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有種被換把戲后的屈辱和憤怒。
“可是拍了我的視頻!!——”讓他下跪求饒!
“你不也設計陷害同學,還想把那個孩送進監獄了?”
沒有前因,哪來后果。
韓霽站在他面前,影遮擋住面容,只有那雙眼晶亮如寒星。
秦瑞不服,“我只是嚇唬!沒有真的他們!”
“嚇唬?行。”韓霽點頭,夾煙的手微微抬起。
弗蘭克立刻會意,領著兩個男人朝秦瑞走來。
秦瑞嚇得兩抖,想跑,卻被人一左一右架住雙臂。
他大大喊,卻還是被按在了太空梭的座椅上。
韓霽親手為他系好扣帶,笑容淺淡又和善,“怕什麼,二叔陪你。”
弗蘭克按下開關,座椅慢慢上升至70米高空,腳底懸空,寒風呼嘯,那些縛在上的安全措施仿佛本不存在,秦瑞全都在抖,每汗都在風中戰栗。
他閉著眼睛,哭著:“二叔,二叔,我不敢了,求你……”
韓霽淺笑,手抓著年的手腕,嗓音清雅又狠烈。
“怕,就對了。”
話音剛落,座椅失控般急速下落。
失重,驟風從下往上,那種瀕死的恐懼從秦瑞的腳底板一直貫穿至天靈蓋。
等到機完全停止運行,他仍像個失控的木偶,在風中抖個不停。
韓霽解了卡扣,站在他面前,垂眸道:“記住,今天你能因為一點私害別人,明天別人就會抓著你的弱點攻擊你。覺得不服氣,丟了臉?想再報復回來?行。——手之前,問問自己有幾斤幾兩。”
“以為有韓家背書,你就天不怕地不怕。”
“秦瑞,靠什麼都不比靠自己強。”
“離了韓家,你還有什麼本事?”
“利用原本就不屬于你的東西,設計陷害同學和他的家人?你就這麼點能耐。別再讓我看不起你!”
韓霽的話像鞭子一樣狠狠在秦瑞上。
弗蘭克把他從座椅上扶起來,他才茫然張了張,話還沒說出來,人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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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瓶點滴進去,陳沐西很快就醒了。
猛然睜開雙眼,瞳仁里滿布驚恐與撕碎的絕。
何斯揚趕出聲,“沐西,別怕,你現在在醫院,這里很安全。”
陳沐西的視線慢慢聚焦,待看清何斯揚的面容后,一貫平靜的聲線雜糅了不尋常的冷寂。
“……到都是……”
何斯揚呼吸一滯,他很清楚陳沐西現在的狀況十分糟糕。
三年半前,陳沐西來就醫時,就是這種表,這種語氣。
作為醫生,他必須馬上知道什麼導致了陳沐西病發。
“沐西,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去26樓,你看見了什麼?”
“我……”
陳沐西的腦中瞬間浮現三個紅的面,樓道上、墻壁上都是流淌的鮮。
恐怖在剎那襲來,攥被角,控制不住地發抖。
“沐西——”
“被嚇著了,有些事還是不要想起來的好。”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韓霽大步走來,把冬夜的凌厲也一并帶。
“誰干的?”何斯揚問,“你查到了?”
“查到了,”韓霽把手里的文件袋隨手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還不。”
文件袋里的東西出一角,何斯揚認出這是市三院的病歷本。
“這是病人的私,沒經過允許,就算是直系親屬也沒有權力私自調檔。”
韓霽不以為意,“我想看就看了,現在是我的人。”
何斯揚皺眉。
韓霽等上的寒氣散了些,這才掀開一側的被子,攬著陳沐西的肩膀,半躺在床上。
陳沐西扭子掙扎,奈何韓霽力氣大,牢牢將人圈在懷里。
他下墊在陳沐西的頭頂,一手穿過的的后頸,攥住兩只手腕,另一手在被面上有節奏的緩慢輕拍。
“陳沐西,別鬧,該睡覺了。”
“晚上不睡,不是乖寶寶。”
磁的嗓音以一種極盡溫的語調,哄著懷里驚的人。
許是他溫熱的懷抱讓陳沐西有了安全,或者是嗅到了那獨屬于他的雪松香,陳沐西逐漸被拉回現實。
艱地眨了眨眼睛,“這是哪兒?”
韓霽笑了,“你先告訴我,我是誰。”
陳沐西蹙眉,顯而易見,“韓霽。”
“算你清醒,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韓霽把人摟得更,語氣不由得更溫。
他說:“下次再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沐西沒作聲。
夜已深,困倦來襲,把額頭抵在韓霽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VIP病房是個一室一廳的套間,空間很大,可何斯揚卻忽然覺得這里小得容不下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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