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梁若穿著一白長,安靜地抱著吉他,嗓音溫的唱著歌。
“白月,心里某個地方。”
“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藏卻蓋彌彰。”
“白月,照天涯的兩端。”
“在心上,卻不在旁。”
“……”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忘,又忍不住回想。”
“想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
梁若的眼睛專注的著包廂某一個方向,眼眸里是旁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意。
紀星辰隨著的目看到了沙發上端著酒杯的一只手。
視頻里沒有出現正臉,只是一只手而已。
有東西砸在了手背上,紀星辰恍然低頭,才發現是自己的淚珠。
哭了嗎?
紀星辰茫然的了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淚流滿面。
紀星辰想,應該不是因為陸硯北哭的,是因為這麼多天的緒積在一起卻無法釋放,這兩個視頻只是一個宣泄口罷了。
緩緩干眼淚,關上手機,然后面無表的出了門。
紀星辰有很多事要做,沒有時間在這里傷春悲秋。
去找了顧瑤,如今顧家是唯一能幫的上的。
顧瑤的父親從政,和顧老夫人有幾分,又是顧瑤的朋友,想顧叔叔會賣一個面子。
顧家似乎早就知道會來,顧瑤早早的在門口等,拉著進門,關切的問紀家的況,紀星辰沒有瞞,全數告知,反正紀家這點破事全國都知道了。
這兩天輿論鬧的厲害,紀家兩個字幾乎就沒從熱搜上下去過。
顧老夫人和顧青松都在,顧老夫人一如既往的熱,顧青松也并未冷眼相待。
紀星辰繃的逐漸松弛下來。
顧老夫人問了幾句紀家近況,又安了一番,紀星辰微笑著說沒事。
飯后,紀星辰一直把目投向顧青松,言又止。
顧瑤見那樣,不開始心疼起來,的大小姐哪去了,怎麼就突然變這樣了。
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無拘無束又傲又可的紀星辰。
顧瑤忍不住朝自己老爸開口:“爸,你就幫幫星辰吧!紀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麼多天,星辰都是自己一個人消化的,是我的朋友,您不應該幫幫你兒朋友嗎?”
顧青松看了自己兒一眼,眼神頗為嫌棄,又轉頭看向紀星辰:“你來我顧家,我自然歡迎,但更多的,叔叔真的幫不了你,如今趕上嚴查,誰都不愿意在這個槍口上去撞。”
紀星辰垂了垂眸:“顧叔叔,您說的這些我知道。”
顧青松嘆了口氣,到底不忍心:“我早就勸過老紀,讓他提放著點你那個后媽,可他不聽啊,走到今天這一步,老紀有一半都是自找的。”
顧青松繼續說:“你別怪叔叔說話難聽,你爸這事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就能解決,那憑著陸家那小子的本事,早解決了,星辰,你有沒有想過,連陸硯北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說明事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顧瑤不樂意了:“爸,我看你就是不想幫!”
顧青松氣的瞪了顧瑤一眼:“你懂個P!”
顧瑤還想再吵,被紀星辰按下。
紀星辰抬眸,低聲道:“顧叔叔,我來找您,不是讓您幫忙的,我想您能給我指條明路。”
顧青松微微詫異:“明路?”
紀星辰點頭:“我知道我爸這次是自己給自己絆了個大跟頭,但這些事都是秦麗框騙的。”
顧青松道:“可那些項目都是他親自簽的字。”
紀星辰說:“如果能證明他不知呢?”
“怎麼說。”
“那些項目我問過我爸,是他簽的字沒錯,但他并不知道項目有問題,換言之,我爸也是害者,如果我能證明那些項目的合同全部都是秦麗和的夫私自弄的,從詐騙合同這點出發,能不能幫我爸減刑。”
顧青松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和自己兒一樣大的孩,忽然笑道:“可以,但前提是你如何證明你那后媽和的夫謀這些事的證據,我想他們不是傻子,估計早就把證據銷毀了,而且你還要讓親口承認所有的文件都是你父親在不知的況下被騙著簽下來的。”
這其實就是在走一個,不知道項目有問題簽字,和被詐騙簽字,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了。
紀如松很明顯是前者,想讓其變后者,那關鍵點就在秦麗和夫上。
換一種惡毒的說法,就是讓秦麗和夫為替罪羊。
不過們原本就罪有應得。
顧青松倒是沒什麼罪惡,只不過想要讓秦麗那樣的人給紀如松擔責,估計比登天都難。
他并不看好。
紀星辰在心里思索片刻,說道:“我知道了顧叔叔,今天謝謝你的款待。”
顧青松知道是聽進去了,點了點頭朝顧瑤道:“你送一下紀小姐。”
顧瑤不得去送,連忙起:“走吧,星辰。”
紀星辰跟著顧瑤出了顧家,顧瑤著纖瘦的,心疼道:“星辰你看你都瘦了多了,紀叔這事真的急不得,你老公神通廣大,一定可以讓紀叔沒事的。”
提起陸硯北,紀星辰心臟猛地痛了下,面卻并未顯,笑了笑:“我知道,顧瑤,謝謝你。”
顧瑤了鼻子,“干嘛跟我說謝謝啊,我們是你的朋友,幫你不是應該的嗎,阿月昨天還來找過我呢,我們都在幫你想辦法。”
紀星辰擁抱了一下顧瑤,沒有再說激的話。
和顧瑤告別后天已經黑了,紀星辰獨自開車回家,現在需要好好補個眠,然后明天去找秦麗。
這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陸硯北回的很晚,只有等他上床了在背后擁著,才能勉強眠。
然而到家后,紀星辰在紀家門口看到了一輛不屬于這里的豪車。
紀星辰怔了怔,看清車里的人后,低聲道:“爸,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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