般嚎啕大哭:“小辣椒,真的是你啊,我好想你。”
蘇悅被勒得悶哼出聲,他的軀微微抖,臉埋進肩頭,像溺水者死死抱住最后一浮木,滾燙的淚滲進蘇悅的領,無法自拔。
蘇悅不知所措,輕輕回抱著他,“阿玖......”
“我找了你整整十三年……” 他的聲音悶在料里,帶著抑的嗚咽,“十三年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哭了長時間,才漸漸松開手,小心翼翼捧著的臉,在上輕啄。
“小辣椒,你去了哪里,你知道不知道我擔心死了?”
蘇悅手捂著他的,把他推開,看著他良久,猶豫著問道:“你真的賀楠玖?你怎麼這副模樣?”
賀楠玖嘆息一聲,抱著走向岸邊,一只手牽著,一只手作極快地將服穿好,隨后抱著坐在草地上。
將自己這十三年的經歷娓娓道來。
蘇悅越聽越是覺得不可思議,“你是說你已經來了十三年?今年才二十六?”
“嗯。”賀楠玖將摟得更,仿佛要把失去的時都補回來,“那你呢?這些年去了哪里?”
“那道白一閃,再睜眼就掉進你懷里了。對你是十三年,對我不過一兩分鐘。”
賀楠玖將蘇悅往懷里又摟幾分,掌心的溫度過單薄的衫傳來,仿佛要將這如夢似幻的重逢時刻牢牢攥在手中。
他著遠起伏的山丘,月為連綿的戈壁鍍上一層銀霜,忽然輕笑出聲:“原來我在這修羅場廝殺十三年,不過是你轉瞬之間的景。也好,至沒讓你吃那些苦頭。”
蘇悅指尖輕輕過他上幾猙獰的疤痕,凹凸不平,像蜿蜒的舊河。
“可這些傷......”聲音發,滿眼都是心疼,“這十三年,你到底經歷了多場生死?”
賀楠玖笑道:“沒事,不疼。”
蘇悅枕在他懷里,兩人開始思索穿越之事,可也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和那道白有關。
這種超自然的現象,并不是想就能想出來的。
賀楠玖倒是說起賀遠山提及的云游和尚,兩人便覺得,待最后這戰一了,便去找他。
夜風漸涼,蘇悅瑟了一下。賀楠玖立刻抱起往營地走去,挑眉笑道:“小辣椒,你要不要試試二十六歲的我?”
蘇悅瞪著他,“你老實說,這些年你到底怎麼過的?我聽說古代大戶人家都有什麼通房丫頭,你呢?有沒有?”
賀楠玖笑:“你有福了,一會讓你檢查一下有沒有。”
他吹滅營帳的燈,子輕輕覆上去,過了幾分鐘,聲音漸漸平息。
蘇悅噗嗤一笑,黑夜中看不到賀楠玖再次漲紅的臉,摟著他脖頸說道:“嗯,沒事,我信了,你沒有通房丫頭。”
賀楠玖氣道:“他媽的,這是和我有仇吧,怎麼兩次都......”
說著,再次覆上去。
后半夜,蘇悅還有抵抗的力氣,后來覺得自己像一鍋菜,被碎,反反復復翻炒后被他一口一口吞下。
賀楠玖之前本就長久,現在年輕十來歲,又是上過沙場的年將軍,力和耐力更不用說,仿佛有使不完的力。
次日清晨,蘇悅醒來時渾酸痛,連手指都在發,比之前顧衍之和傅容瑾聯手懲罰還要累。
賀楠玖老老實實坐在一旁,自己的確有些狠了,把人弄暈好幾次,嚇得他差點喊軍醫。
現在像是做錯事一樣,半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替著腰。
蘇悅勉強睜開眼,到一陣酸痛,看著頭頂的帳篷,緩緩說道:“阿玖,你還年輕,我年紀比你大了......”
賀楠玖看著,頓了頓,突然說道:“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什麼了?”
賀楠玖冷哼一聲:“你不就是想讓我像周靜辭一樣,喊你‘姐姐’嗎?”
說著故意拉長聲音,“姐姐~姐姐~姐姐~這下滿意了吧?這回我真了你的狗弟弟。”
蘇悅:“......看來你這十三年,肯定是長子,腦子是一點沒長啊。”
至于不的,瞥了一眼賀楠玖的,也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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